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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東宮》 第 88 章 番外 飼主大人5

曲凝兮落在了陸訓庭手掌心,小小一團,直接裝死。

連他的尾都不敢多看。

腦子里猶如漿糊,把給攪和懵了。

的飼主,為何生出這等心思?為何要選擇呢?

曲凝兮化人形不過短短幾個月,如今剛學出個人樣,言行舉止不突兀。

跟那些前輩們比起來,屬實是差遠了。

而陸訓庭,為翦水城的城主,竟然有閑逸致帶修煉心法。

從頭教起?

雙修心法,曲凝兮沒怎麼聽說過,尚且是一只見識淺薄的鼠。

陸訓庭在眼里深不可測,與他雙修,能讓日進千里麼?

想必是增益良多的……

曲凝兮有一瞬的遲疑,當然是變強的,而且難得有人愿意帶著

但是一想到那布滿細致鱗片的蛇尾,立即心下一

太為難鼠鼠了嗚嗚……

曲凝兮慫了,陸訓庭也沒為難,收起尾先行離去,留下桌案上的畫冊。

人走后,翻了翻,看著奇奇怪怪,倒沒有多麼可怕。

就是擔心他用尾纏著

那心法要學麼?

曲凝兮很難不對心法眼熱,一無親眷二無師門,誰會教修煉心法給呢?

況且,的飼主俊無雙,怎麼想都是不虧的。

陸訓庭樣樣都好,偏偏原形要做的天敵。

*******

曲凝兮糾結的日子,陸訓庭有點忙。

翦水城正值多事之秋,邪已經有了眉目。

他陸續收到了多封信件,請他出面協助。

有人企圖用稚的心頭喂養出一個尸王,超出六道回之外的邪之,非妖非魔亦非鬼。

無堅不摧,不腐不朽不滅。

陸訓庭拒絕了諸位城主的組局邀約,他哪都沒去,就守在翦水城。

他疑心尸王的起棺之地就在這里。

翦水城在偏遠一隅,與妖界魔界比鄰,每三年就會有一次逢魔時刻,氣大盛,出現日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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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日,逢魔時刻即將來臨,若說是巧合撞上這個時機,他可不信。

況且,不斷給他寄來的信件當中,焉知沒有調虎離山之計。

從發現言咒那日起,至今幾個月,其他城鎮的城主以及宗門掌事聚集共同商議探查。

而翦水城是第一個傳出言咒的,陸城主卻從不現

外界對他傳出了不滿的聲音:此等大事,匹夫有責,為一城之主豈能置事外。

陸訓庭是想袖手旁觀,還是不敢摻和?

似乎是有心人在引導輿論,直接質疑起他的能力。

原本這些年對于陸訓庭的份就有不猜測,但從未得到證實,在這個節骨眼煽風點火,無疑是事半功倍。

越來越

多的聲音在說,他靠著份故弄玄虛。

多半是因為道行太低了,才遮遮掩掩。

這些言論明晃晃的朝著陸訓庭涌來,為的不是撼他城主之位,倒像是要把他走翦水城。

陸訓庭不為所,任由外界眾說紛紜,細碎的聲音日漸增大。

他接到不邀請出城的信件,視若無睹,甚至還有空閑,帶著自己的小寵,踏著晚風去了不夜河畔。

這般格局心境,可把雷鏡給羨慕壞了。

作為巡邏副將,他最近這些天可逮著不人。

暗地里定然有人渾水魚,傳一氣。

偏偏這種嚼舌的最難溯源,想抓人都不容易。

雷鏡只能虎著臉,把可疑之人通通逮走關押幾日,以此敲打那些以訛傳訛的無知群眾。

好在,大部分人震懾于陸訓庭的威

即便無人知曉他的份,但能夠在翦水城掌權多年,豈是等閑之輩。

被雷鏡一通嚇唬,個個都乖順下來。

這會兒瞧見城主帶著小姑娘上了不夜河畔的畫舫,也不敢多說什麼。

曲凝兮對陸訓庭的境一無所知,畢竟沒有人膽敢犯到正主面前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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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在飼主旁跟著,可接不到外界的小道消息。

