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使得萬年船,葛氏的產業雖然轉移了大部分到國外,但港澳兩邊明面上的生意依舊能賺不錢,是洗白的擋箭牌」
「嗯」孟嵐蕙想了想,「你說那個賤人的兒這麼多年一直資助佩蓉的醫療費用,是不是就等著佩蓉有天能醒」
葛輝氣定神閒,「那就照你說的辦,讓江濤海和墨爾本那位,沒有機會再開口」
……
賀淮宴起倒了杯溫水,吸管遞給人,「你剛醒,一下子說那麼多話怎麼行,喝點鹽水」
南婠蒼白的抿了抿,含住吸管,懶洋洋的喝著。
賀淮宴手輕輕捋了下額前的髮,眼裡都是憐惜和溫,輕聲道:「我慢慢說,你答應我先不準急」
南婠乖巧眨了眨眼。
「你發給白霄的信息,他收到後立刻用了在澳城的所有人脈網同時報了警」
「水泥廠沒有炸,消防和警察趕到的時候,只是在倉庫裡面聞到了濃重的汽油味,沒有查到火源」
「逮捕孟嵐蕙需要證據,你現在查到的那些,是可以讓警方傳喚調查,但不足以一招致命,你也不想這個仇人蹲個一兩年就出來吧」
「至於項鍊,在我這裡,拍到的東西我已經讓徐助傳給二哥把設備里的容讀取出來,應該沒那麼快」
賀淮宴說完,神驀地凝重,繃著神,「因為那場封閉會議,我才沒有收到你打來的電話,後來是季琛找來破門告訴我的」
頓了頓,他聲音艱,「對不起,你會怪我沒有第一時間接到你的電話嗎?」
南婠稍稍愣了下,向男人深邃的眸子,他眼底寫滿後怕。
搖搖頭,淺笑,「我怪你做什麼,你又沒錯,項鍊既然在你那,所以你是第一個找到我的嗎?」
賀淮宴把水杯放到病床旁邊的桌子,握住的手親了親,放在臉上挲著。
「嗯,據你手機的定位,警察找到了七號倉庫,發現了你的手機和包,但沒有找到你人的時候,我下意識恐懼」
南婠低聲笑了笑,「然後呢,你在哪裡找到我的」
賀淮宴說:「白霄的人也在水泥廠的倉庫一間間幫忙找著,我到一棟廠樓的時候,正準備上樓梯,他的人喊了一聲,說發現了你父親的」
南婠倏地問他,「那刻你害怕嗎」
賀淮宴眼底浮起波瀾,「怕」
他不是怕陸永良的。
他是怕下一秒白霄的手下告訴他,也找到了一人的。
好在,令他無法接的消息並沒有傳來。
警察和白霄的人翻遍了水泥廠的所有倉庫,告訴他沒有找到南婠。
他不信,親自開車繞著廠房搜尋,終於在一偏僻的暗角找到了暈倒的南婠。
四目相視間,南婠從男人深邃的眸底看到的全是的影。
眼眶發紅,張了張了,哽咽堵在間,垂眸調整了好半晌。
緩緩抬頭,盯著這個英俊的男人。
南婠揚起一抹讓他安心的笑容,「現在不用怕了,我全須全尾的好著」
賀淮宴屈指敲了下的額頭,挑眉道:「好什麼,醫生說了,要不是你跳下的時候有沙子堆在那給你緩衝,那麼高,你裡面的說不定會震碎」
從知道出事到找到的人,到最後確認沒有大問題,他才稍稍了口氣。
那段時間他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高高拋起,又沉沉降下。
-
半小時後,白家老太太和陶慧敏出現了在病房門口。
賀淮宴這會兒正拿著巾給。
南婠頓時得滿臉通紅,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低聲道:「你別了,有人來了」
陶慧敏扶著白家老太太進來。
「白外婆好」南婠禮貌微笑。
賀淮宴起,把巾放在盆里,搬來一張新的凳子給白老太太坐。
白老太太笑得很和藹慈祥,落座後握著南婠的手。
「好好好,我來看看你,一聽你出事,我這心跟著七上八下的,怎麼來澳城了不找我這個老人家去水泥廠那破地方」
南婠抿抿,有些難以啟齒陸永良的事,勉強笑道:「白外婆,謝謝您來看我,我去水泥廠是因為一些私事」
賀淮宴單手兜,側目看了眼陶慧敏,「陶舅媽,外婆怎麼會知道出事了」
陶慧敏撇撇,「是白霄那小子告訴老太太的,可不是舅媽我說的」
小聲嘀咕了句:「這老太太都來了,你媽沒來?南小姐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啊」
賀淮宴斂眸沉默。
陶慧敏搖搖頭,低低嘆了下,「你媽就是一筋,商業聯姻確實是上流圈裡強強聯合的好辦法,但現在白家在澳城的地位已經是頂尖了,你媽還要扶持什麼」
陶慧敏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今天是周五,邵家老太太也在這家醫院做檢查,需不需要我引薦見見南小姐?」
白老太太耳尖,蹙眉回頭,問道:「這關鍾賢琪那個人什麼事?」
第296章 冷
陶慧敏沒想到這話會被白老太太聽到,趕道:「媽,您聽錯了」
白老太太臉一沉,淡聲呵斥。
「我可沒聽錯!慧敏,我知道你與鍾賢琪那個人好,當年你還差點當了家的兒媳。但你如今是我們白家的媳婦,別忘了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