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話題,楊舟問:“里面關于媽媽的畫,也是自己記住畫出來的?”
初伊頓了下說:“對,關于媽媽的照片我一共就沒幾張。”
初伊的畫冊里分有兩大類,其中一類很雜,只要是想畫的東西什麼都有,其中也包括了楊舟,而另一類則完全是為初螢月而設置的。
沉默了片刻,初伊把棉花糖吃完,對楊舟說:“舟哥,你知道為什麼小時候我非要撒潑打滾地讓我爸送我去學畫畫嗎?”
“因為媽媽?”楊舟十分懂,很快便猜了出來。
初伊點頭:“對,是因為媽媽。媽媽生下我以后,一直在忙工作,沒太多時間帶我去玩,后來生病了只能在醫院里待著,我們倆一起生活的那八年,很拍照片。那時候我們因為窮,經常搬家,早些年拍的照片很多在搬家的時候弄不見了,當時不知道以后我再也見不到了,所以一點都不在意。想著照片嘛,以后有的是機會拍。直到去世以后,我才發現除了的證件照,我竟然連的一張完整正式拍下來的照片都沒有。”
楊舟了然,聲問:“所以,你要學,把你記得的都畫下來。”
“對。”初伊早已釋懷,如今回想起過往的日子已經可以笑著說出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也該走出來了,“只要我想了,我就會想起關于的事,我就會把畫下來。這樣的話,即便我沒有幾張的照片,到我老的時候我看見這些畫,我還是能想起來年輕時候的樣子,想起來做過什麼,對我有多好。”
那一部分畫冊,楊舟略地翻過沒翻完,厚厚的一沓都被保存得很好。想到畫這些時的心,沒翻幾頁他就翻不下去了。
距離零點還有半小時,初伊剛好從市集里走出來,楊亦森這時給打來了電話。
初伊接通喂了一聲問:“有什麼事嗎?我跟你哥在外面逛街呢。”
“有什麼好逛的?”楊亦森語氣偏冷,不理解地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新年快到了,這是打算在外面大街上過新年,不打算回來看我準備的煙花秀了嗎?”
初伊邊跟在楊舟后走邊不懂地問他:“你不是秀完了嗎?剛吃完飯的那會兒不是秀過了嗎?我都看過了啊,還要秀啊?”
“你他媽小看我呢?”楊亦森低罵了聲,一板一眼地說,“剛那算什麼?那只是前菜,你懂個屁,等下才是重頭戲,別我出去找人趕回來,還有把我哥捎回來,不然就我一個人在院子里顯得我像個小丑。”
掛了電話,初伊告訴楊舟,“你弟弟讓我們趕回去看他放煙花。”
楊舟不知道聽沒聽見說的話,說完以后瞧見他腳步并沒有加快,依舊是慢吞吞的不著急。
初伊看了眼時間,照這個速度回去,不一定能趕上。
興許是對煙花不興趣才不著急,其實對煙花也興趣寥寥,于是也跟著不著急,在他旁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還有兩百米到家時,某個時間節點一過,附近突然傳來了一連竄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還有前方驟然升起的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如一幅璀璨的畫卷徐徐展開。
初伊據距離判斷了下,指著高空說道:“那肯定是楊亦森放的,果然是比之前放的好看多了。”
煙花結束接近尾聲時,楊舟和初伊才走進院里,發現顧淼也在,瞧見他們立馬狗子地上前來說了句:“姐姐,姐夫,新年快樂。”
楊亦森朝白了一眼,初伊看見,毫不客氣地回敬過去。
楊舟了顧淼的腦袋,勾了下角:“新年快樂,淼淼。紅包明天補給你。”
顧淼問他:“明天你跟我姐去我家吃飯嗎?”
初伊跑去楊亦森那邊學著點煙花,楊舟見走遠,沒法替回答,只能說:“明天再說吧,看你姐意思。”
顧淼有些失道:“那意思是不去了,我姐就不喜歡回家。”
初伊把圍巾摘了,在院子里玩楊亦森買回來的仙棒。很快,顧淼也加了進去,兩個男孩兒拿兩個加特林出來,弄得院子里一陣的煙火味。
楊舟獨自上樓洗了澡,見初伊還沒上來,走去窗口的位置朝下看了眼,看見還在院子里玩。
抬頭看煙花時,意外發現了窗口的他。
兩人無聲對視著,朝他招了招手,指著天上說:“快看呀!”
楊舟聽的話,不興趣地往天上去看,看見所指的煙花笑了笑。
初伊問:“好看嗎?”
他沒回答,只是彎了下,隨后直勾勾地看著。
玩夠了,初伊快速跑上樓來,掉外套進浴室洗澡。剛放了煙花,頭頂沾了塵,必須得洗個頭才睡。
把服掉,站在淋浴花灑下從頭淋到了腳,給頭發打上泡沫了,剛沖了一小會兒,被忽然淋下來的冷水嚇了一跳。
忙走開,關掉淋浴的開關再打開一次,出來的依舊是冷冰冰的水。
零下的天氣,初伊冷得不了,趕干子,把浴巾裹在上,輕輕推開浴室門,探個子出去,視線瘋狂找楊舟:“熱水好像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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