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沉下來,古彥問清楚地方,代所有人小心行事,而後派人前去探路,剩下的人則稍微分散在四週一起往下走。
一開始前去探路的人回來,稟報了前麵的況。
“小王爺,有兩個人在外麵巡視,另外,蠻餘分別藏在兩個山中,郗舜躲在什麼位置不知。”
古彥看向火舒,“知道郗舜躲在哪裡嗎?”
火舒搖頭,“都有可能,但也可能不在這裡。”
“恩?什麼意思?”
“前幾日我探查的時候有兩個人說的話讓我有些懷疑。”
火舒簡單的將那兩人的對話說了一遍,“若是郗舜在,估計那兩人不敢這般議論。”
古彥眸子瞇了瞇,“不管在不在,先把這些人拿下再說。”
火舒也這麼覺得。
那郗舜再厲害,隻要手下沒兵,還不是桿司令。
護衛稟報了下麵的形,古彥想了想,佈置下去。
既然有不人已經有了投降的心裡,這事也好辦。
先不趕盡殺絕,能收服的盡量收服,剩下那些不服管教的再殺也不遲。
古彥代一番之後,士兵分好幾個小隊下去。
“你們兩個留在這邊等著。”古彥直接下令,不給火舒兩人反駁的機會。
羅韻菡很聽話,點頭,“是。”
火舒本想上前,抬腳,又停住。
本就傷,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這兩日又走了不路,跟上去也是拖後退,還是在這等著吧。
兩人站在原地,邊還留下了兩個護衛。
等了沒多久,下麵的方向傳來刀劍撞的聲音。
不過,隻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消失。
“郗舜呢?”
“郗將軍隻在我們過來的第一日來過一次,之後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古彥角輕勾,郗舜確實夠狡猾,連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在什麼位置,躲的也夠嚴實。
“先把人帶回去看好,留下一部分在這等著,就不信那孫子能躲一輩子。”
莫和莫白按照古彥的吩咐安排下麵的護衛行。
這邊的靜太大,一直在山下的大瀚士兵早就發現異常前來查探。
“小王爺?您親自帶隊?”
這邊帶隊的陸將軍看到古彥,驚訝了一下。
之前火舒找不到蹤跡,後麵知道是翻過戈壁去了另外一邊,並且好巧不巧的到了古彥。
大乘國的人說了會理蠻餘的事,也會盡快把火舒送過來。
原本還以為會多等一段時間,畢竟古彥等人繞過戈壁來大瀚的地盤需要花上不時間。
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從戈壁越過來了。
“恩,你是將軍?”古彥看了一眼陸將軍上的鎧甲。
“是,鄙人姓陸。”
“陸將軍。蠻餘我們便帶回去了。按理說,這邊算是你大瀚的國土。不過,小爺的人可能還要停留一段時間。”
“哦?小王爺的意思?”
“郗舜不在這些人當中,他躲在什麼地方我們暫時不得而知。但他絕對會回來看這些人。所以,小爺打算留在這裡設個陷阱等他。”
陸將軍神微,大概明白了古彥的意思,“應該沒問題。不知小王爺可派人送回舒兒?”
知道火舒傷了,陸將軍沒想過火舒會跟著大乘國的士兵一起上山。
古彥擺擺手,那邊有護衛去把火舒了過來。
陸將軍看著走近的火舒,臉上安心,“舒兒。”
“陸伯伯。”
“你的傷如何?”
“已經沒什麼大礙,我就是不小心了一腳,加上沒休息好,其實不嚴重。”
“那就好,你爹給本將傳信說了,趕把你帶回去。馬車早就準備好了”
“陸伯伯,舒兒現在不走。”火舒不等陸將軍說完話便直接打斷。
“不走?”
火舒看了看已經轉朝山走的古彥,以及跟在古彥後的羅韻菡,眼簾微。
“陸伯伯,舒兒就是來抓郗舜的,如今郗舜沒有麵,舒兒怎麼能就這麼回去?”
陸將軍聞言,臉嚴肅,“別胡鬧,舒兒,你母親最近擔心你都擔心的睡不著,一直怪你爹讓你來紅封城。”
“現在蠻餘中除了郗舜已經盡數被抓,你沒必要留下。這邊給大乘國的人即可,我現在便帶你回去。”
“不要,陸伯伯,我一定要親手抓到郗舜才能回去。”火舒執拗道。
想多留在古彥邊一段時間,哪怕隻能遠遠的看著。
“舒兒,你現在上有傷,必須聽話。”
“陸伯伯,我已經好了。”火舒說著話,想要往後退,那邊幾個護衛立刻上前把人圍住。
“陸伯伯,您不能這樣帶我走!”火舒眼底倔強起。
陸將軍輕嘆口氣,“舒兒,這是你爹代的。”
火舒聽言,抿。
“走吧。”
“我”
“小王爺,那邊有人影,好像是郗舜,快追!”
