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剛剛二十,是時下炙手可熱的頂流,而周以晴年過三十,已然了眾人口中的“過氣”星。
兩人的料得可憐。
唯一的合作便是年初大的民國電影——《槍聲》,周以晴扮演江深的…長嫂。
全片周以晴不過出鏡八分鐘,但和江深那仿佛能拉的眼神勾扯,讓裴恬至今躺平坑中,抱著那點剪爛了的料艱難度日。
前段時日,《一起去旅行》綜藝同時關注了周以晴和江深,這讓只有五百cp的超話宛如正主結婚般喜慶。
而五百中,有四百多還是靠著裴恬專門嗑cp的大號“嗑學滿分甜”引流過來的。
這個賬號,已然了嗑圈的神話。五年來,嗑的所有邪門cp全都了真,被譽為“嗑圈錦鯉”,不時就有慕名前來拜三拜,為自家cp攢福運。
裴恬翻著超話中的態,最終總結出信息。
周以晴大概率被人搶了資源。
而這個天降之人……裴恬看向立在宣傳海報c位,笑容嫵的人,目又凝在其頭頂“唐羽”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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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得一聲,敦實的紫木桌叩出重響,染著紅丹寇的蔥白指尖一下下敲擊著桌面。
“好啊。”許之漓切實地憤怒著,“我真是小瞧唐羽的不要臉了,沒唱功沒演技,資源咖好大臉啊。”
裴恬隨著附和:“就是,還敢拆散我的cp!”
唐羽這個名字,在許之漓口中,時不時就要拿出來鞭尸一次。作為許之漓閨,裴恬自要同仇敵愾。
起因是去年,許之漓準備了很久且為此暴瘦十斤的角,被唐羽輕飄飄截了去。此后,唐羽還仗著咖位,給使絆子。
許之漓為了逐夢演藝圈,和家人鬧翻,眾人不知是許家小姐,許之漓自此了備排的小可憐。
“唐羽前不久簽了天啟娛樂,傍上了天啟新總裁,靠著這位金主橫行,和強盜一樣撕資源上位。”許之漓抿了口果,咬牙切齒道:“真是一對狗男。”
聽到“天啟娛樂”,裴恬作一頓,“哪個天啟?陸氏旗下那個?”
“對,就是那個。天啟最近變天了,只不過目前風聲還閉得。”許之漓翻著手機,瞇著眼睛找消息,“我記著經紀人和我發過天啟的消息,等我給你找找。”
圈頗負盛名的娛樂公司就那麼幾家,自是被盯得很。
裴恬一下下挲著指尖,看見許之漓突然抬頭,語氣有些怪異:“那個夫的名字還好聽,有小說霸總味兒了。”
“嗯?”
“陸池舟。”許之漓說。
裴恬倏地抬起頭,纖長眼睫了,半晌未,像是靜止一般。
許之漓拿手在面前晃了晃,“怎麼?你認識?是陸家的嗎?我怎麼沒聽過?”
一連串問出的問題,裴恬都沒有回答。
正要問到底,許之漓手機屏幕亮了亮,上面顯示關注人唐羽剛剛發了微博。
因為有過合作,許之漓和唐羽始終保持微博互關以維持塑料關系。
許之漓咬著吸管,極快掃過容,氣得笑出了聲。
學著唐羽嗲嗲的嗓音,讀出微博:“很開心能參與這季[一起去旅行]的錄制,謝節目組給的機會,也謝我的公司天啟娛樂。天啟正迎來新的紀元,未來我與你同在~/心/心@天啟娛樂”
“嘔。”許之漓重重將手機倒扣,沒忍住又罵了聲,“還發微博惡心人,狗男。”
半晌,許之漓也沒聽見裴恬的回應。
抬眼看過去,隨即聽到這脾氣極好,遇事從來笑瞇瞇的閨,面無表地吐出三個字:“狗男。”
許之漓:?
還再問,卻見裴恬低斂著眸,吸了一口杯中的西瓜,細白小手無意識地挲著杯沿。
裴恬咽下口粘稠的西瓜,向來溫和的眉目皺得,連說話也帶了些冷意,“不好喝。”
許之漓一愣,隨即意味深長地調侃道:“這地兒又不是賣這個的。”
兩人正京城新開的一家會所。
會所有個風花雪月的名兒,“風月”。地方選得偏,里的環境卻優雅靜謐,暖橙的吊燈洋洋灑灑落在包間紫木桌面上,耳邊還時不時奏響悠揚的古琴聲。
但許之漓說,這會所的髓只在樓上,只有尊貴的vip客人才能看見里乾坤。
而大概就是這種故作高雅的表皮,吸引了京城眾多偽公子的注意,很快,“風月”了他們炙手可熱的新寵,連包間都需要提前預約。
們今天來這里,是有正事的。
許之漓叛逆,違背家人意愿進了娛樂圈,再違抗不了家里安排的未婚夫。
為了反抗家族聯姻,裴恬給許之漓出了個靈丹妙計。
那便是努力抓著未婚夫花心出軌的把柄,威脅他,讓其主退婚。
正巧,這未婚夫紀臣確實也不是個好東西。表面一副社會英的模樣,私下里卻玩得很野。紀家和陸家帶親,背靠大樹好乘涼,所以紀臣在圈也混的開,了許之漓聯姻的人選。
“我找人觀察了兩周。”裴恬高深莫測地說,“紀臣每周二,周六會獨自來這里呆三個小時以上。”
今天正巧是周六,裴恬計劃了一場捉大戲。而今晚,已經和許之漓進行過細致的戰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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