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太妃把解毒丸吞下,蘇月和芍藥小心的將太妃扶躺下,十五將挪到一旁的凳子挪回來,蘇月坐下給太妃把脈。
太后和戴著面紗的慶長公主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太后眸一,“你在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長眼睛的都能看見了,蘇月頭也沒回道,“我在給太妃把脈。”
慶長公主道,“你給太妃把脈,你能治太妃?!”
蘇月沒理會,太妃的脈象讓心沉谷底,太妃所中之毒乃六種毒混合,如太醫說的,解毒丸藥效不大。
要救太妃,就是蘇大夫的事就瞞不住了。
也可以賭,賭太后拿解藥救太妃的命。
可對太后而言,如果太妃的命牽制不了和蕭承易,太妃這條命還有留下的必要嗎?
來之前蘇月就做好了會暴份的準備,反正祖母和大哥都知道了,暴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務之急是救太妃。
蘇月道,“我要給太妃施針毒,請你們出去。”
蘇月清冽之聲在殿回。
有一個算一個都驚呆了。
“你給太妃施針毒?”
安樂縣主聲音拔高,“你拿太妃的命當什麼?!”
蘇月看向安樂縣主,“安樂縣主可知道我姓什麼?”
安樂縣主顯然沒反應過來,“你姓什麼你問我?”
蘇月,“……”
蘇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安樂縣主。
不過安樂縣主沒反應過來,太后和慶長公主倒是閃過一猜測,但因為覺得猜測太過荒誕,兩人本不信。
明王妃姓蘇,和蘇大夫一個姓又如何?
r> 明王妃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是蘇大夫?!
見沒人猜到,蘇月著急了,給太妃施針,不許有任何人打斷,否則救命就害命了。
好在這時候蕭承易趕來了,他在寧王府喝喜酒,聽說太妃出事,蘇月趕進宮了,放下酒杯就起了,快馬加鞭趕進宮。
他走進來,問蘇月道,“母妃況如何?”
蘇月道,“我需要立刻給母妃施針,但人太多了,會讓我分心。”
蕭承易眸一掃,太醫趕拎著藥箱子退下。
這大殿,也就只有太醫不敢不聽他的。
這是太后的地盤,沒人能對太后發號施令,蕭承易道,“還請太后移步。”
太后眸從躺在小榻上的太妃臉上掃過,轉出去了。
太后走了,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自然也不會留下。
們從屏風出去后,蕭承易也出去了。
蘇月給太妃施針需要寬,蕭承易讓宮再搬來一架屏風擋住,他就坐在屏風前,不讓任何人靠近。
太醫遠遠的候著,他也想知道明王妃能不能救太妃的命,是不是就是蘇大夫。
屏風后,芍藥和十五很快就給太妃寬了,蘇月掏出隨攜帶的銀針,替太妃護住心脈,然后毒。
這一忙,就是兩刻鐘。
雙層屏風,沒人能看到屏風后在忙什麼,只能聽
到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月懷六甲,小榻又矮的很,施針就夠累了,彎腰施針更是累上加累。
等拔銀針時,蘇月已經累的站不住了,芍藥扶著道,“王妃沒事吧?”
蕭承易聽得心口一提,“怎麼了?”
蘇月道,“有點累,沒事……”
蕭承易心疼蘇月,但在治病救人上,他幫不上忙。
蘇月緩了回來,然后從屏風后出來,蕭承易起道,“母妃如何了?”
蘇月道,“幫母妃把毒出來大半,暫時沒有命之憂,但要完全恢復,還得藥浴,施針毒三回。”
本來太后和慶長公主就猜到蘇月那話的意思,就是坦白就是蘇大夫,只是們不敢相信,但蕭承易趕來,讓蘇月施針救太妃,們不信也信三分了。
現在聽蘇月的話,太后當即看向太醫,“給太妃把脈!”
太醫看了眼蕭承易,見蕭承易沒反對,這才敢上前,芍藥和十五幫太妃穿好服,太醫才上前。
太后耐著子坐在椅上,攢椅子的手泄心的不平靜。
是要蘇大夫現,但若是蘇大夫就是明王妃,這結果不是想要的。
可不想要也改變不了什麼,太醫出來道,“明王妃醫高超,將太妃的毒出來大半,太妃暫時無礙了。”
慶長公主戴著面紗,但依然到的臉有多難看,道,“你當真是蘇大夫?!”
都親眼見到了,還不信嗎?
虧得還天天防著掉馬甲,
這馬甲掉的也太艱難了。
蘇月看著慶長公主道,“不錯,蘇大夫就是我,我就是蘇大夫。”
“以我和慶長公主的關系,我雙倍賣祛傷疤的藥膏給你不過分吧?”
面紗下,慶長公主的臉就跟便了大半個月似的難看。
太后更是震怒,拍椅道,“你就是蘇大夫的事,為何要瞞著?你可知道欺君是什麼罪名?!”
蘇月好笑道,“我從未用蘇大夫的份到過皇上跟前,何談欺君一說?就因為我治好了瘟疫,沒有親自進宮領賞,就要扣我一個欺君的罪名嗎?”
提及瘟疫,蘇月是提醒太后,除了瞞自己就是蘇大夫這回事,但該一個大夫做的事,可沒做。
蕭承易見不得太后欺蘇月,他冷道,“太后和皇上該慶幸一直瞞份,否則皇上也不能直接下旨讓本王的王妃,本王懷了孕的王妃去城外治瘟疫。”
太后無話可說。
治病救人是大夫和太醫的事。
要當時知道蘇月就是蘇大夫,在知道已有孕的況下,皇上確實不能直接下旨讓蘇月去城外治瘟疫。
蘇月不去也沒人能說什麼。
尤其當時知道是瘟疫,太子就撂挑子回宮了,如今明王妃就是蘇大夫的事傳開,太子當初棄難民于不顧的事勢必會被人翻起來……
堂堂太子連個子都不如,肯定會影響太子的威。
雖然沒人能撼太子的儲君之位,可這事會為太子一輩子磨滅不掉的污點。
周皇后臉也難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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