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嘛呢?”向暖主問候。
他冷哼:“在忙。”
“那你先忙,我晚點再……”
他又立即道:“剛忙完,正好現在空閑著。”
向暖這才道:“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沈宴時臉又臭了:“你有事求我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向暖,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太太?”
向暖擰眉,不知道他突然又哪筋沒搭對:“我最近拍戲很趕,有點沒空閑,再說你不也沒跟我聯係?”
“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
向暖梗了一梗,聽著這話才明白他為什麽不高興了。
原來這幾天他都在等著聯係他?
可忙著也沒顧上……現在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都猜得到他的臉現在已經臭極了。
小聲哄著:“我這不是在忙嘛,我以後一定記得。”
沈宴時心舒暢了許多,輕哼一聲:“有什麽事求我幫忙?”
覺他現在這態度也不像是能答應的樣子,還是道:“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還是算……”
“有事說事,算什麽算?”
這才道:“是我們劇組這邊想到沈氏大樓取景拍戲,隻借用三天。”
他們的拍攝地主要是租借的瑞新大樓,但是這次要拍一場去上遊大型公司出差辦公的戲份,導演瞄了一圈,也就沈氏大樓最氣派最像樣。
但導演當然不敢自己找沈宴時說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沈氏集團怎麽可能為了點租金把自己的辦公大樓讓出來拍戲?
所以就求到向暖跟前了。
沈宴時皺眉,還以為多大點事,也用得著猶猶豫豫的想半天,一個老板娘想用就用唄。
但既然都求到他跟前了,他哪兒能這麽爽快的答應?豈不是顯得他很好說話?
而且還在晾了他三天的況下!
他雙疊,慢悠悠的道:“你這來求我辦事,就給我打個電話?”
“那你想怎樣?”向暖就知道他又要蹬鼻子上臉。
他從來不會錯過任何燦爛。
他冷哼:“向暖,注意你的態度,你這什麽語氣?”
隔著手機他都能到的敷衍。
向暖沉默了一會兒,沈宴時突然聽不到靜了,還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一下,確定是不是沒掛斷。
“暖暖?”
手機裏突然傳來撒的聲音:“求你了,老公。”
沈宴時心口都像是電流竄過去,了一下,他頭滾了滾,聲音微啞:“你晚上幾點收工?”
向暖愣了愣,他這沒頭沒腦的怎麽突然就轉移話題?
“今天晚上估計十點吧。”
“那我晚上來接你。”
皺眉,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扯了扯領帶,眸晦暗:“晚上在床上求我。”
“……”
“滾!”向暖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找他借個場地都得費這麽多事兒,就他事最多了!
沈宴時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愉悅,微揚的角都不住。
林助又再次敲門。
“進來。”他這次聲音都輕快。
林助推門進來,很是為難的開口:“沈總,沈均還沒走,堅持說要見您,我實在是……”
沈宴時眉梢微挑:“請進來吧。”
林助:???
他怎麽突然就這麽好說話了?
“哦知道了!”
林助急忙出去請人。
過了一會兒,沈均就走進來了。
沈宴時睨著他:“你有什麽要事非得見我?”
沈均將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沈宴時的桌上:“這是吳勝凱保留的關於向暖高中時期的一些黑料,裏麵包括打人鬧到警局,還有那個賭博的爸爸因為詐騙獄的證據。”
沈宴時沒打開這個文件袋,眼神卻冷了下來:“你想說什麽?”
“吳勝凱把這份資料高價轉賣出去了。”
沈宴時雙眸微瞇,盯著他打量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他還以為沈均拿這份資料來威脅他的,就在剛剛那半分鍾裏,他連沈均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沈均拉開椅子坐下:“你不好奇買家是誰嗎?”
“誰?”沈宴時無所謂的問。
現在記者那邊他都打過招呼了,誰敢向暖的料?
這些東西買出去也沒有敢發,況且真想知道,把吳勝凱抓來盤問一下就知道了。
“林庭薇。”
沈宴時挑眉:“你現在是在演哪出?大義滅親?”
沈均輕嗤:“我隻是不想和這個蠢貨共沉淪。”
沈均猜到了林庭薇不會善罷甘休,一邊沈宴時還在查石卓的事,一邊林庭薇還在作死,到了這個地步,他想要明哲保,當然得出賣林庭薇最方便。
林庭薇那個蠢貨不知道,唯一能害死向暖的機會早已經沒了,現在這點醜聞對來說算個屁,沈宴時什麽事不知道?
就算真的讓老爺子反對,沈宴時最後也會著沈家認向暖這個兒媳婦的,不過是多費些功夫。
說到對,不了解沈宴時。
但沈均了解,所以他先林庭薇一步做出了選擇。
“石卓的事,也是在背後點撥的,想要除掉向暖,給自己妹妹鋪路。”
沈宴時指節輕叩著桌麵,眼神冷:“石卓的事,你就沒參與?”
沈均後背泛寒,對上他的視線:“林庭薇當初問我,我隻說了一句向暖對你來說很重要,誰知道會做這種蠢事。”
沈宴時盯了他三秒,沈均覺冷汗涔涔,放在膝上的雙手都握拳。
沈宴時突然意味不明的冷笑:“沈均,你倒是長進不小。”
沈均抿:“爺爺說希家裏和睦,你也不想鬧的太僵吧?”
“別拿老爺子來威脅我!”沈宴時眼神沉:“你應該明白,招惹我會是什麽代價,這次算你識趣,向暖如果再出任何事,我讓你和你媽陪葬。”
沈均臉繃,咬著牙卻沒再開口說話。
有些事即便不說開,他們也心知肚明,沈均拿林庭薇來獻祭,沈宴時勉強領了這個,但不代表他就不計較了。
沈均離開,沈宴時翻看了那個文件袋,看著裏麵的一樁樁所謂的“黑料”,冷笑。
“好一個林家,真是活膩了。”
他翻看著這些證據,突然翻到了一張的照片,是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拍的。
那次第一次反擊,那鋼打了爸,然後爸報了警,胡攪蠻纏說要殺人。
坐在椅子裏,穿著樸素的校服,單薄的背脊的很直。
頭發隨意的紮了個馬尾,有些淩,眼睛紅紅的,沒有掉一滴淚,尚有些青稚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他指尖輕掃過的臉,心口好像了一下,那時候才十七歲,一個人到警局,一個人應付那樣的局麵,那時候得多辛苦?
晚上十點半,向暖終於收工,卸了妝發,匆匆跑出片場,就看到了沈宴時的車停在外麵。
沈宴時靠站著車門,雙手在兜裏,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向暖一路小跑著跑到他的跟前,臉上張揚著笑:“等很久了嗎?”
“沒有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路燈太暗,向暖覺他眼裏有些黯然,以為他又不開心了,拉著他的手搖了搖:“有場戲一直出問題,多拍了兩遍,我早說讓你別來接了,不一定什麽時候收工的。”
他卻反握住的手,大手將的小手握在掌心,沉沉的看著:“暖暖。”
“嗯?”
仰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已經找不到半點十七歲時的破碎。
他將摟進懷裏,聲音有些沉悶:“我要是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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