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濟世醫館的後院裏,蓮蓉正在晾曬藥材,腳下一邊一個孩子,一對龍胎鬧騰的厲害,一個抱著母親的腳,另一個也要抱。
蓮蓉正忙得厲害,恨不得一腳踹一個到一邊兒去。
方醫回來了,看見這這一幕,孩子嗷嗷的哭,吵得耳朵疼。
見到父親回來了,倆孩子衝上前,爭搶著父親懷抱的位置。
蓮蓉無奈的歎氣,“你再不回來,這倆小魔王就要把剛收回來的藥材給燒了,我差點沒守住。”
前院公婆要看診,這倆人也不跟伺候的丫鬟,蓮蓉手活細致,所以負責挑選藥材,晾曬工作,奈何倆孩子實在太能鬧了。
“豆豆,笑笑,你們誰闖禍了?”方醫一手抱一個,上是責問,但哪裏舍得大聲說話。
這倆孩子是蓮蓉拿命生的,懷孕都艱難,生的時候,更是差點去了。
倆孩子一般大,與足月的孩子一樣重,蓮蓉自然遭罪了,還大出了。
要不是他家開醫館的,幾位老人都會醫,藥材要什麽有什麽供應,晚一步都可能三條命搭進去了。
如今妻子孩子都好好的,他覺得那是老天賞他呢,他如何敢不珍惜。
“是我惹的,爹爹對不起。”豆豆認錯態度相當好,完全沒有推卸責任。
“不是哥哥弄的,是我調皮,爹爹要打就打我吧。”笑笑也跟著說道。
倆人還算為對方著想,方醫欣無比。
“既然如此,一人打一下小手,要長教訓,下回不許再惹母親了知道嗎?”方醫放下兩人,一人拍一下,算是過去了。
蓮蓉收拾完手上的東西,無奈的看著方醫,“你這哪是教育孩子,分明是和稀泥,錯了就是錯了,就得打。”
“母親,我們知道錯了,絕不會再犯了。”豆豆急忙表態。
恨不得跪下。
父親說打,就是輕輕拍個手背,母親說打,那是真打啊,上回倆人挨打,爺爺都攔不住,可嚇人了。
現在還覺得屁疼的很。
“行了,這回信你了,我還有事,你們父子三人在家待著吧。”蓮蓉道。
“去給齊遠侯送藥材嗎?”方醫問。
“對啊,當初我嫁你的時候,還是齊遠侯送親,這份,我得還,他夫人又要生了,我得趕送些好藥去,你也上心些,等夫人生產時候,你可得去瞧瞧。”
方醫點點頭,“知道了。”
濟世醫館在京城很有名氣,他不能常住家中,因為宮裏的差事更要,多數是蓮蓉和父母打理。
家中都是蓮蓉說了算,方醫也習慣聽的話了。
趕到齊遠侯府後,蓮蓉被人引進去,將他們定的藥材留下。
為著之前是錦心邊的大宮,江家對蓮蓉也十分客氣。
如今齊遠侯夫人也要生第三個孩子了,前兩個是兒子,這第三個,夫君說是雙胎。
極大可能是兩個兒。
想到自己生雙胎的時候,差點難產死去,覺得還是讓方醫到時候過來守著齊遠侯夫人,以免出了差錯了。
齊遠侯夫人對蓮蓉很是客氣,倆人也像朋友那樣說話,正說話間,竟然破水了。
“快,夫人要生了。”蓮蓉大喊。
齊遠侯府的人瞬間忙起來。
趕讓人去請方醫來看看。
江衢梧在宮裏聽聞消息,趕就回來了。
江家兩個兒子知道母親要生了,更是守在屋前,想等著看看新出生的妹妹。
侯府的人來來往往的忙,白天發,晚上才開始生,雖然夫人有過生產經驗,卻也是十分疼痛。
終於在巳時末的時候,前後相差一刻鍾的時間,龍胎順利生下了。
先出生的是哥哥。
江衢梧聞言,激站起,平安生了,他可太高興了。
他三個兒子一個兒,他終於有兒了。
“生的與夫人一般無二,都是人坯子。”江衢梧激的抱著孩子,看著這白的孩子,不釋手。
江夫人無奈笑了,“這孩子明明醜的很,你瞧,又紅又皺,哪裏啊。”
江衢梧嘖了一聲,“承延和承墨剛出生也是這樣的,如今不也是俊俏的很嗎?”
夫人繼而笑了,“一直覺得是兩個兒,沒想到是龍胎,老三承泰,那兒什麽?”
“就瑞虞,順遂無虞,皆得所願,一生平安,順順利利,你覺得如何?”江衢梧笑問。
江夫人點頭,笑道,“我覺得很好。”
侯府又添人口,實在是大喜事。
江夫人也是高興,從前聽說江家的事很,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許多閨中好友說起江家,都是避之不及,因為有個江天誠,非禮朝廷眷,被發配崖州,死在半路,實在窩囊。
起初嫁給江衢梧也擔心過,但父親說他是個好孩子,不會和他父親一樣。
事實證明,父親說得對,嫁對人了。
江衢梧潔自好,從不與外頭子有半分親近,努力上進,德才兼備,不納妾,事事順從,共同孕育了三子一,反而了朋友中,最幸福滿的人。
江家地位尊崇,他多年如一日隻守著,江夫人覺得很滿足。
文德九年,皇帝婚,立公孫寧為後,文德十年,生下嫡長子,第三年生下嫡次子。
後宮這才開始選秀,共進了二十位妃嬪。
但帝後分深重,第四年又生下了大公主。
妃嬪宮兩年,唯有皇後生的二子一。
但皇後卻在生下公主一年後,驟然離世,諡號惠賢,皇帝傷心絕,幾度頹廢。
三年後,承恩宮住進一位貌的妃子,封號妃。
後宮的爭鬥始終不斷,隻是了換了另外一批人。
高高的城樓上,錦心站在那,回顧自己的一生。
這座巍峨的皇宮啊,是多人向往的地方,又是多人進來後,想要逃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