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癲公,換來滿堂寂靜。
謝二爺漲紅著臉,惱怒來:“哪來的刁婦,來我國公府放肆!”
蕭沉硯目如淬寒冰。
青嫵咧笑了,抬手指著謝二爺,輕飄飄道:“把他給我叉住。”
命令落下,第一個竄出去的居然是百歲,綠翹紅蕊跟其后。
“你們敢!這里可是國公府!”
謝二爺邊的下人哪是百歲和綠翹紅蕊的對手,直接被掀開,百歲直接將謝二爺雙手反絞。
謝二爺哇哇大:“護院!護院呢,你們都是死的嘛!”
啪——
青嫵大步走過去,抬手就是個大耳刮子。
別說謝二爺當場被打懵,絞著他手的百歲,都是一臉愣。
“你敢打我?!”謝二爺難以置信。
“打你就打你咯。”青嫵倨傲的抬起下:“我是堂堂厭王妃,你個癲公算什麼破爛貨?敢對我張口犬吠?”
謝二爺氣的口劇烈起伏。
這時,國公府的護院也趕來,總管回過神,驚怒道:“厭王殿下,厭王妃怎麼能……”
“是本王的王妃,出手打一條瘋狗,打就打了,有何不可。”
黑甲衛們齊齊出列。
總管愕然,沒想到蕭沉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謝二爺驚怒:“蕭沉硯,我是瘋狗你是什麼?!我可是你二舅!”
蕭沉硯信步走來,瑞眼中神幽沉,迫裹脅住所有人,人呼吸發沉。
謝二爺對上他那雙眼,因酒氣藥而上頭的腦子終于冷靜了下來,心里開始發慌,面上還厲荏。
“這里是國公府,厭王要耍威風也看看地方。”
謝二爺咬牙道:“謝家好歹是你母妃的娘家,你殺父殺母還不夠,還想來自己母妃娘家逞兇嗎?”
殺父殺母?青嫵眼眸瞇了起來,傳言先太子不是自焚的嘛?
周圍人齊齊變,那總管呼吸都滯住了。
而蕭沉硯臉上卻緩慢的爬起一抹笑來:“若如你所言,本王是個殺父殺母的惡徒……”
“既是惡徒,殺了你這個舅舅,也很合理吧。”
幾乎是聲音落下的瞬間,蕭沉硯一腳踹向了謝二爺的膝蓋,就聽咔嚓一聲,謝二爺慘跪下。
寒刃出鞘,長劍橫在他頸側,嚇得他將慘聲都咽回嚨。
“住手!”一聲沉喝從后響起。
蕭沉硯的劍勢不停,輕而易舉劃破謝二爺頸側皮,登時流如注。
“流,我流了!!”
“大哥,大哥救我!!他要殺了我,他真的要殺了我!!”
謝二爺嚇得面無人,捂著流的脖子朝來人爬去。
一只繡著彩蝶墜著珍珠的繡鞋踩住謝二爺的袍,任他在地上怎麼蛤蟆蹬,都爬行不。
“這王八就是命,打折了,脖子豁個口還能活蹦跳。王爺,你啊,老這麼心慈手可不行,你瞧他這神頭,我建議你再捅兩刀。”
“左來一刀,右再一刀,避免他心臟位置和常人長的不一樣,兩刀下去,他妥妥安分守己。”
眾人:“……”
剛趕來的定國公:“……”
聽聽,人言否?
蕭沉硯心慈手?
還左右兩刀下去就安分守己?那兩刀下去人都下去投胎了,就剩個尸,能不安分嗎?
定國公回過神,神復雜的看了眼青嫵,目落到謝二爺上,面容冷了下來:“你這孽障,又服了五石散不?”
謝二爺萎的抖了下,“大、大哥,不是五石散是……是從出云觀買的靈藥……”
“哪門子靈藥吃了能讓人發癲?”青嫵譏笑:“還是說生來就是個癲的?那沒救了,直接宰了吧,省得放出去丟人現眼。”
謝二爺恨毒了青嫵,但蕭沉硯剛剛的一劍已把他嚇破膽。
定國公面沉如水:“將二爺拖下去,丟進冰窖,讓他好好醒醒神。”
謝二爺面白如紙,直接被捂帶了下去。
蕭沉硯收劍回鞘,與定國公對視,半晌后,定國公嘆了口氣,道:“你隨我來。”
青嫵被晾在旁邊,也沒不識趣的跟過去,看向總管,問道:“冰窖在哪兒?”
總管頭皮發麻,鋸口葫蘆不敢答。
青嫵笑了笑,“本王妃剛被瘋狗嚇著了,肝火郁結,需要吃點降火的,你去取點冰酪來。”
毫不客氣的發號施令。
總管僵著臉,剛應下,青嫵指著他:“就你,現在就去。”
總管:“……”
總管著頭皮去了,周圍的護院想攔著青嫵,結果跑來了一個藍侍衛對他們搖了搖頭,這些人就都退下了。
藍侍衛道:“國公爺恐怠慢了王妃,府上有一雀樓,風景不錯,王妃可在那里賞景歇腳。”
“賞鳥啊?”青嫵笑笑:“我火氣重,想去冰窖賞。”
藍侍衛:“……”
這是說什麼都不肯放過謝二爺啊。
“放心,我只是玩玩而已,就算不給定國公面子,我也要給我家王爺面子嘛~”
青嫵笑著說完,轉眼里就沒了溫度,輕飄飄對邊人道:
“再有攔路的,一律往死里揍。”
此話一出,百歲等人都目興。
昨兒他們在定國公府外就了一肚子鳥氣,但礙于王爺和國公府間的關系,只能忍了。
今天國公面保下謝二爺,便是王爺也不好不賣這個大舅舅的面子。
但王妃不同啊~
厭王府上下誰人不知自家王妃是什麼狠角?別說收拾個癲公二舅,連自己‘親爹’都敢往死里整。
百歲從沒有看青嫵這麼順眼過,語氣里都是躍躍試:“王妃,我下手毒,一會兒讓我來。”
青嫵瞧了眼這傻孩子,點頭:“好啊,一會兒你去割了那癲公的舌頭。”
百歲:這麼狠的嘛?
總管和藍侍衛的頭皮麻了又麻!這位厭王府……是真的不把定國公府放眼里啊……不是!才是真的癲吧!
國公府書房。
只有舅甥二人在,定國公謝韞的神不負在外時的冷淡,聽到手下人傳來的青嫵的靜,神怪異的看向蕭沉硯。
“阿硯,你真的不管管你這位王妃?”
蕭沉硯喝了口茶,神罕見的放松,眼角甚至閃過一抹笑意。
“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