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下去，姜悠然只覺周圍一切變得模糊重影，極速升空。連一咒罵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像蛆蟲一般扭曲著子，想要抓住最后一點理智。

……

第二天一大早

一輛黑商務車停在警察局附近，車門拉開一個神志混，衫不整的人被扔到地面上。

警局接到報警趕到時，事發地已經被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有人認出這個人是姜悠然，曾經的大明星。

“這不是那個明星姜悠然嗎！怎麼弄這個鬼樣子？”

“什麼明星，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也配當明星？早就退圈了！”

“何止道德敗壞，聽說還教唆家里的傭人殺害自己的親爺爺，真是連畜生都不如！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呸——”

面對眾人鄙夷的目，人沒有毫反應，著天空一會哭一會笑。

警察進去，把群眾疏散后，才把人抬上警車帶走。

姜悠然被警察拘捕的消息傳到姜十煙耳朵里時，正和傅予之吃早餐。

聽完明的匯報，姜十煙神有些茫然。

表落在傅予之眼中，幫夾菜的作一頓，漫不經心開口：“不忍心了？”

姜十煙回過神，放下筷子將頭埋在傅予之膛中，聲音悶悶的，“是罪有應得，我不會心。”

又不是圣母，姜悠然害這麼多次，不得早點死。

前世的姜悠然是如何踩著的尊嚴辱，如何騙走手中的財產，又是用匕首一刀一刀劃破的管，記得清清楚楚。

每每想到，都只覺倒灌渾冰涼，猶如在地獄之中。

但剛才聽完明的話，有一瞬間的恍惚。

突然覺得眼前的所有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太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了。

害怕醒來時，自己仍舊躺在冰涼暗的泥土里。

沒有傅予之。

只有自己。

察覺到旁人緒異常，傅予之抿著間，將人摟。

眸如墨，閃著莫名的緒。

好像有什麼離了他的掌控，這種覺讓他有些的不知所措。

懷中的人微，聲音很輕，“予哥哥，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傅予之還是如實回答：“不信。”

他是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之說。

如果真的有神佛，那他一定會像世人咒罵的一樣——不回。

如果真的有轉世，他的煙煙依舊會活在下，而他……應該只配殘于森可怖的地獄中。

從前他不在乎生死，活與不活全在他一念之間。

自從的出現，他只希這輩子能活的長一點，再長一點，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把這輩子，下輩子的都給。

“可是我相信呢。”姜十煙攥了手下的服，聲音輕不可聞，“前世……我錯過了你。”

這句話落在空氣中，直的脊梁猛然僵住。

骨節分明的手指的發白，傅予之艱難扯了個笑意，“說什麼胡話呢？”

姜十煙抬起頭，眼眶微紅。

換了個傅予之能接的方式開口：“我做了個夢，夢到退婚后我們兩個人走了一條完全相反的路，直到死后也沒能再遇見。”

前世退婚之后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被姜悠然和賀禮安害死，在墳墓里，他在墳墓外。

他發瘋似得為報仇，然后殉了。

一朝重生，果斷的選擇了另一條路。

雖然也很艱難，但好在能一直陪在他邊。

掉眼角的淚，傅予之重新將人拉進懷里坐好，輕聲安著，“煙煙，別哭。”

“怪夢里的我太窩囊了，竟然放你走……”

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幾個月前姜十煙鬧著退婚的事。

當時他確實將人放走了，如果沒有后來的種種，那他們的結局或許真的會像夢中的一樣。

嫁給另一個人相夫教子，而他報完仇后結束自己的生命。

與剛才的神不同，他的眼底閃過一戾氣。

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剜刮一樣……

“煙煙，你是我的。”

“永遠都是。”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偏執與堅定。

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如果有人敢把姜十煙從他邊奪走，他絕對會將他碎尸萬段。

……

過了幾天姜老爺子好轉，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

有人得到了消息，一大早跑進姜老爺子病房中，撲騰一聲跪在他病床前。

“爸……悠然是一時糊涂啊，您原諒吧！”

“兒媳和軍哥就這麼一個孩子，如果悠然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他代啊……”

“國哥已經進了監獄，您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悠然也進去嗎？！”

劉茹剛從警察局回來，此時的姜悠然癡癡傻傻已經完全不認得了。

雖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兒會做出這種事，但當務之急是先把姜悠然救出來。

打聽過，只要姜老爺子肯出諒解書，那這件案子就還有緩和的余地。

得知姜老爺子離危險，立刻趕了過來。

姜老爺子的底線是那個早逝的姜軍，話里話外將這事往他上提，姜老爺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果然，姜老爺子眉眼出不忍。

劉茹正準備再接再厲，一旁默不作聲的姜十煙開口。

“姜悠然狼子野心，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開始聯合外人盜竊姜氏機，爺爺就已經給過機會了，可非但沒有悔改，反而慫恿李梅殺害爺爺！劉茹！你哪來的臉求爺爺饒了！”

劉茹知道這事錯在姜悠然，所以也不敢反駁，調轉方向給姜十煙磕頭賠罪。

“做錯了事應該罰，但是畢竟是你妹妹啊，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難道就忍心看去死嗎！”

姜十煙起錯開的作，走到病床的另一旁坐下。

“妹妹？當著眾人的面冤枉我殺害爺爺時，可沒當我是姐姐。”

眼看姜十煙這邊行不通，劉茹又了姜老爺子的心思。

爬到病床前，凄然大哭，“爸，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就看在軍哥的份上，出一份諒解書吧！從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悠然，再也不會讓做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