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循抿著,向來淡定自持的臉上多了抹慌。
他眼皮微垂,不敢看謝錚的眼神,“阿鳶有孕了。”
“什麼?”
“孩子是誰的?”
謝錚聽完直接炸了,他就離開幾個月,妹妹又懷孕了。
而孩子還能是誰的?
謝錚猛地抓住衛循的領,“禽!”
衛循無法辯解,與阿鳶那一晚雖是意外,但也有他的算計。
“謝將軍,我們爺也是為了救謝主子!”
長風趕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訴謝錚,可謝錚又豈是好騙的。
“呵呵!他若不想,阿鳶一個弱子能他?”
謝錚怒火沖天,手指得咔咔作響,“趁人之危的禽!若阿鳶有半點閃失,我要了你的命!”
若不是阿鳶現在被景王擄走,他定要好好跟衛循算賬。
謝錚強下怒火,甩開衛循的領子,提起劍便往外沖。
“將軍,您去哪?”
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暈,趕去追謝錚。
謝錚臉冷沉,腳步卻未停下,“我去殺了周景!”
“將軍……”手下攔不住他。
謝錚這會兒在氣頭上,哪還顧得了其他,只要想到妹妹著大肚子孤立無援,他就焦灼難安。
可再厲害的謝小將軍,雙拳也難敵四手,手下咬咬牙,提起自己的武,“我也去!”
“還有我們!”
眾將士們紛紛站了出來,他們都是跟著謝錚出生死多年的兄弟,沒有謝錚就沒有如今的他們。
現在小娘子有難,他們怎會眼睜睜看著謝錚獨自闖敵巢。
“你們?”
謝錚聞言,表愕然,向來冷肅的漢子,眼中噙了淚花。
他眨眨眼,將眸底的潤掩住。
“好!從今以后,你們都是我謝錚異父異母的兄弟,只要有我謝錚一口飯吃,就絕不會到兄弟們!”
“殺!救回小娘子!”
眾將士們一呼百應,浩浩朝皇陵殺去。
“爺......”
長風被震撼到,轉頭看向衛循。
謝小將軍妹心切,寧愿死都要將妹妹救出來,相比之下自家爺就顯得過于冷漠了。
“面罩加急做,不用等全部做完,現在有多都送去皇陵,務必保住謝錚他們的命!”
“是!”
長風立馬去吩咐人,等他回來,衛循已經換了一黑,臉上也用黑布巾遮住。
“爺......您去哪?”
衛循斂眸,將劍佩好,“救阿鳶。”
阿鳶被擄,他又怎會不著急。
只是比起謝錚的莽,他深知只會激怒景王。
“讓衛家軍帶著面罩支援謝錚,你和長遠他們換好服跟我走。”
“是!”
......
困在皇陵的阿鳶并不知哥哥和衛循已經來救了,和春桃被沈秋瑜帶走。
“娘子,要將們關L在前殿嗎?”
前殿是景王住的地方,婆子這樣問也是看出景王對阿鳶的看重,認為景王會想隨時知道的況。
然而沈秋瑜獰笑一聲,“不,帶去偏殿。”
阿鳶好不容易落在手中,可不能輕易放走。
偏殿在皇陵最西側,這里原是下人們住的地方,后來景王怕謝錚的人打進來,這些人會通風報信,將下人們都困在前殿,不讓他們隨意走。
而這里空無一人,正好便宜了沈秋瑜。
換了艷紅的,配上這副骷髏般的子,仿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沈秋瑜步步靠近,殿門在后關上。
兩個婆子如護法般守在門口,斷絕了阿鳶主仆想要逃出去的可能。
“謝娘子,你說這次衛循還會不會來救你?”
人惡毒的眼神盯著的肚子,阿鳶能到沈秋瑜的恨意。
這恨不僅是對,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阿鳶下意識側過子,寬大的袖子將孕肚遮住。
“呵!”
沈秋瑜輕嗤一聲,眼中的恨意已經快溢出來。
“不愧是從樓子里出來的,就是會勾引男人,表面上抗拒衛循,背地里卻又懷上他的孩子,謝鳶,你賤不賤?”
“你替衛循生孩子,他可給了你名分,可愿救你?如今你還不是落到我手中?”
沈秋瑜真想讓衛循看看,是怎麼欺辱阿鳶的。
當年不過是讓這賤人跪了三個時辰,衛循就和退婚,現在要將阿鳶和肚子里的孩子都燒灰,那衛循會不會要的命?
“呵呵......”
沈秋瑜神癲狂,眸中竟有些向往。
若回到當年,絕不會用那樣低級的手段,阿鳶不能留,但可以等嫁到侯府慢慢折磨。
了解男人,得不到的才是好的,若衛循真喜歡阿鳶,又怎會忍心不給名分。
是當年太急切了,以為侯府夫人的位子板上釘釘。
重來一次,結局一定會不同。
想到衛循會娶為妻,沈秋瑜臉上染上癡癡笑意,“他本來要娶我的,我才是衛夫人。”
“都怪你!”
人的臉驟變,原本帶笑的眼像淬了毒,直直盯著阿鳶。
“都怪你搶走我的東西,你和你的孩子都該死!”
“主子......”
春桃嚇得抓住阿鳶的胳膊,眼前這個人肯定是瘋了!
阿鳶也怕,沈秋瑜算計那麼多次,終于有一次得手,這次不會放過自己的。
握住春桃的手,低頭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吩咐,“待會兒趁你逃出去。”
沈秋瑜恨的是,跟春桃沒關系。
小丫鬟跟著吃了那麼多苦,自己不能再連累。
春桃子一僵,著聲音低吼,“主子,我不!”
“聽話!只有你出去,才能找人救我!”
阿鳶雖是這樣勸,可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來救。
沈秋瑜敢奉違景王的話,定是做好了與同歸于盡的準備。
這個人現在就是個瘋子!
“我......”
春桃眼中噙淚,知道阿鳶說的是對的,可主子懷著七個月的孕,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三命,自己逃出去哪里能放心。
沈秋瑜毒地笑,“還真是主仆深,可惜了,今日你們都要留下!”
“王婆,張婆,關門放火!”
這一次不會給阿鳶翻盤的機會,只有死在自己面前,沈秋瑜才會覺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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