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和許鶴儀的電話,訓練老師就上門了。
薑暖竹看到人,頗為驚訝:“安老師,怎麽是您?”
來人正是薑暖竹大二的舞蹈老師。
當年安老師十分看好薑暖竹,在薑暖竹傷後,幾次登門看,十分惋惜。
安老師溫笑著:“有人親自登門拜訪,我不能不來。”
“是許鶴儀?”薑暖竹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有種寵若驚的覺。
“你先生特意上門來請,這份心意確實難得。”
薑暖竹心尖緩緩流淌一暖意。
薑暖竹:“幾年不見,老師已經升教授了吧?”
“前兩年剛升的。幾年不見,我沒想到你都已經結婚了。”
薑暖竹淺笑道:“我也沒想到。”
薑暖竹沒想過自己會閃婚,閃婚對象還是許鶴儀。
更沒想到,他們的婚後生活能過的這麽和諧。
寒暄了兩句,安老師問道:“要不我們現在開始?”
“好的。”
安老師畢竟親自帶過薑暖竹,對薑暖竹的功力比較悉,就算隔了幾年,稍微帶了一下就上手了。
因為還傷著,薑暖竹隻做了上半訓練。
兩個小時後,薑暖竹出了不汗。
讓安教授來陪自己做訓練,薑暖竹總有種大材小用的覺。
安老師忍不住慨:“沒想到畢業這麽多年,功力還保留的不錯。要是當年沒發生意外,你也應該是哪個舞團的臺柱子了。”
再提起過往,薑暖竹已經很淡然了。
“老師,我從來不做設想。我現在的日子也不錯,雖然沒有那麽忙碌,但好歹還在自己喜歡的行業工作。”
安教授:“這倒也是,你不管做什麽都很優秀。竹尚舞室的實力在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聊了兩句,安教授就離開了。
薑暖竹正好收到傅青的消息。
【我已經出發了,一個小時後到。】
薑暖竹看了下滿的汗,就準備去浴室泡了個澡。
有方阿姨在家陪護,倒也方便的。
傅青開車到了南山別墅區,降下車窗看別墅的號碼。
剛經過五號別墅,就被晏時喊住了。
“晏時?”
傅青滿臉疑,應該沒找錯地址吧?
晏時:“傅小姐,好久不見。”
傅青禮貌點頭:“許久不見。晏,你怎麽在這裏?”
晏時冷靜道:“我住在這裏。”
“……你住在這裏?我怎麽記得你的住在含山院那邊?”
傅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晏時麵上毫無異樣:“最近搬家了。你是來找暖竹的?”
傅青點了點頭:“嗯。許大哥這幾天出差,暖竹不方便,特意讓我過來陪幾天。”
隻是薑暖竹給的地址在六號別墅,晏時住在五號別墅……傅青約覺得有錯過了什麽。
“怎麽傷的?”
晏時直接忽略傅青口中的許鶴儀,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傅青其實約聽到一些幕,但肯定不會給晏時。
“去寺廟祈福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
晏時冷哼一聲:“以前從來不去寺廟,肯定是為了跟姓許的一起去的。姓許的娶了,又不照顧不好,不配當的丈夫!”
傅青愣了下,溫聲細語問道:“……這個應該和晏你沒有關係吧?”
許鶴儀不配,難道你晏時就配了?
傅青簡直槽多無口。
晏時下意識道:“怎麽沒有關係,我是薑暖竹的……”
傅青淡定的補充:“前未婚夫。”
傅青可是知道薑暖竹退婚的前因後果,自然看晏時不爽。
現在在這裏和晏時廢話,也隻是教養使然。
晏時聽到前未婚夫四個字,頓時陷了沉默。
傅青升起車窗,準備開車離開。
晏時忽然沉聲道:“麻煩替我好好照顧。”
傅青聽到這句話,險些錯把油門當剎車踩了。
晏時是不是不懂前未婚夫是什麽意思?
好不容易找到六號別墅,薑暖竹正好剛洗完澡。
“青,你來了!”薑暖竹抱著糯米和米糕,興致的和分:“這是我最近撿到的兩隻小貓,一隻糯米,這隻米糕。”
傅青下外套,來不及關注貓,“晏時怎麽住到你家隔壁了?”
薑暖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你遇到他了?”
“剛剛在路上找地址,在五號別墅門口看到他,聊了兩句。”
薑暖竹:“你們能有什麽聊的?”
以前和晏時在一起時,也沒見傅青和晏時有一句話說。
“還不是你。”傅青滿臉無奈:“他問我你的怎麽傷了,我說你在寺廟不小心傷的,結果他竟然怪許大哥沒把你照顧好。真不知道他哪裏有臉說這句話。”
記得有一次晏時晚上在外麵應酬,喝的有點醉了,死命打電話要薑暖竹來接他。
其他人說送他,他就是不肯,非得讓薑暖竹來。
當時寒冬臘月,路麵結冰,薑暖竹一路小心翼翼開車過去。
誰知道扶他上車時,晏時忽然耍酒瘋,一把推開了薑暖竹。
薑暖竹踩在冰麵上,一腳摔出幾米遠,手臂直接骨裂,養了一個冬天的傷,還因此錯過了好幾場表演。
傅青有種不吐不快的覺:“他還麻煩我好好照顧你?”
“我覺得晏時和你分手後,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了。他是以什麽份麻煩我的?前未婚夫嗎?”
薑暖竹也被晏時的話給驚的沉默了。
片刻過後,疑道:“也許晏時對照顧前友有種執念?”
傳說中的得不到的永遠在?
傅青:“……隻能這麽想了。”
薑暖竹想了想,“不行,一想到晏時住在我隔壁,我就有些不安。我得想個辦法讓他搬走。”
傅青提議:“要不和許大哥說一下,問問他怎麽理?”
薑暖竹:“……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