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的改變，不是待人接上。

是細節。

自從這一晚后，方淼就再也沒喊過聞臨老公。

中午每天那通電話，也再也沒打過。

起初兩天，聞臨還沒什麼反應，主要是太忙，也沒時間顧及這些。

差不多一周后，他后知后覺察覺到了不對勁。

起因，是晚上親。

兩人在這方面，從婚后一直和諧到現在。

可最近，方淼卻仿佛本提不起興趣。

從開始到結束，這邊都不會有太多反應。

最多是在被弄疼的時候微微擰眉。

“方淼，你想做什麼？”

事后，聞臨從洗手間出來，臉上難看，剔看向坐在沙發前吃避孕藥的方淼。

方淼聞聲抬頭，神淡淡，“什麼？”

聞臨，“你在吃什麼？”

方淼大方承認，“避孕藥，怎麼了？”

聞臨冷聲，“你不想懷孕？”

方淼不卑不說，“目前還沒有這個計劃。”

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蹙眉看向聞臨，“你有？”

聞臨啞言。

方淼現在對他的態度，仿佛就是個合作方。

他相信，他如果現在說有，那一定會配合跟他生一個。

可他就不是這樣的想法。

他……

他什麼，聞臨咬牙關。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反正看到方淼吃避孕藥，再聯想到最近對他的態度，他就覺得心里發堵。

兩人對視，見聞臨久久不作聲，方淼提，“還有什麼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先休息了。”

聞臨，“……”

方淼，“晚安。”

聞臨，“我出去煙。”

方淼不以為意，“哦。”

幾分鐘后，聞臨出現在聞家老宅院子里。

聞母喜歡花花草草，空氣中滿是花香。

聞臨低頭點煙，剛一口，聞母不聲地出現在他后。

“悶煙？”

聽到聞母的聲音，聞臨頓了下，煙嗆了嗓子。

聞臨邊咳邊回頭，“媽。”

聞母，“淼淼呢？”

聞臨說，“睡下了。”

聞母，“這要是以前，你不在，淼淼本睡不著。”

聞臨不吭聲，重新咬上煙。

聞母看向遠的花壇，花團錦簇，得不真實。

見聞臨不說話，聞母又說，“你生日宴的事我聽說了。”

聞臨蹙眉，“誰這麼大？”

聞母要笑不笑，“天下哪有不風的墻。”

聞臨，“媽，您放心，我不會離婚，以后這種事也不會再發生，我……”

聞臨話說至半截，聞母開口打斷，“其實離婚也不是不行。”

聞臨，“……”

在聞臨的注視下，聞母抬下頜，示意看花壇里的花，“以前，我一直覺得這花花草草到了我手里，我好好澆灌它，給它澆水，供它營養，它們就能長得很好，直到我發現，它們生長在野外開得更艷，我忽然發現，我的一廂愿，對于它而言或許是錮。”

聞臨，“媽，你想說什麼？”

聞母直言說，“以前，我以為淼淼在方家過得不幸福，嫁過來之后，我當半個兒待，在我的呵護下，就能越來越好，可是你生日宴的事告訴我，在這樣的環境里，或許比在方家生活得更糟，與其讓你們倆個不相的人這樣過下去，不如我認淼淼做干兒，方家既不敢為難，還能讓活得更舒坦……”

聞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