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淵走后很久,老金才靠在椅背上,又很久,才打給呂波,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呂波已經先跟他說:“奪吉才讓說他把琮玉放了,但琮玉把他拉黑了,問我要琮玉電話。”
“你給了嗎?”
“給了,我們現在要擔心的是這個琮玉會不會報警。”
“應該不會了。”
“嗯?”
“樂淵送走了。”
“誰?”
“樂淵。”
“跟樂淵有什麼關系?”呂波問完忽然想起琮玉向他打聽的那些事,確實問了很多關于樂淵的問題。
他眼角不由得搐了下,開始覺得爸爸死的事不靠譜了。這小騙子,里沒句實話。
老金一改原先的態度:“以后這種來路不明的,咱們還是謹慎點,樂淵這條瘋狗,仗著邱文博撐腰逮誰咬誰,我他媽吃了虧都沒申冤去。”
“他找你了?”
老金沒說:“得休息一段時間了。”
一直跟邱文博和平相,讓他產生了他能跟邱文博分庭抗禮的錯覺,他以為,就算實力有差距,邱文博容他在唐華路待那麼多年,至說明他在邱文博眼里算個人,沒想到邱文博拿條狗就把他打發了。
他不怕,怕就怕這一,他們沒有可比的事實就瞞不住了,到時候還怎麼在這趟街上混?
拿琪燙染瓷霓月這招險棋輸了,他決定見好就收,等待時機一招打回來。
“嗯。”呂波的聲音忽然有點遠:“我聽說檢察院派下人來了,不知道真假,休息下也好,有時間擺臺看邱家哥倆怎麼為礦區喪生的二十幾人償命了。”
第13章
焰城去北京得走國道,國道要從甘西上進,龍門省地大人稀,山子里旅游業也沒得發展,所以這一路人煙寥寥,大多數時候都是琮玉和小子這一輛車的車影。
琮玉看著窗外禿禿的山,問:“你經常開車走這趟路嗎?”
“天天走。”小子本來還想跟說說這條路上的事,想到樂淵的囑咐,閉上了。
琮玉卻有問不完的問題:“你是蒙古族人嗎?”
小子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琮玉笑了下:“那我告訴你我怎麼知道的,你告訴我,樂淵有沒有人。”
小子皺起了眉,幾度張都沒說點什麼。
“很難回答嗎?”
“樂哥的事我不知道啊。”
琮玉又問:“那你有沒有?”
小子在唐華路很多年,對邱文博的生意耳濡目染,人那回事,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門兒清了:“我肯定有啊。”
“是嗎?那你朋友漂亮嗎?”
“不能說漂不漂亮,在們學校很出名的。”
“還是學生?”
小子喜歡這話題,琮玉勾起了他的傾訴,把樂淵的囑咐拋到腦袋后頭去了:“我們兄弟都是找技校和師的生,那猛的,有些比霓月的大姐還開放呢。”
“怎麼不找高中的?”
“高中的管得嚴,手機不讓帶教室,那談個兩個星期見一回,有什麼意思。”
“你朋友開放嗎?”
“還行。”
車子駛山,海拔降了一些,拐彎遇到汽車故障,反三角架和地上一堆碎零件吸引了琮玉的注意力。
小子說:“這是撞車了。”
“你撞過車嗎?”
“剛開始開車的時候撞過。”
“撞車時害怕嗎?”
“還好,那時候樂哥來接我了,樂哥在,我就不害怕。”
“如果樂淵和你朋友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小子后腦勺,好像很難選擇一樣:“男人應該講義氣的,但是朋友被拋棄好像也有點可憐。”
琮玉不再問了,說:“前邊服務區停下,我上衛生間。”
“嗯好。”
*
樂淵到寶郡翻了翻賬,把幾個到日子還賬的賭徒分給手下人,讓他們帶人去收錢,之后去了霓月。
霓月上午不開門,九姐昨晚上沒走,早起把新來的孩們召集到大廳開會,培訓。
有人好奇為什麼出來賣的也要培訓,其實下海多年的時不時也要培訓,說是培訓,不過是加油打氣,不然容易瘋。
經得男人多了,待刺激多了,輕易就能看破紅塵,雖然文化水平不夠,但還是會用們自己的方式悲天憫人,慨坎坷多舛的命運。
不偶爾開導、打個,那全送神病院了。
樂淵進門,九姐的聲音更高了,樂淵走到前臺,問昨晚上流水,前臺簡單說了兩句,悄悄瞥了九姐一眼,小聲說:“昨晚九姐又接客了。”
樂淵無于衷,看完賬上了樓。
九姐說著話,眼已經隨樂淵去了,新來的孩中,有些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麼,只覺霓月氛圍很好,就大膽地問九姐:“九姐喜歡樂哥?”
九姐收回眼來,笑了下:“很明顯?”
孩們互相聳肩、微笑:“很明顯,就是不知道九姐喜歡樂哥什麼,他看上去好兇,覺他邊空氣都是冷的,而且他昨天也是那件服,頭發又長,胡子也不刮。”
就服這件事,九姐知道他不是不換,是同樣的服有十幾件。
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樂淵在讓人離他遠點這件事上一直益求,結果就是霓月的人都不跟他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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