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怎麼了?”
姜十煙直覺他一定知道什麼,否則他如何會這麼及時帶著醫生過來。
推了推眼鏡,明嘆了一口氣,“老病了,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
更沒想到這次發病的因是因為……
姜小姐的出現對傅總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聽到明的回答,姜十煙捂住不敢置信,“什麼老病?為什麼會這樣?!”
張開又合上,明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將事的真相告訴姜十煙。
看出他的糾結,姜十煙開口問道:“是跟十年前的綁架有關系嗎?”
明沒想到能想到綁架的事,神復雜看了一眼,重重的點點頭。
姜十煙踉蹌了一下,又強撐著自己站穩。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回來后變模樣,又如何變一個瘋子。
張想繼續問,但明眼神中的回避讓意識到,這事只能去問傅予之。
……
傅予之醒來時,姜十煙就趴在他邊。
撐著子想去抱,卻不想被這輕微的作驚醒。
眼睛通紅,這下真的了兔子。
傅予之低笑,手輕輕刮了的鼻子,“怎麼又哭鼻子了?”
聽到這話,確定傅予之真的好了,姜十煙再也忍不住跳上床,把人摟著他的腰。
姜十煙的異常,讓傅予之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手指收卻不敢。
“嚇到你了嗎?”
聲音輕輕地,仿佛即將被人拋棄的孩子。
見到了那樣的自己……害怕了嗎?
想要逃嗎……
這副怪模樣,他自己都厭惡的很,更何況這麼好的呢……
逃吧……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他這樣的人是配不上的……
上的人狠狠搖頭,眼淚浸他的服。
“予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變這樣……”
眼底的堅定灼傷了他,傅予之瞇起眼睛回想起了那段從不敢回首的日子。
那時他才剛滿十八歲,人生最好的年紀。
一個非常平凡的日子,他放學坐車回家。喝了司機遞過來的水,再次醒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里。
四周被鐵皮圍住,一也不進來。
雖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樂觀的想只要了贖金就能回去。
事實是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待了多天,晝夜更替他后的墻上劃滿了痕跡。
久到他以為自己被世界放棄了……
那一天,久違的大門被打開,過刺眼的,他看到了一個人。
人手握尖刀,緩緩沖他走過來。
傅予之害怕的回墻角,可渾沒有力氣,只能張開久未開口的嗓子嘶啞著求饒,“別,別殺我……”
“別殺我……媽……”
被關了日子他一直祈禱著家人來救自己,想起兜里買來的糖果還沒給那個人……
可是沒想到,他的家人來了卻不是來救他,而是拿著尖刀要殺他。
媽媽流著淚,機械的重復著,“別怪我……別怪我……”
“啊——!啊——!”
人下了狠心,一刀割斷了他的腳筋。
人走后,醫生進來幫他止。
后來他的腳筋奇跡般的長好了,他以為是上天的恩賜,沒想到是厄運再一次降臨。
人拿著刀再一次過來,同樣的話,“別怪我……別怪我……”
這一次用盡全力,卻沒能一刀割斷他的腳筋。
一個男人出來將踹倒,將他拖了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從鐵皮屋里出來,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臉上,仿佛又活了一次。
然后他就被扔進了森林里自生自滅。
為了活下去,他與蛇蟲鼠蟻為伍。
他盤桓在毒蛇和猛之間,總能在最兇險中求得生機。
最后一次,他斬殺了一只猛虎,力幾近死去時,他們重新找了過來。
一邊嘆他頑強的生命力,一邊又打起了主意。
再次醒來,他和一百個孩子在一起訓練,訓練如何服從命令,如何殺人。
他白天訓練,晚上為他們試藥。
撿回一條命回到房間,還有一把鋒利的尖刀等著他。
與之前不同,匕首極為有耐心,一刀刀劃破他的腳腕,卻能保證腳筋不斷。
后來他媽瘋了,割完他的腳筋后,一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也終于見到了幕后之人。
那人保養的很好,著致。
進到他的房間時,被屋子里的狼狽惹得皺眉,吩咐人把尸抬走就匆匆離開了。
從那以后,割腳筋的人就換了,和從前一樣,一刀一刀極有耐心。
見他懟疼痛麻木,拿著刀開始割他上的。
一刀一刀,見他痛暈過去,才激的停手。
一邊怕他死,一邊又怕他不死。
后來訓練營的孩子越來越,人意識到養虎終是大患,決定要殺了他。
“要怪就怪你姓傅,你生下來就是為了和我的孩子爭東西的。只要你死了,我們就都解了……”
他起反抗,劃傷了后逃跑了。
這一次他逃掉了,逃回了城市。
可等待他的……還是無盡的地獄。
……
“為什麼?們怎麼能這麼對你?”
姜十煙泣不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的綁架他竟遭這麼多非人的折磨。
怪不得當年他回來的時候誰也不信,怪不得他像變了一個人。
可惜當年太小,沒有注意到這些事。
這些年他過得太苦了……
抱著傅予之,好像這樣才能到他真真正正回來了,此刻就在邊。
傅予之垂眸,似乎已經不在乎一般輕笑。
“這世間的太多,人心貪婪哪有什麼為什麼。”
他是傅郊第二任妻子所生,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他年出名,勢頭正盛。他們也很害怕傅氏會落在他手中,與其惴惴不安不如賭一把。
他們賭贏了。
傅郊置了所有知人員,終究是對自己的前妻和兒子不忍心,只是把他們送往了國外。
這場賭注中輸的人只有他,死的人只有他的母親。
這麼多年,傅郊一天不如一天,他們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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