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貪生怕死,心傷過后,已看淡一切,死或許才能徹底解。
可腹中這塊終究是無辜的,若有半分存活的幾率,都自私的想要將它留下來。
說不定這孩子是兒的再一次轉世投胎呢?
若二次扼殺的生命,何其殘忍?
“由不得你說不。”話筒里傳來周顧冷沉的聲音,“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要是沒來醫院,休怪我帶醫生回去強行。”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通話。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溫只覺頭暈目眩,手機從指間落,掉在地板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心上,窒息鋪天蓋地而來。
咬著牙忍著痛手覆向肚子,無邊無際的絕與痛苦里,大概也只有這個與脈相連的孩子才能給些許藉。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外面傳來陣陣嘈雜聲。
溫以為是周顧帶著醫生上門,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沒事的,不哭。
房門推開,進來的不是周顧,而是一個中年婦人。
“媽,您怎麼過來了?”
溫夫人冷哼一聲,見兒臉慘白,不但沒有毫的心疼與憐惜,反而面責備之。
“我聽說你昨晚打了,差點害死,溫,你瘋了不?是周顧的心頭,你怎麼能去招惹?”
溫眼里的希冀漸漸退散,那想要撲進母親懷里痛哭一場的念頭一點一點消失。
怎麼忘了自己的母親向來刻薄勢利,拜高踩低呢。
“這是我跟溫之間的私人恩怨,您別過問。”
溫夫人瞪了一眼,大步上前拽住的胳膊,拖著往外走。
“我不久前去了趟醫院,聽說需要輸,你卻不肯,還惹怒了周顧,你現在跟我去道歉,然后乖乖……”
不等說完,溫猛地用力甩開了的手臂,踉蹌著朝后退了兩步。
“憑什麼要我去給輸?足我跟周顧的婚姻,還弄大了肚子,要懺悔也該是懺悔,而不是我。”
溫夫人原本抑著怒火,聽完一番激烈的言詞后,脾氣也上來了。
“你這個蠢貨,現在被周顧捧在手心里寵著護著,你若不伏低做小,以后該怎麼辦?
要不是你肚子不爭氣,結婚四年下不出一個蛋,能鉆空子麼?能輕易爬上你丈夫的床麼?
溫,我告訴你,周顧在醫院里給我甩了臉,說你如果不去獻,他便不再管你父兄的死活。”
又是這個!!!
溫緩緩閉上了雙眼,在輕輕抖,他們非得死不可麼?
“媽,我最近很不好,去獻或許會死,我快死了。”
最后兩個字幾乎是嘶吼出來的,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溫夫人見面目猙獰,也不太敢了,開始采用懷戰。
‘撲通’一聲,直直朝兒跪了下去。
“溫,你可憐可憐我吧,得罪周顧的后果不是我們能承得住的。”
溫雙一,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角出一抹凄苦的笑。
沒有人會在乎的死活,哪怕說死期將至,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
溫抵達醫院的時候,周顧不在,去了公司理急事務。
不面也好,一看到那張暗了八年的臉,渾就痛得窒息。
如果可以,祈盼余生不再相見。
醫生一次取了800毫升的,對于極度支的來說,無異于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幾次撐著桌面試圖站起來,都在劇烈的暈眩中以失敗告終。
這時,耳邊傳來腳步聲,艱難抬頭,只見穿著病號服的溫從間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裝的玻璃瓶。
溫冷眼注視著,見踱步走到一盆綠植前,緩緩擰開了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