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歲晚從儲室走出來,一路回到包間。
還沒開門,正好遇到打開門走出來的肖胡和齊亟。
兩人喝了不酒,這會兒走路都有些飄。
肖胡裏還嘀咕著什麽:“沈老四也是的,一個實習生這麽拚,大晚上的……”
一句話沒說完,兩人差點跟準備進門的溫歲晚撞上。
溫歲晚見狀連忙手拉住了要摔倒的肖胡,神張:“學長,你剛才說什麽?”
肖胡被嚇了一跳,這會兒反應過來,與齊亟對視一眼。
兩人笑一聲,開始忽悠。
“沈老四…就你沈熾學長。”肖胡擰著眉故作擔憂:“剛才他同事打電話過來,他被喝趴下了,人都不清醒了。”
“這會兒爛醉如泥,公司沒人知道他住哪兒,找了半天電話打我們這兒了。”
聽到沈熾喝趴下了,溫歲晚神驟然一,那張致臉蛋滿是急切與擔憂。
一旁的齊亟非常自然的接話:“學妹,要不你幫忙跑一趟?”
他指了指滿酒氣的自己和肖胡,故作苦惱:“我倆都快趴下了,實在走不了。”
溫歲晚求之不得。
聽到沈熾喝趴下了一顆心都高高吊了起來。
從肖胡和齊亟那裏要了沈熾公司聚會的餐廳地址,溫歲晚頭也不回的跑出去打了車就前往他在的位置。
路上,撥通了沈熾的電話,然而,那端顯示無人接聽,溫歲晚急得坐立不安,一直催促司機快一點。
酒吧,肖胡和齊亟目送溫歲晚打車離開。
想到著急忙慌的模樣,齊亟有些擔憂:“咱倆這樣嚇一小姑娘不太好吧?”
肖胡打著哈欠往回走,懶洋洋道:“你真以為那是小白兔?”
齊亟擰眉。
肖胡笑了:“就衝能穩穩拿沈老四,而同樣的激將法咱倆玩兒了玩火自焚。”
“就足以證明那丫頭一點不笨。”
齊亟:“……”雖然不想承認,但好像有道理。
十點半,溫歲晚抵達沈熾聚餐所在的餐廳。
匆忙下車,溫歲晚衝進大廳,一路跑向電梯。
剛按下電梯,“叮咚”一聲,電梯樓層抵達。
在急切的等待中,電梯打開,一群人哄鬧著出現在視線之中。
溫歲晚抬頭看去,卻見一黑西裝的沈熾和一個穿著白西裝幹練優雅的人被人群簇擁著站在最中間,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玩笑談,氣氛熱鬧而和諧。
而人群簇擁的年一黑西裝拔冷淡,上挑的眉梢,俊沉著。
看似合群熱鬧,實則遊離喧囂之外。
見電梯打開,沈熾懶懶的掀起眼皮就要出來,卻在看到電梯外一臉急的孩時腳步一頓,幽深如墨的眸子浮上一抹詫異。
“熾哥,怎麽了?”其他人見他停了下來,紛紛疑的看向外麵,他旁的人也挑眉回頭看了過來。
還沒看清楚溫歲晚的臉,下一秒眼前黑影劃過。
電梯的人已經走出去,用高大拔的影將電梯外的孩兒完全擋住。
沈熾走出來的瞬間,鼻息間撲麵而來的酒氣,這是從未見過的沈熾。
溫歲晚抿,這一路的擔憂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找到了歸停的港灣,眸子的盯著他。
沈熾站在麵前,低頭看著麵頰微紅的孩兒,冷毅的麵容神微。
頭疼的了眉心,歎道:“肖胡讓你來的?”
溫歲晚出來的急,外套沒拿,就穿了一條小子,鼻頭被吹的微紅,看起來楚楚可憐。
九月底的天晝夜溫差逐漸拉大,沈熾看出現在這裏很快反應過來估計是肖胡和齊亟又搞事。
心默默給兩人記了一筆賬。
他倆是皮了。
溫歲晚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見他還算清醒這才鬆了口氣,而後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已經走到沈熾旁的人,眸微暗。
握垂在側的手,點了點頭,“他們說你喝的沒意識了……”
小丫頭白白的,此刻低聲說這話時,語氣裏都還是滿滿的慶幸。
也不知道自己張什麽,隻是聽到他喝的不省人事,就控製不住的著急。
沈熾哪裏看得這副委屈小模樣,歎了口氣的同時無奈道:“他倆的話能信?”
溫歲晚搖了搖頭,又道:“我也不太信的,可是你沒接電話。”
然後就真的著急了。
沈熾聽這話,掏出手機看了眼,六個未接電話。
兩個分別來自於肖胡和齊亟,剩下四個都是小丫頭打來的。
看著小家夥擰著眉頭的模樣,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人打不通自己電話著急忙慌趕過來的畫麵。
心頭一,沈熾隨手把手機遞給,解釋道:“競標會上靜音,忘開了。”
說話時他下外套,在公司同事一個個八卦的眼神中抖了抖,才披在肩上。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溫,這會兒酒氣倒是很淡了。
暖暖的包裹著,連帶著平了一顆不安的心。
握著沈熾手機的手不自覺收,麵有些發燙。
周圍眾人見沈熾又是溫解釋又是外套的,紛紛跟著起哄。
“喲,咱們裴氏地產設計部的高嶺之花原來不是不近,是已經金屋藏了啊~”
“怪不得熾哥對咱們部門的實習生視若無睹,搞半天是家裏藏著個尤看不上咱們呢哈哈哈。”
“熾哥,人都來了,就別藏著了,要不別急著回去,帶上弟妹跟我們酒吧再喝一局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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