火舒剛說一個字,遠護衛高喊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郗舜!”
古彥從裡出來,看著許多人追去的方向,自己也飛跟上。
火舒看了看陸將軍,“現在人出現了,我一定要抓住他!”
話落,飛跟上。
陸將軍抬手,立刻帶人去追。
“小王爺,郗舜應該一直躲在附近,聽到外麵有大的靜他纔出來。”
“很有可能,不能讓他跑了,若是不把人抓住,這次就不一定能找到他了。”
“是。”
護衛速度極快,火舒的速度也不慢。
跑在最前麵的一個黑影在白白的雪地中非常明顯。
郗舜滿頭大汗的往前飛奔著,更多的是往戈壁山上跑。
那時候把人安排在這邊,他就在不遠找了一個凹藏了起來。
一個是方便看著手下這些人,方便隨時轉移。另外一個也是有人來的時候他能及時知道。
外麵的靜他早就知道了。
原本打算暫時躲在裡不出來的,就不信這些人不走。
可一部分護衛在附近開始檢查,並且距離他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他知道不能被的等著了。
若是被發現了,到時候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些廢這麼快就投降了,看來早就有了反他的心思。
如今他定然不能被抓回去,否則就是一個下場。
如今逃到上麵,到時候若是實在不行便找個陡峭的地方跳下去。
他豁出命,就不信後麵那些人也能豁出命的跟著。
一群人追著一個黑人跑,火舒慢慢的追到前麵,幾乎與古彥持平。
而跟在靠後位置的羅韻菡看著,眉頭微微了,垂眸。
“郗舜,你今日絕對是跑不掉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古彥說著話,速度又快了不。
火舒看著,咬牙跟上。
從來不知道,古彥的輕功竟然這般了得。
前麵的郗舜聽言,冷哼,回頭看了一眼,“你們想抓老子,還是等幾年吧。”
火舒眼神冷了冷,從荷包裡拿出一個瓷瓶,自己吃了一顆藥丸,然後甩給古彥。
“吃下。”
古彥下意識接住,“什麼?”
“清媱製的藥丸,這瓷瓶裡是毒水,也是從清媱那要來的,等會兒你扔過去。”
古彥眼神輕閃,接過火舒扔過來的瓷瓶,吃下藥丸,看準郗舜跑的方向,手裡的另外一個瓷瓶準備扔出去。
郗舜冷哼,眼神幽寒,看著前麵沒有盡頭的戈壁,子一轉
“不好,他要跳下去。”古彥話音剛落,郗舜的影瞬間消失在山上。
古彥站在郗舜跳下山崖的地方,眸深深的看著。
火舒跟上來,看了看下麵,手搶過古彥手上的瓷瓶,“給我。”
隨著縱一躍,接著下麵便傳來一聲瓷碎裂的聲音,混合著一道男子痛苦的喊聲。
古彥眉頭一蹙,“這個人!”
說著話,人也跳下去。
“小王爺。”
“主子。”
“都別下來,這邊有毒素,小爺沒事,你們去準備繩子再慢慢下來。”古彥的聲音從一塊遮擋的巨石下麵傳來。
莫白等人舒了口氣,“是。”
陸將軍帶人跟上,大口著氣,看向下麵。
“舒兒,你怎麼樣?”
“沒,沒什麼事。”就是腰撞到了石壁,現在無法站起。
石壁下麵,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片厚厚的雪地上,兩個人躺在地上。
郗舜,三十餘歲,滿臉大鬍子,帶著一份草莽的蠻橫。
此時那雙眸子怨毒的瞪著火舒。
剛剛跳下來,他站穩之後正在看方向準備逃走。
誰知一個瓷瓶打在突出的石壁上,裡麵崩出來的藥水漸在上,讓他瞬間沒有了力氣,現在還覺腦袋沉沉,越來越沒有知覺。
火舒斜躺在地上不敢彈,腰部的疼痛讓滿冷汗冒出。
剛剛太著急,生怕郗舜逃走,使力扔出瓷瓶的時候自己便撞上了石壁的尖銳。
古彥一下來,掃了一眼況,看火舒腰間一塊劃破的服,還有下被染紅的一片雪,眼簾微。
抬腳往火舒跟前走,上不停的抱怨,“人就是麻煩。”
走到火舒邊,猶豫了一下,解開自己上的披風蓋在火舒上。
火舒聞到一淡淡的梨花味,心口微,眼簾抖了幾下,不敢掀開眼簾,隻狠狠的聞著這淡雅又陌生的味道。
這是屬於古彥的味道,這輩子可能隻有現在有機會瞭解這種味道了。
“多謝小王爺。”
古彥直立在原地,看了火舒一眼,眼神輕閃,“就算他跑了也無事,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桿司令,不了什麼大事。”
“這怎麼可以,既然說了要把人抓住,自然不能在最後關頭把人放走。”
古彥不接話,反問道,“給他下了什麼藥?”
