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還不懂他這眼神什麽意思,便又問道,“究竟是哪家貴?本宮可以替你聘請人去求,你的婚事,全都是務府辦,必然會盛大隆重。”
“臣心裏的人,是蘇州城的一個小丫鬟。”他定定看著錦心道。
錦心愣了一下,不是很理解這是什麽意思,繼而想到順妃,怔住了,“你別說你在覬覦皇上的人?”
是皇上的人沒錯,可是卻不知道是自己嗎?
顧昭很想告訴,他心裏的人,就是,可是他卻說不出,隻能這麽盯著。
被他這麽盯著,錦心愣了一瞬,醒悟過來,瞬間慌了神,站遠了好幾步。
顧昭見狀,急忙斂下眼神,不敢再看。
猶記得。上次他深夜出現在自己邊,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即使後來他解釋過去了,可是這會對上他這赤的男人看人的目,錦心再傻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顧將軍,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錦心冷聲問。
顧昭閉上眼,想逃避這個話題,轉過,但卻心有不甘。
“娘娘,臣隻是不想婚,若是皇上實在擔心功高震主,臣明日便可自請前往邊關,無召絕不回京。”顧昭歎氣道。
錦心卻是不知道怎麽勸了。
顧昭說完轉就出去了。
錦心隻覺得腦子也有些不清醒,剛才顧昭的眼神,分明是占有。
顧昭出去後,翠姑才敢進來。
錦心一把抓住翠姑的手,聲音有些抖,“你去查一下顧昭的來曆,派人盯著他些。”
怎麽能不怕。
顧昭這麽激的反應,方才那質問的眼神,哪裏像一個臣子對君主說話。
若是他真的覬覦自己,事一旦被皇上發現,豈不是要賜死?
顧昭好大的狗膽!
越想越不能平靜,心裏一直不安。
第二天,卻傳出顧昭要前往邊關鎮守的消息,皇上同意了。
不過是六月啟程。
那這荷花宴,就不需要再舉辦了。
不由得,錦心鬆了口氣。
他要走也好,不然完全不知道怎麽辦。
顧昭心智堅韌,絕非一般人能勸的了。
幾日後,翠姑查到了顧昭的過往,顧昭是蘇州人,年家貧,父母將他幾歲就送去武館打雜,十三歲學有所,後去給了一戶人家當護衛,十八歲後流浪江湖,幾年後直到了京城,參加比武,獲得武狀元。
之後便是被七公主刁難,發配城門當守城差役,被皇上看中,提到宮中任職了,再就是上了戰場,一舉獲得軍功,嶄頭角,接連上戰場,拿下兩國……
好像很正常的人生軌跡。
可是錦心卻注意到了蘇州城的經曆,他也是蘇州人,錦心知道,但從沒有過多關注過。
此時,彩虹進來,送進來一個盒子,對錦心道,“娘娘,這是顧將軍邊的副將給奴婢送來的,說是讓娘娘沒人的時候打開。”
錦心皺著眉接過這個盒子,邊的奴婢都退了出去,唯有翠姑留下。
盒子打開,竟是自己那碎裂兩段的翠玉簪。
“這是在三江城就不見的簪子。”錦心低聲道。
翠姑趕將盒子扣上,也是無比張,“娘娘,顧將軍怕是鍾於你。”
錦心緒複雜的閉上眼,捂著自己的心口,倍忐忑。
顧昭啊顧昭,他竟然……
“娘娘,顧將軍大約並沒有僭越的意思,瞧他自請離京的作就知道了,這簪子,他若是真的想威脅你,必然不會還給你了。”翠姑抓著的手,讓稍稍鎮定幾分。
“翠姑,你說本宮怎麽辦?”錦心仿佛抓著一救命稻草,期翠姑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顧昭若是有心覬覦自己,他手上的兵權,若是反了,天下便會大,了禍水,的孩子怎麽辦?
如何跟孩子代呢。
他若是敢反了,無論不,都是兩敗俱傷。
翠姑忙抱住,“娘娘別害怕,事未必有你想的糟糕,顧將軍將這個簪子給你,又打算啟程去邊關,必然是不想讓你為難的,他並未明說自己的心意,你就當不知道。”
“他會不會造反?”
“他為何要反,他深重,不會這麽自毀前程,他真的這麽做,天下人也不認,而且,顧將軍瞧著就不是那樣的人。”翠姑最後一句,是憑著直覺覺的。
錦心深歎口氣,也許吧。
“還有一事,皇上說將那韃靼餘孽給娘娘置,人就在天牢裏,娘娘還有什麽話代嗎?”
聽到這個赫連宇的消息,錦心直覺嫌棄的皺眉,“直接絞殺吧,髒了本宮的耳朵。”
憑他一個小小韃靼皇子,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當真是找死。
隻是錦心卻覺得,皇上對於自己被覬覦的事,毫不在意。
就算沒有,他的皇後被人這般當麵調戲,也該生氣才對。
但他輕飄飄就帶過去了。
也罷,左右也不在意皇上的,隻是被惡心了這麽一下子,錦心覺得還難的。
想想長大至今,隻有外祖父和外祖母珍視,就連母親,都未曾全心疼過自己,錦心覺得自己活到至今,還未曾被人好好珍過。
“是,奴婢這就吩咐人去辦了。”翠姑回道。
錦心上累得慌,便又小憩去了,
但下午醒來的時候,傳來了消息,皇上還是賜婚了,選的是忠國公府嫡次。
聖旨都已經下了。
婚期定在九月中,完婚後,便可啟程前往月關鎮守。
此時,將軍府裏,顧昭冷冷的看著桌子上的明黃聖旨,臉沉得可怕。
他已經決定退守邊關,皇上還是這麽不放心自己。
為他打江山這些年,哪一件不是出生死,以命相搏換來的戰績,他有用的時候,說他是天降神兵,如今戰事平了,卻要安排人在自己邊。
還有一道聖旨,是賜他護國侯之尊,不能襲爵,但要上兵權。
讓他選擇。
明升暗降,想架空他。
他現在陷兩難境地,皇上這樣大肆嘉獎自己,做足了厚賞之名,他若是執意不肯上繳兵權,便是有謀逆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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