這會兒覺很新奇,以前還是長耳鼠的時候,趴在陸訓庭肩膀上,數次路過不夜河畔,他從未停留。

曲凝兮早就眼熱這邊的熱鬧了,今日頭一回臨其境。

竹聲不絕于耳,畫舫上不僅樂藝技高超,舞姬更是讓人眼花繚

非常直白的視覺沖擊,嫵妖嬈,纏纏繞繞,一下就把人看呆了。

曲凝兮目不轉睛,比那些男子看得還認真。

領舞的姑娘見了,不一笑,踩著輕巧的步伐朝靠近過來。

然而下一瞬,曲凝兮就被陸訓庭給拉上樓。

畫舫裝點得金碧輝煌,香風陣陣,一樓的臺甲板歌舞齊發,二樓船艙則是許多不同的廂房。

曲凝兮一步三回頭:“我們不看看再走麼?”

才看了幾眼,完全不過癮呢。

“喜歡看歌舞?”陸訓庭垂眸,道:“以后再來。”

“哦……”曲凝兮以為他有正事在,不好鬧著要留下繼續看。

萬一他撇下自己,在這麼熱鬧的場合,一個鼠有點害怕。

曲凝兮好商量得很,即便意猶未盡,也還是乖乖跟著上樓。

誰知,陸訓庭被引進屋里后,并沒有與旁人約見,他徑自落座,吩咐鴇母安排了兩個人。

是一男一,并肩而來,進屋后就掩上了房門。

他們好像是一對人?進門開始叩見過后,立即開演。

曲凝兮就跟看戲一樣,一愣一愣的,眼看著兩人擁抱糾纏到了塌邊,覺迷

扭頭向陸訓庭,小聲問道:“我們……在這里合適

麼?”

他們的都啃上了,滋滋作響,還有逐漸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那個眼如,若有似無地瞥向陸訓庭的方向。

種種都讓曲凝兮到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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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適?”陸訓庭側目與對視,毫無波瀾。

曲凝兮微微咋舌:“我們要看他們ii配麼?”

“嗯。”他應了一聲:“讓你了解人形ii配的過程。”

妖族,與人不同,禮義廉恥束縛不住他們。

雖然大部分妖以人的模樣行走在世間,但實則想法觀念大不相同。

像是直面自ii這種,并不覺得可恥。

也不認為需要避忌,于啟齒。

不過,陸訓庭與尋常的妖不一樣。

他不喜歡被控的人生,顯得低智又可憐。

這與他的出生有點關系,他是龍蛇,龍與蛇的混

時有人稱呼他為雜種。

確實如此,他的父親是一條龍,高高在上,但被ii控時,依然無法自主。

之下與一條未開靈智的雌蛇生下了他。

顯得諷刺又可笑。

陸訓庭厭惡過這一切,這麼多年來,的本能不斷沖擊著他,企圖讓他屈服。

然而生來骨子里就是傲慢的,他絕不會為父親那樣愚蠢的家伙。

不過隨著年歲增長,陸訓庭對此的抗拒方式換了一種態度。

不屈服,算不得多厲害,他想要做的,是征服ii

他可以與人尾,但不會因此失控,更不會沉湎迷失。

保持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甚至反過來,由他自己來驅使ii

決定何時何地與何人尾,而不是到本能控。

這些事,陸訓庭沒打算與曲凝兮說。

什麼都不懂,這會兒還在驚詫于他的意圖:“我說了不與你雙修,為何要看這個?”

“人形也害怕麼?”陸訓庭低頭問道。

曲凝兮遲疑了一瞬,兩眼瞅著他清俊的容

他生得好看,又是萌發靈識后從頭到尾陪伴的飼主,早已悉彼此的氣息,當然不怕他的人形。

若是用人形雙修……似乎可以考慮?

