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被謝鶩行握著的手,著上頭的一圈勒痕又怔了好久,忽而扭頭用洇紅潤的雙眸兇瞪向謝鶩行。
說是兇瞪,實則委屈更多,漉漉的淚珠都快溢滿雙眼了。
霧玥還以為會從謝鶩行臉上看到一點悔過和心虛,結果只在他掛憂的眸子里看到了糟糕至極的自己。
霧玥一下沒了底氣,變得不確定起來,謝鶩行應當不會那麼欺負。
霧玥糾著眉心,努力回想,大約是喝醉了酒,然后撒酒瘋?霧玥約記得自己還做了很多恥難當的事。
從心口燒出的臊意化紅暈一點點爬上耳,心臟也好像無安放一樣砰砰急跳起來。
霧玥立刻打住思緒,遷怒忿惱的想,即便是討,謝鶩行也不該應著,還這麼荒唐。
要是嬤嬤知道親前就與男子好,霧玥扁著瓣,心里越發絕。
怎麼能好,對啊,怎麼能好的?
霧玥冷不丁意識到什麼,昏沉沉的腦子一下炸開。
驚疑不定的瞳眸幾番晃,想要把視線往謝鶩行腰\.腹\.下挪,又生生忍住。
只著他的眼睛,好半天才抿著,細聲說:“你快解釋。”
小公主前一刻還懊惱慌的神已然換上了猶疑,一雙烏眸閃啊晃的想看又不敢,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巍巍的意浮在眼上。
謝鶩行心頭直發,“公主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霧玥想也不想就說。
謝鶩行睇著那分明越來越紅的耳朵,默了幾許才嘆道:“那公主可記得自己在花瑤樓吃醉酒?”
“我知道吃醉酒了,可是我們怎麼會。”霧玥聲音輕急,說著咬住。
謝鶩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搭在浴桶邊沿的帕子,打了水,一點點替清洗。
霧玥被他這不不慢的弄得焦急不已,然而謝鶩行接說得話讓直接震住。
“那公主可知道自己不僅吃醉了酒,還被人下了藥。”謝鶩行抬起眼簾注視著霧玥驚愕的眸子,吐字道:“春\.藥。”
“公主可知道什麼是春\.藥?”
霧玥僵點頭,當然知道。
謝鶩行繼續道:“花瑤樓是什麼地方,里面又是一些什麼魚龍混雜的人,若是我沒有來,公主被其他別有居心的人帶走,可想過會是后果?”
霧玥臉上的隨著他的話褪去,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中得藥都不知道,想到那兩個忽然來找和表姐喝酒的人,強烈的后怕讓心頭駭悸。
“那表姐。”霧玥急問。
“沒事。”謝鶩行言簡意賅,如今他連提到賀蘭婠都覺得煩躁。
霧玥悄松出口氣,輕輕點頭。
所以才會那樣,意識混到什麼都不自己控制,若是謝鶩行沒有來,霧玥不敢再往下想,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謝鶩行的手臂。
謝鶩行看了眼深嵌在自己小臂上的十指頭,“公主還敢隨意去那地方麼?”
霧玥連連搖頭,心中卻還是害怕,怯怯的將臉到謝鶩行口。
緩了片刻才心有余悸地問:“那后來呢?”
謝鶩行慢悠悠勾起霧玥散落的發,“后來公主藥效發作,像是了春的小貓,蹭纏著嗚嗚咽咽地過來,就與現在一般。”
霧玥明顯怔住,呼吸也變得發,謝鶩行溫吞緩長的嗓音,就仿佛在幫勾起回憶。
“說,說難,說奴才不對你好。”細的青蜿蜒纏繞在謝鶩行骨節分明的指上,薄輕,逐字逐句的好似在回味,“張著要奴才喂水,一張不夠,還要另一張。”
霧玥腦中那些朦朧散碎的記憶越來越清晰,那一個個落在耳畔的字眼,看似很輕,砸出的漣漪卻讓呼吸紛,臉燙的幾乎要滴。
七手八腳的摁下自己七八糟的念頭,將兩只瞧著都可憐的手腕抬到他面前控訴,“我是問這個。”
“這個啊。”
莫測輕悠的三個字讓霧玥耳尖麻,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問。
果不其然,謝鶩行接下來的話差點讓渾燒起來。
“公主子,跪不住,又哭又鬧,奴才分神去扶,公主又埋怨奴才吃得不好。”
謝鶩行還在從容說著,一雙瑟的小手倉皇到他上,將他的話音按了回去。
霧玥急的閃著眼簾,才不信自己會那般不知。
“我分明說了不。”霧玥記得自己最后哭的嗓子都啞了,他就好像怎麼也不肯罷休。
霧玥像是找到了他胡言語的證據,“你明明答應過只要我說不,就停的。”
謝鶩行不作聲的看著,眉眼間浮現為難,被霧玥按著慢慢啟開,說:“可公主那樣。”
謝鶩行說著停了停,似乎在思考該怎麼描述,想了片刻才沉道:“那樣扭蹭著說不,要奴才怎麼停。”
對上謝鶩行幽邃暗含著疑問的目,霧玥慌的連忙闔自己沁紅的雙眸,眼尾洇洇泛著,眼睫抖都無比厲害,心口更是燒得燙人。
反復抿著瓣,想說那樣人的一定不是自己,可張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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