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百姓都說賀懷翎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他也許會超越璟帝，為一名英明果決的好皇帝。

后來柳家人相繼出事，賀懷翎很快遇刺，自此他坐上了椅，卸去一軍務，斂去芒，自斷雙翼，才換來短暫的安寧。

九鶯鶯有的時候會想，當初那個星眸燦爛的年，在趕回來給父皇祝壽的路上有多興，后來就有多失吧。

……

賀懷翎看著黃衫俏影上了轎，才淡淡收回視線，推著椅回到屋。

他在桌邊坐了一會兒，柳絮如和陸風推門走了進來，兩人都皺著一張臉，一個在桌邊坐下猛喝了一口茶，一個站在旁邊，半晌都沒說話。

“怎麼了？”賀懷翎看他們這副表，挑了挑眉，稍稍停頓了一下問：“說了什麼？”

他本來告訴自己，九鶯鶯只是一個擋箭牌而已，不用在意，但是現在看到柳絮如和陸風的表，倒真有點好奇了。

柳絮如泄氣的坐到他對面，沒有好氣的說：“說聽說你長相出眾，對你這張臉很興趣。”

陸風接道：“太子妃還說今天出來買布料，是為了多做一些漂亮服，婚后穿給您看，說不定您會對一見鐘。”

賀懷翎想起剛才那個面容俏的京城第一人，不置可否的勾了勾。

確實有一張容易讓人一見鐘的臉。

柳絮如看著自己外甥那張俊帥的臉龐，忽然很擔心他婚后會被九鶯鶯吃得渣都不剩。

九鶯鶯那個人怎麼比還不像大家閨秀！

……

九鶯鶯乘著轎回到九家，在春杏的攙扶下，走下轎子。

九府門口立著兩個面容兇惡的石獅子，左邊石獅子旁邊站著一位青衫儒雅的公子，那公子五端正，周著一溫潤之氣，現在正在九府門前來回的踱著步，看樣子似乎有什麼急事，面焦急。

九鶯鶯看著他，腳步微頓，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剛看完賀懷翎那張如玉的面容在，再看賀懷瑾這張沒有毫吸引力的臉，實在是有些無趣。

前世璟帝賜婚后，賀懷瑾任由哭鬧了一天，趁著夜深人靜才來找，沒想到這一次，賀懷瑾竟然這麼快就會來了九府。

看來賀懷瑾應該是已經得知了將八寶琉璃并蓮摔碎的事，所以有些不敢肯定現在的態度，心里急了，等不到天黑，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賀懷瑾抬頭，目撞上眼睛，眸子一亮，抬就想走過來，他走了兩步，左右看了看，停了下來，言又止的躊躇不前，似是怕招惹閑話，不敢過來。

九鶯鶯忍不住嗤了一聲，若是前世，一定覺得賀懷瑾是為著想，真心關心的名聲，所以不已。

實際上賀懷瑾在九府門口流連這麼久，路過的行人早就看見了，該傳出去的話都已經傳了出去，他現在過不過來又有什麼要？更何況這九府里都是人，估計早就等著看戲呢。

賀懷瑾不過是在面前，裝作一副維護名聲的模樣，想讓心罷了。

九鶯鶯不想陪他演一出深的戲碼，率先往府里走，頭也不回地對春杏吩咐道：“你去告訴二皇子，若他有話想對我說，不如到府里涼亭一敘。”

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見面，越是藏著掖著，傳出去的話越是難聽。

九鶯鶯上輩子不知道珍惜名聲，所以才被賀懷瑾和九紅豆心積慮的作賤，這輩子，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行得正坐得端，從始至終跟賀懷瑾都沒有越軌半步，沒有什麼可怕人的。

賀懷瑾看九鶯鶯看也不看他，就徑直走進了九府，不由愣了愣，眉頭蹙了起來，臉瞬間難看的厲害。

他雖然只是一個妃子生的皇子，但是母妃極為寵，這幾年風頭正盛，還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

他被人吹捧已久，忽然了冷落，還是被以前圍著他討好的子這般冷落，不由眸沉，心里溢出一些火氣來。

春杏上前，恭恭敬敬的道：“奴婢拜見二皇子。”

“嗯。”賀懷瑾高傲的抬著下，想看看九鶯鶯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殿下，小姐讓奴婢轉告您，您若是有話對說，可府中涼亭一敘。”

賀懷瑾聽到的話，面稍微好看了一些，原來九鶯鶯是賊心不死，想邀請他到府中去坐下詳談。

他心中不屑的笑了一聲，他就知道九鶯鶯的若無其事是裝出來的，等會兒周圍沒人的時候，九鶯鶯必定跟他哭哭啼啼，抱怨不想嫁給賀懷翎，耍出百般手段糾纏勾引他。

他矜持的輕輕頷首，抖了抖一下上的錦緞衫，抬步往府中走去。

他走了幾步，腳步不自覺加快，他對九鶯鶯等會兒聲討好的手段倒有些期待，不管怎麼樣，能被京城第一人喜歡，想想都讓人忍不住神振。

他想起九鶯鶯那張明艷的臉蛋和窈窕的材，眸不由深了深。

第20章

賀懷瑾走到涼亭的時候，九鶯鶯已經讓人備好了茶點，正坐在涼亭中，看著風平浪靜的湖面，微微出神。

旁邊的婢遞給一碗魚食，抓了一把魚食向湖中撒去，紅的錦鯉爭相過來搶食。

湖邊微風陣陣，綠柳垂條，鳥雀啼鳴飛過，碧水清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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