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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蹙了一下眉，轉過頭來，清澈疏冷的目，對上時慕白鷙的雙眼，挑眉道：

“怎麼了，時總，還有什麼指教？”

“道歉！”

時慕白冷著聲音開口，命令的語氣，聽上去擲地有聲，讓溫言的眸，怔了怔。

而沒想到時慕白會在這個時候為出頭的林妍，眼睛卻不聲地亮了一下。

就知道，慕白不會讓委屈的。

是他的前妻又如何，占了個“前”字，溫言就什麼都不是。

不是照樣要被時慕白按著頭來跟道歉嗎？

林妍的角，得意地勾了勾。

而站在時慕白后的秦書燁，親眼見證了自家小舅子花樣作死的舉，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額。

沒救了，這狗子真是沒救了。

罷了，他這個小舅子，做人是真狗，花樣作死的本事堪稱一流。

相比之下，溫言的反應卻平靜許多，聽到時慕白這聲擲地有聲又不容置否的“命令”，輕笑了一聲，反問道：

“什麼？”

“道歉！”

時慕白咬著牙，重復了一句。

他厭惡極了這種被溫言徹底無視的覺，厭惡的同時，更多的是他不愿意承認的心慌。

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從此以后就會被溫言無視個徹底。

如果他再不刷點“存在”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在溫言的心中徹底沒了位子。

但很顯然，作為一個低商的男人，這刷存在的方式也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他甚至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做，越會把眼前這個本就打定主意離開他的人，推得越來越遠。

“打了人，你什麼都不做就想走？”

他又加了一句，盛怒下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在他這句話落下的同時，溫言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和失。

這一抹失在溫言的眼底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對上了他后林妍得意又挑釁的目，笑了一聲，一把將時慕白的手給甩開了。

“時慕白，腦子不用的話就捐了，反正按在你頭上頂多當個裝飾，沒什麼實際用。”

落在這話，再不看時慕白臉上沉可怖的臉，坐進了出租車。

“師傅，華庭公館。”

溫言的聲音，比起剛才在時慕白面前的冷厲，儼然低了幾分。

直的脊梁，在上了車以后，彎了幾分，再也撐不起來了。

沉默地看著車外，目落在來來往往的車輛，一眨不眨。

仿佛只要一下，藏在眼眶里被竭力著的晶瑩，就會涌出來。

早在時慕白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他會站在林妍那邊為撐腰。

可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時慕白不分青紅皂白地攔下，著跟林妍道歉的時候，看著他看自己時鷙又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神，心中陣陣發寒，悶疼。

再說時慕白這邊，眼看著溫言坐上車離開，時慕白的臉沒有半點好轉，甚至越來越沉。

林妍走到時慕白邊，故意加油添醋道：

“這什麼人呀，打了我還不夠，竟然還罵慕白，做錯了事還這麼囂張，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