“不知道什麼,清媱說絕對沒人能解開。”
古彥角勾了勾,眼底帶著想念,傷,“那臭丫頭還有信心。”
火舒輕輕抬了一下眼簾,又立刻垂下,“小王爺還是忘不了?”
“忘不了什麼?”古彥眼底神漸漸恢復,語氣清冷。
“小王爺對清媱的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我與清媱關係親,這些事還是瞭解的。”
“是嗎?臭丫頭應該不會說這些事。”
“但小王爺的表現能看的出來。”
古彥挑了挑眉,一笑,不知可否。
火舒抿,輕咬著下,想說什麼又鼓不起勇氣。
但是,看到那邊已經沒有靜的郗舜,再聽聽上麵準備下來的人。
錯過這一次便再也沒有機會與他這般單獨相了。
“古彥,問你個問題好嗎?”
“什麼問題?”
“你,還會喜歡別人嗎?”
古彥挑眉,“怎麼,你喜歡小爺?”
火舒心口一跳,扯了扯角,言不由衷,“怎麼會?”
古彥也不繼續追問,淡淡一笑,“小爺這心珍貴著呢,怎麼會隨意給別人。”
他能覺到火舒那約約的意思。
若是在以前,他絕對懶的多說什麼。
但現在,會到那種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悲痛,他反而有些理解火舒那小心翼翼的覺。
另外一點可能也是因為火舒與臭丫頭關係要好。
他發現,即便已經放手,但不論是聽到關於臭丫頭的訊息,還是與臭丫頭相關的人,都能讓他的心泛起漣漪。
火舒聞言,不知是放心了還是安心了,緩緩笑開。
昨日勸說羅韻菡爭取的時候心中很難,也很害怕古彥會變心。
可能,穆清媱不喜歡古彥,寧願古彥的心中一直裝著穆清媱而不是別的任何人。
現在聽到古彥這麼說,其實很高興。
對於穆清媱,不嫉妒,卻不希古彥上別的子。
如今古彥的回答大概是最讓安心的。
火舒角的笑平淡許多,像是在閑話家常,“羅小姐不錯的。”
“是嗎?”古彥意味不明的說了兩個字便不再多話。
火舒角微彎,也不再開口。
能有機會這般與古彥說幾句話已經知足。
若是再有更多牽扯,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沉默的等了沒多久,莫等人順著繩子下來,小心的避開地上發黃的雪。
“找個東西把人包上,抬回去。”
“是。”
陸將軍等人也下來,七手八腳的將火舒抬上去。
羅韻菡看著,眼底劃過一嘆息。
火舒對小王爺好像
“快送舒兒回去。”
“是。”
火舒躺在行軍架上,上裹著古彥的披風,眼眸微轉,看向站在崖邊的紅男子。
那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妖孽異常的容,好像永遠都是初見那般的驚艷。
喜歡穿紅也是因為那日的古彥是穿著紅。
而且,古彥好像經常穿大紅的服。
其實火舒不知,古彥喜歡穿紅的服是因為,第一次到名媱莊的時候他換上的第一件服就是大紅。
不管是不是穆清媱的,那都算穆清媱送給他的第一個禮。
從發覺自己的心意之後,古彥就經常穿紅的服。
早晨,天大亮,霞照耀在雪地上漂亮極了,卻也有些刺眼。
那個站在崖邊的男子恍惚間有些不真實。
火舒最後深深的看了古彥一眼。
今日這一別,再無相見日。
從紅封城回府已經將近兩個月,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火舒躺在椅上,看看屏風上那件一直沒洗過的披風。
那上麵還染著跡,屬於他的味道已經淡的聞不出來。
聽說,大乘國新皇已經登基,聽說,他現在了太子。
聽說,他的太子妃是羅將軍的嫡羅韻菡。
聽說
“舒兒。”
“娘。”
“外麵梨花開了,出去看看?”
“娘,我不想去。”
火夫人看了一眼遠的披風,心裡輕嘆,“舒兒,你年齡不小了,你爹安排了一個公子,想讓你去見見。”
火舒抿,看了一眼火夫人眼底的愁緒,角緩緩彎起,“好,我換服就跟娘去。”
“哎!不急,娘幫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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