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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懷淵又打第二個電話,這次接通了。
他剛喊“朋友”,就聽到電話那邊一聲輕笑,但這聲輕笑明顯是來源一個男人,他的神便微微凝固:“裊裊,你在聽嗎?”
回答他的是:“懷淵,是我。”
——戚槐清!
戚懷淵雙一下抿:“裊裊呢?你想干什麼?”
“懷淵,玩個游戲吧。”戚槐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斯文從容,與戚懷淵此刻的心形鮮明的對比,他已經上了自己的車追出去,但車庫出去可以兩個方向開,他停在車庫門口,左右張都看不見王裊裊的車。
他不知道戚槐清是怎麼上王裊裊的車,怎麼拿到王裊裊的手機,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王裊裊現在肯定被他控制了,掛了一串鈴鐺的后視鏡照出他的眉弓骨長,像一把開刃的刀。
“戚槐清,你敢做什麼?”
“現在是上午十點,今晚十二點前,你要是找得到我們在哪里,我就把王小姐毫發無損還給你;找不到的話,”戚槐清微微一笑,“就是我的了。”
戚懷淵冷笑:“你的?”
“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單獨過夜,你說回能怎麼變我的?”戚槐清肆意展著自己卑劣的一面,“懷淵,你不會不知道,我想要很久了吧?”
“你活夠了可以找個海跳下去。”戚懷淵周環繞戾氣,推開車門下車,沒帶猶豫地走向車庫保安亭,點點桌面,對保安比了個電話的手勢。
保安倒也機敏,覺他有事,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戚懷淵直接按出三個數字,這是最便捷的鎖定車輛,找回王裊裊的辦法,只是在按下通話之前,又聽到戚懷淵慢悠悠道。
“懷淵,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要是活夠了,會想辦法激怒一個人殺了我,讓那個人也背上殺人罪,懂嗎?我就是這麼極端的人,所以你要是做出一些事,就很容易刺激我變得更加極端。懷淵,王小姐就在副駕駛,只要我往右打方向盤,你要照顧的IUC病人,可就不止一位了。”
戚懷淵握手機,最終沒有按下去,聲線因為繃得太,反而趨于平靜:“條件是什麼?”
游戲是今晚十二點前找到他們。
但一定還有附加條件。
“不多,只有一個。”
戚槐清溫溫道,“懷淵,你生來就比我要擁有很多的東西,我偶爾也會覺得你的起跑線太高,對我不公平,這次靠你自己的本事玩這個游戲,十二點,找到就算你贏。在此之前,我保證,不會對王小姐做任何不好的事。”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以我母親發誓。”戚槐清無所謂,“你也可以繼續不信,盡違背我的規則,賭我會不會被你激怒走極端。”
說完,戚槐清就掛斷電話,連同自己的手機也一起關機。
他將王裊裊的車開到一條沒有監控的街道停下,抱起昏迷的王裊裊放進另一輛沒有牌照的新車上,想了想,又在王裊裊的車上留了張紙條。
他甚至不著急開走,就將新車后退到十幾米外,然后靠邊停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琥珀的眸子注視著前方。
要多久?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還是一直找不到這里?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手腕上的手表也在轉。
但都錯了。
戚懷淵只用了十分鐘就追到這里,戚槐清看到他直奔王裊裊那輛車,眉梢挑了挑,他怎麼這麼快?
因為戚懷淵想起,王裊裊曾跟他說過,車上裝有一個什麼系統,遇到車禍撞擊之類就會自給關聯人發送警報和定位,還說這個定位,初姒啊于堯啊誰誰的總之他們那個“小團”人人都有安。
他當時隨口問的關聯人是誰?
王裊裊毫不猶豫:“當然是我哥。”
這個理直氣壯的語氣讓戚懷淵略不平,掐著的腰直接將抱到自己上,揚眉說:“改,改我。”
剛才他直接登錄件,定位到車輛,但是他打開車門,車上空無一人,副駕駛座放著一張紙,上面是戚槐清寫的字——
“不錯,找得到這里,游戲正式開始,考慮到你對京城不悉,二哥額外送你一個提示,可以去問問爸。”
戚懷淵將紙團扔掉。
戚父現在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大概率下半輩子都是植人,問他?
他冷著臉,上車,離開。
戚槐清在他走后才將車開出來,這次沒有再停留,徑直開向目的地。
戚懷淵戴上藍牙耳機,一邊開一邊打電話給他在公司的下屬:“去人事部調宋欣的檔案,我要的住址。”
“好的淵總,馬上發給你。”
戚懷淵的車抵達宋欣家樓下時,手機又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戚懷淵嗎?我是初姒,我想問,裊裊現在跟你在一起嗎?40分鐘前說要過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來,我打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
戚懷淵了下,終究還是投鼠忌,怕那個突然發瘋擄走王裊裊的戚懷淵真的走極端,他啞聲回答:“是,裊裊跟我在一起。我在,在給過生日,手機應該是沒電了。”
“那還過來嗎?”初姒憑著對王裊裊的悉,總覺得這事兒不對,“我們都在等呢,你把手機給吧,我跟說。”
戚懷淵看到宋欣從一輛車上下來,漠漠道:“暫時過不去,等會兒我讓給你回電話。”然后掛斷。
初姒看著被盲音的電話皺起眉頭,還是覺得不對,王裊裊不可能放鴿子,就算放鴿子也一定會說一聲,不會完全失聯的。
站起,扶著腰在原地走了兩圈,于堯跑過來問:“怎麼樣怎麼樣?王小鳥到了嗎?你告訴,蛋糕都要化了,再不來我們就自己吃了!”
Emmmm,初姒現在是懷疑……
王小鳥不會被戚懷淵干得下不來床了吧??
別人過生日就是過生日,不會是生生“日”吧?
啊不對,戚懷淵不是在醫院守著戚父嗎?難不是,醫院play?
太重口了叭。
……也不怪初姒想岔,誰會不就往綁架那方面想,何況戚懷淵還說了王裊裊跟他在一起。
戚懷淵放下手機下車,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宋欣的手臂,宋欣條件反地出拳,戚懷淵眼睛不眨一下,直接反扭的胳膊,將面朝墻按住。
宋欣已經看到他是誰了,驚愕:“淵總?您干什麼?!”
戚懷淵開門見山直接問:“戚槐清在哪兒?”
“淵總,我不知道清總去哪兒,請放開我。”宋欣掙扎。
戚懷淵不信:“你是他的書,他去哪兒都帶著你,你不知道?”
“淵總,且不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向您他的消息的。”
戚懷淵舌尖抵了一下臉頰,驀地加重扭胳膊的力道,這是關節錯位帶來的劇痛,宋欣頓時悶哼一聲,他再一字一字道:“他帶走了王裊裊,我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但我現在必須知道他的下落——你要再試試,王裊裊對我有多重要嗎?醫藥費我可以賠你十倍。”
宋欣額頭冷汗,吸著氣說:“淵總,我真的不知道清總下落,一個小時前他就跟我分開了,他是上司我是下屬,他不可能向我匯報他去哪里要做什麼。”
戚懷淵制著躁意,聲線愈冷:“他應該有幾套房子吧?在哪里?”
宋欣閉上眼:“淵總,這是清總的私,我無可奉告,你就算斷了我的手,我也是這個回答。”
戚懷淵笑了,眼皮一,那是真正見過才能淬煉出的眼神:“你確定你真的只要這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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