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祁霽遠點
明予停住腳步,“有說什麽事嗎?”
“沒。”薇薇安搖頭,擰眉,小心翼翼低聲道:“不過我瞧著臉不太好。”
明予心咯噔一下,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負責人的事了。
言怎麽會舍得他心的顧冰清委屈呢!
薇薇安:“明予姐,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明予笑著搖搖頭,“沒事,你先去工作吧,我去看看。”
得人生路上,奉行的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就算是言也得給靠邊站。
進去之前,明予從口袋裏掏出一草莓味的真知棒,放進裏含著,還是選擇先敲了兩下門才推門進去,關上。
還沒來得及轉,言那怪氣的嗓音就在耳畔響起來:“你那麽厲害,還用得著敲門麽,說不定再過段時間,我這個位置都要讓給你坐了。”
明予轉過,語氣不卑不:“你若是想退位不如現在就退,別說你的位置了,誰的位置我都有本事給它坐穩。”
言饒有興趣地看著:“你野心倒是不小啊。”
他雖然在笑,但眼神有很強的穿,明予沒退,拉開椅子在他麵前坐下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兩人姿勢一個比一個拽,言在所有人麵前都是這副目下無塵的樣子,而明予隻會在言麵前這般,用言對待的方式還回去。
言挑眉,“看不出來你還囂張啊。”
明予著口腔裏的甜味,偶爾吞咽:“跟你學的。”
言不但沒生氣,反倒是笑意更深,眸底有寵溺和驕傲一閃而過,隻是明予沒發現。
“你說的對,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當不好士兵的人絕對當不好將軍。”言敲了兩下桌子,有意敲打:“明大特助,你認為你是一個好士兵嗎?”
明予並不謙虛,矜冷的笑:“我是一個好士兵,但我的價值得在將軍這個位置更能現出來。”
“不,你不是。”
“我是不是,你說了不算。”
言掏出煙和打火機,叭嗒一聲點燃後直接點破:“那是誰說了算,祁霽麽?”
明予不會承認的,依舊撐著下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言含著煙,周遭煙霧繚繞,他微微瞇起原本就狹長的眼,明予看得有些不太真切。
“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在我麵前,你就不用繼續演戲了,在今天和祁氏的會議上,你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負責人的位置也重新回到你手中,你是不是開心極了?”
明予偏著頭看言,準抓住他話裏的:“回?所以你也認為這個項目本該是我的,對嗎?”
言食指和中指將香煙夾下來,煙霧隨之追隨,他直接在價值八位數的辦公桌上撣了撣煙灰:“如果不是冰清讓你,你以為你真的能拿回這個位置嗎?”
“你確定是讓我,而不是挽救即將跌份的麵子?”你來我往,明予也沒有繼續忍讓:“識人辨應該是一個統領者最應該備的能力之一,什麽人放什麽樣的位置最合適,誰又比誰更能勝任要害的位置,如果連這個都分不清,統領者?嗬!不過也隻是噱頭而已。”
言散漫笑著,火星映出他深邃的瞳孔:“你以為你有祁霽撐腰,就真的一騎絕塵,讓所有人都塵莫及了?”
明予端正脊背,將真知棒從裏拿出來,約有些不耐:“言,你說過你是個商人,在商言商,利益至上,誰更有能力就誰上,在這個項目我和顧冰清誰更適合,我就不信你真的看不出來。就算我真的找了祁霽又如何,我也是憑自己的本領拿回本就屬於我的一切,你不肯幫我,那自然要去尋找能幫我願意幫我的人,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亙古不變的規則,我問心無愧。”
言盯著那被明予含過的真知棒,在脆弱的線下格外的晶瑩剔:“賢臣擇主而事?怎麽我聽你的意思是想跳槽?”
明予:“如果可以,我早就跳了。”
言似笑非笑掃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長:“我很好奇,你是用了什麽方法搭上祁霽這條線的,讓祁霽不惜和顧家作對也要來幫你?”
明予瞧著他眼中那些難以言喻的神,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臉微變,嗓音冷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言怪氣地輕笑,猛吸一口香煙仰著頭往半空吐出煙霧:“你那麽聰明,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我什麽意思?”
明予差點把真知棒都咬碎了,眼睛浮起無盡的酸:“言,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出來賣的嗎?”
言勾著菲薄的角輕笑,明予的質問似乎掀不起他的毫波瀾。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走向明予一邊說:“祁霽這個人表麵看起來風霽月,實則心思縝,喜怒不形於,暗藏著睚眥必報的格,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我告訴你,被祁霽盯上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你是鬥不過他的,現在你和他糾纏在了一起,就意味著大禍臨頭。”
言倚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俯視著明予,故意咬重最後四個字,像是一種恐嚇。
明予沉浸在言的話中還未反應過來,兜裏的手機就被言準拿走了。
“還給我!”
下意識想要搶,卻被言按住肩膀。
“那麽激幹什麽?”
言慢條斯理打開的手機,盯著頁麵,忽地就笑了,朝眼晃了晃手機:“這麽快就加上聯係方式了,明予,我當真是小瞧你了,難得見祁霽那樣的一個人也會如此對待人,果然隻要是個公的,都逃不了你的手掌心。”
明予一把奪回手機,言也沒再阻止。
冷冷地說:“跟你沒有關係。”
言出手指了明被真知棒塞得鼓鼓的臉蛋,“這麽喜歡含真知棒,我這裏也有一,能讓你吃一輩子,想要嗎?”
明予習慣了他的風流,一下子便聽出來了,臉不控製地跟發燒似的滾燙起來。
倏地,中空落落的,真知棒被言搶走了。
親眼看著在刺眼的下,言將吃過的那真知棒毫不嫌棄放進了裏,言笑著食髓知味般著:“真甜,和你一樣。”
空氣染上荷爾蒙變得稀薄,明明是那般令人臉紅心跳的事,可言的目又是那樣的直白且坦,該害的人應該是言才對,卻偏偏是氣息紊、心跳加速。
心口傳來一陣溫熱,是言將手放在了心髒的位置:“跳得這麽快,還以為你有多淡定呢,到底還是不經逗。”
隻聽哢嚓一聲,明予還未反應過來是什麽,言便挑起的下,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很快言離開的,口腔中似有異,異樣的甜。
“一人一半。”
原來是言將裏真知棒的糖咬裂,將另一半喂給了。
原本就加速的心跳,現在更是如擂鼓,雨點砸落。
可一看言依舊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一想到這樣的之事他跟家常便飯似的,明予就有些不上來氣。
言將真知棒的塑料管丟盡垃圾桶,漫不經心道:“乖乖聽我的話,離祁霽遠點,跟他混一塊,對你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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