曲凝兮這麼想著,兩手捧著臉頰,撐在桌面上,眼睛朝著那兩個表演的人瞥去:“那我看看。”

戲圖再怎麼惟妙惟肖,也沒有真人現場活靈活現。

長耳鼠唯一接過的男子就是飼主,只見過他膛,其他地方尚且是一知半解。這會兒對男之別還有點好奇,看起來可謂是相當專注。

黑黢黢清凌凌的一雙水潤眼眸,直溜溜的打量,一片純然,無法忽視。

榻上的男子瞬間就起了反應。

不止是他,子同樣賣力,弱無骨,嚶嚶啼越發大聲,響徹室

似乎因為有這樣兩個人的旁觀,他們演得更起勁了。

涉世未深的小妖,懵懵懂懂,生不出恥之意,曲凝兮就跟看戲一樣,不帶任何雜念。

被帶來的人看得一派坦,反倒是主導者不太樂意了。

陸訓庭站起,“罷了。”

榻上二人見狀,連忙停了下來,他們衫半解,還沒完全進狀況。

但看貴客已有離去之意。

子連忙出聲挽留。

只是才張開口,就被陸訓庭施法封住了聲道。

這二人都是普通人類,翦水城有許多異族出沒,突然被施法倒沒有嚇著他們,不過俱是謹言慎行,不敢造次。

陸訓庭留下一枚銀錠,帶著曲凝兮離開畫舫。

“怎麼不看了?”曲凝兮探頭問他。

榻間的戲碼也就算了,連一層歌舞都不看呢,多熱鬧呀。

陸訓庭聽出話音里的丁點惋惜之意,倏地停下步伐,側回眸。

“回去,我的給你看。”

“什麼?”聞言一愣,難不他也會跳舞?

屬實是無法想象。

陸訓庭與說的不是同一件事,他微微抿:“他因為你的注視而興。”

那個男子的表現,讓他不悅。

子同樣如此,似乎想把旁觀者給一同勾上去,拙劣的表演。

所以他改變了主意。

********

曲凝兮經歷了短暫的不夜河畔一次游,回去就被拎到書房里,陸訓庭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簡,拍在額際。

玉簡里頭記載的就是他說過的雙修心法。

曲凝兮呆住:“我明明沒有答應……”

他就把這些傳授給

陸訓庭淡淡掃一眼:“我想讓你清楚雙修是如何進行,肢又意味著什麼,而不是稀里糊涂的被哄上床。”

曲凝兮似懂非懂,所以他才給看圖冊,甚至帶去看現場,免得一知半解就獻了?

長耳鼠的耳朵冒了出來,挨過去,蹭他的手背:“飼主,你真好……”

陸訓庭無地推開了,并給留下不功課,晚間他會親自檢查。

雙修心法非常簡單,有高境界者引導,承的那一方幾乎不用做些什麼。

但曲凝兮是零基礎的修行者,哪怕是再簡單的引氣,都需要多做幾遍,悉一下。

短暫的放風時間結束,城主大人忙碌去了,留下小姑娘獨自面對功課。

曲凝兮這幾個月,每天有做不完的功課。

對于初化形的小妖來說,需要學習的簡直太多。

頗有點懨懨的懶學,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打盹。

送糕點進來的思遠見狀,手把人搖醒。

“姑娘吃點東西醒醒神吧?”

曲凝兮眼睛還沒睜開,嗅覺先一步了:“好香呀。”

連忙坐起來去看食盒,里頭躺著一碟致小巧的糕,熱氣騰騰,新鮮出爐。

香甜的味,人食指大

曲凝兮嘗了嘗,非常合胃口,不思遠夸了一遍。

思遠笑了笑:“最近都是城主教導姑娘,顯得我極其無用了。”

“你會做糕點。”曲凝兮認真道。

“城主府豈會留一個糕點師?本就有大廚上任。”思遠有些低落,怕自己留不久。

曲凝兮被這個話題難住了,吶吶回問:“那怎麼辦?”

“姑娘留下我在邊伺候吧,只要你開口,城主定然答應。”語帶央求之意。

“這……”

曲凝兮從來不曾干涉過府里的任何事,都是他們給予什麼,就接什麼。

不知道林管家會不會思遠離開,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會兒思索過后,抬頭問道:“你為何想留下來?”

“什麼?”思遠一怔。

曲凝兮的想法很簡單:“言行舉止我都學會了,也能自己穿梳頭。”所以不需要旁人代勞。

思遠連忙道:“有人伺候姑娘,難道姑娘不喜歡麼?”

“可是城主都不需要人伺候,我也不需要。”他們又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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