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捅的不輕,傅毅洺卻并未追究,甚至為了不給石寨帶來麻煩,只草草理了一下便撐著下了山,結果一到山下就因失過多暈了過去,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方才蘇醒。
他當時原準備一剛一,在安勸降石寨的同時,另外挑了一個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的小山寨去圍剿,日子就定在兩天之后,招安的同時適當的給蜀地的匪幫一點警醒,讓他們收斂一些,不要再繼續為禍百姓。
但是因他了傷,季南等人想將原定的計劃延期,改日再圍剿那伙山賊,或者傅毅洺在城中休息,他們帶人過去就是了。
傅毅洺卻堅持不肯,撐著跟了過去,親自陣,讓人看清朝廷的態度。
那個山寨當日流河,尸橫遍野,死狀比青崗寨以及刀寨那些人不知慘了多,令附近大小山寨膽戰心驚。
傅毅洺因為傷沒有親自手,但卻始終堅持到事結束才隨隊離開,離得較遠的曹萬屠也正是因此才會覺得他只會發號施令,手底下的人或許有些真本事,他自己則只是個花架子,連刀都不一定揮的。
他若早知道傅毅洺當時為什麼沒手,或許就不會那麼疏忽大意,任由他帶著兵在自己的山寨來去自如,還出言挑釁激怒了他,最終命喪刀下。
據說傅毅洺那次傷的很重,加上后來傷口還沒愈合就去騎馬,傷勢自然又惡化了,氣的聞訊趕來的王重天把他大罵一頓,說他只顧自己逞英雄卻不為別人考慮,要是他這個獨苗苗孫子在蜀中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向京城的長公主代?邊罵邊在他邊守了三天三夜,確定他保住了命無甚大礙,這才去休息了。
當然,后面這些事他都是從江北那里知道的,并不是從大牛和曹阿婆口中。
因為他們一直在石寨里,并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事。
傅毅洺酒量不好,喝到腦袋有些發暈,知道自己要撐不住了的時候就死活不肯再喝了,任憑石康怎麼勸都不行。
他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他有芙兒了!怎麼能喝醉呢?
萬一不小心喝醉酒在芙兒面前做出什麼丑事,或是出什麼端倪的話,那豈不是完蛋了?
所以無論石康說什麼,他堅持一口都不再多喝,雨一停就回了他和唐芙的院子,到了之后才知道唐芙扭了腳。
“為什麼沒人來告訴我?”
他剛剛還有些虛浮的腳步瞬間沉穩,腦子也立刻清醒過來,一邊沉著臉質問一邊往屋里走。
跟在后的雙鉞解釋了一句“夫人不讓打擾您”,但他并沒有聽,徑直推開了房門,卻發現唐芙并不在房中。
唐芙也剛回來沒多久,因為上淋了雨,一回來便去沐浴了,現在正在凈房里。
往常沐浴只要佩蘭一人伺候便可,今日因為扭了腳的緣故,是由佩蘭和紅纓兩人陪同的,免得再磕著著,傷上加傷。
傅毅洺在房中等的心急如焚,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凈房傳來響,唐芙在佩蘭和紅纓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有們兩人扶著,唐芙傷的腳本不用沾地,幾乎是被抬著出來的。
傅毅洺卻還是張地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從兩人手中接過唐芙,輕手輕腳的將打橫抱了起來。
唐芙忙說不用,傅毅洺卻本不聽,繃著臉道:“別。”
聲音里見的對帶了幾分怒意。
他把抱到床邊放了下來,又坐道一旁掀開的,出傷的腳踝,果然看到左腳腳腕高聳,鼓著一個紅彤彤的大包。
“怎麼會傷這樣?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吃的!”
后面這句是對紅纓佩蘭說的。
紅纓佩蘭趕忙跪地請罪,唐芙忙道:“不怪們,是我自己不小心崴了腳。”
說著對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讓們先退下去,免得現在惹的傅毅洺不快,到責罰。
兩人躬退了下去,傅毅洺則小心翼翼地了唐芙的傷,確定傷勢如何。
“沒事的,”唐芙說道,“雙鉞幫我看過了,只是扭到了,并未傷筋骨,歇幾日就好了。”
這話卻毫安不到傅毅洺,他將唐芙的腳先放下,走回自己床邊,翻出一個瓷瓶又走了回來,重新將的腳抬起來放在了自己上,從瓷瓶里倒出一些味道有些刺鼻的,輕輕在的傷。
“味道不太好聞,但治療跌打損傷有奇效,芙兒你忍一忍,要是疼的厲害就告訴我,我輕一些。”
邊說邊給輕傷,心中對于瞞著自己這件事還有些不滿。
“為什麼不讓人來告訴我?我就在石寨又不是在別,這麼近你都不愿讓人跑一趟來跟我說,倘若我沒帶你進蜀,你在京城有什麼事的話是不是就更不會告訴我了?”
說完許久沒見唐芙回應,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重了,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咬著,滿臉痛,眼中還蓄著淚水,顯然在強忍傷的疼痛。
唐芙其實想回答他的,卻怕自己張就會哭出來,故而沒有開口。
沒讓人去告訴傅毅洺,一方面是覺得這是件小事,沒必要去打擾他,一方面是想從江北那里知道更多事,倘若把傅毅洺回來了,他肯定不會讓江北說的。
傅毅洺以為是自己手上力氣太大了,哪還想得起追究瞞自己的事,趕忙道歉:“對不起芙兒,我……我弄疼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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