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從聞家老宅搬走了。

聞母給買的房子，打了欠條。

聞母不讓打欠條，執拗又倔強。

“媽，您能幫我，我已經很激了，但是這筆錢，我必須還。”

看著這樣的方淼，聞母心里難，“你這孩子……”

方淼，“對不起，讓您心了。”

聞母抹眼淚，“跟你有什麼關系。”

歸結底，有問題的是方家和聞家。

方家貪聞家的幫助，聞家上下是為了全聞老爺子的心愿。

方淼，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害者。

方淼從聞家搬走的那天，聞臨幫忙搬得東西。

看著只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不由地蹙眉，“只有這點？”

方淼，“你給我買的我都沒拿。”

聞臨，“為什麼？”

方淼，“不想拿，也不合適。”

說完，又補了句，“你給我買的那些東西我都沒拆封，這段時間謝你的照顧。”

今天的方淼，格外平靜。

對聞臨的態度就像是面對一個老友。

但這種態度，反倒讓聞臨覺得心慌。

等到把送到小區，聞臨停下，沉聲說，“我們還沒離婚。”

方淼聞言一頓，以為他是擔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接話說，“嗯，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

聞臨抬手解襯紐扣，“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淼狐疑，“那是？”

聞臨修長好看的手指虛搭在方向盤上，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

聞臨說沒什麼，方淼盯著他看了數秒，點點頭，“聞總，再見。”

聞臨，“我幫你。”

說著，聞臨就要下車幫方淼拿行李箱。

誰知道，方淼直接走到后備箱把行李箱拎了出來，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聞總，我自己能行。”

說完，擔心聞臨會執意幫忙，為難地笑了笑說，“而且，我媽在上面，以我們倆現在的關系……”

方淼言又止，聞臨明白的意思，保持著紳士風度，“嗯。”

方淼，“再見。”

聞臨，“嗯。”

目送方淼進小區，聞臨靠在車門前點了煙。

他正著，揣在兜里的手機震，有發小給他發信息：把老婆作沒了？

聞臨咬在角的煙輕，手指點在屏幕上，打了一串信息，最后按退回鍵全部刪除。

聞臨彈煙灰，微微蹙眉。

把老婆作沒了？

當天，聞臨在公司因為一件小事發了好大一通火。

公司一眾高管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

從聞臨辦公室出來，幾個高管詢問一旁聞臨的助理，“甘助理，聞總今天這是？”

人得微笑，“不清楚。”

對方，“你怎麼會不清楚？你是聞總的左膀右臂，如果連你都不知道，誰能知道？”

人莞爾，但笑不語。

過了一會兒，人折回到總裁辦，邊幫聞臨收拾文件，邊隨口問，“聞總，您是跟太太鬧矛盾了嗎？”

聞臨翻看文件，沒接話，也沒任何緒外，“做好你分的事。”

人聞言收拾東西的手一僵，“是，聞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