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已經不想和葉天明廢話了。
這里是他的辦公室。
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地方的安保系統有多厲害。
被關在這里,本就沒有可能出去,除非——
葉遲走到了落地窗前,拿起角落的滅火,而后,對準落地窗。
砰——
葉遲用盡了全的力氣。
堅固的玻璃發出劇烈的聲音,卻紋不。
但也足以把外面的葉天明嚇一大跳了。
他遲疑了片刻,對邊的人說道:“快快快,打開看看!”
邊的人連忙打開門。
卻看到葉遲正在砸落地窗。
看到這一幕,那人的心臟差點沒有驟停。
隨后進來的葉天明看到這一幕,也差點嚇出心臟病。
“葉遲,你要做什麼?!”這里可是三十一樓,葉遲該不會是想砸碎玻璃,從這里逃出去吧?
葉遲緩緩地轉過子,盯著葉天明:“你們不讓我從正門離開,那我就另辟蹊徑,從這里跳下去。”
“你他媽瘋了!”葉天明立刻讓邊的人上前控制葉遲。
葉遲手里有滅火,幾個蝦兵蟹將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眼見著自己的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葉天明連忙抓起手機:“保鏢,馬上上來!”
一邊說,一邊往后退。
在保鏢上來之際,再次把門關上。
關了門,葉天明才發現,他的后背已經冷汗岑岑了。
葉遲瘋了!
葉遲一定是瘋了!
他著門板,聽著里面的靜。
里面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估計是自己手底下的那幾個人都被打趴下了。
想到這,葉天明的后背又冒出了一陣冷汗。
葉遲就是個瘋子,以前他繃著一張臉,冷冰冰的。
大家也就當他不茍言笑。
現在葉天明才知道,這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就是個瘋子。
他都有些后悔接下了這個燙山芋。
就在這時,房間里又傳來了砰砰砰的敲擊聲,葉天明一張臉蒼白無比。
好在保鏢很快就到了。
葉天明將人放進去之后,便看到那幾個被打趴下的手下,并沒有被葉遲打死,而是拿著滅火,和葉遲一起敲擊著落地窗。
葉天明:“……”
他剛才沒有聽到,估計是太張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葉天明指著葉遲說道:“把他抓起來。”
幾個保鏢的后都很干凈利落。
葉遲即便手里有武,在已經被消耗了一番之后,也不是這幾個保鏢的對手,一個不留神,右手手臂的服就被劃破。
鮮涌了出來。
那些人一駭。
畢竟葉遲是他們的BOSS。
如今看到BOSS流了,還是有些害怕的。
葉天明卻在這個時候大聲喊道:“還愣著做什麼,趕趁這個機會……”
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葉遲說了一句得罪了,便欺將還在做困之斗的葉遲拿下、敲暈。
看到葉遲的雙眸閉,確定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葉天明這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沉片刻,又看了一眼已經有開裂跡象的落地窗,開口:“不能繼續關在這里了,帶上他,我們走!”
保鏢遲疑著,沒有。
葉天明把眼睛豎了起來:“怎麼,這是董事會的決定,董事會的決定,你們也敢忤逆嗎?”
保鏢這才將葉遲背了起來,離開。
……
此時。
在病房門口。
姜姒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對門口焦急等待的南枝說道:“可以進去了。”
南枝激地看了一眼姜姒,才走了進去。
走進去,看到已經坐了起來的裴淮南,南枝的眼眶微微發熱。
這一刻,才終于有機會,好好觀察裴淮南。
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他變得很瘦很瘦。
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清楚的看到他高高的顴骨。
整個人仿佛是包裹在一張紙皮下。
就連管都是清晰明的。
南枝的眼睛又一次發酸。
裴淮南卻靜靜地看著。
那雙漆黑的瞳仁沒有任何波。
仿佛是一沒有生氣的雕塑。
良久,房間里響起幾不可察的嘆息聲。
“枝枝。”
南枝頭一熱:“淮南。”
裴淮南的眼睛還是沒有,就仿佛剛才那一聲呼喚,是南枝的錯覺。
“你不該來的。”
“不……”南枝帶著哭腔走向了裴淮南,“你知道這兩年我找你找得多苦嗎?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到,你被唐昀禮囚,你就不會變這個樣子。
都是我的錯……”
“枝枝,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被選中了。”
南枝狠狠地怔住了:“你說什麼?”
裴淮南溫的看著南枝:“還記得你遇到我的時候,我總是被人追殺嗎?”
南枝點了一下頭。
裴淮南的臉上艱難的出一抹笑:“那是因為我拒絕了對方,并不想為對方的傀儡。
所以他們才一直在追殺我。”
南枝徹底說不出話了。
半晌,才搖著頭說道:“怎麼會?他們為什麼選中你?”
“因為阿硯。”裴淮南的笑容溫和,但實在是沒有力氣。
他干脆慢慢地落,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
像被囚的無數個日夜那般,盯著天花板。
“淮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裴淮南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麻子。”
“那個麻子?唐昀禮的叔叔?”
“對,M國那幾大家族之所以會針對裴家,完全是因為那個麻子的攛掇。”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做的這一切,是因為一個人。”
“人?什麼人?”
裴淮南似是沒了力氣,閉上了眼睛。
半晌,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用盡了全的力氣,發出了三個音節:“蘇玉禾。”
南枝子狠狠一怔:“蘇玉禾?這三個字怎麼寫的?你見過那個人嗎?”
裴淮南是徹底沒了力氣,連臉上溫和的笑容都不存在了,他雙眼空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這個名字,我是聽麻子無意中說起的。
枝枝,那個男人很可怕的。
任何想要和他作對的人,后果都很慘。
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還是帶著你哥哥遠離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