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好高騖遠

說實話，這種變化是十分突兀的，畢竟之前化作姬起舞的鬼直接在尖中飛回了養鬼瓶中，而且雪也停了。

常人聽不到那一聲劍鳴，也不到那一寒意，只是覺得這幾個法師忽然有些不對勁。

皇帝看著剛剛役鬼的法師道。

「法師，那姬怎麼不起舞了？」

那個法師這會都不太敢，但皇帝問話了，只能著頭皮回答。

「貧道所役的畢竟是鬼，這，這天上雪停了，雲霧也突然淡了，天之力將要出現，鬼姬害怕就回去了.」

這理由說得通，皇帝也才意識到雪停了，他看看天空，又看向肖山三聖。

「三位法師，怎麼雪停了？梅花枝頭尚未披雪，雪還不夠啊！」

肖山三聖本來也是都不敢，皇帝這麼說一聲，三人甚至子都微微一抖。

剛剛那種覺其實有一些悉，幾十年前他們似乎過一次，只不過那回針對的只是一人，而這回三人都覺得十分近。

「鬥法？」「鑒法大會要鬥法？」

高宏清這會多有些憂心，鬥法他不太擅長啊，猶豫之下還是開口道。

這會見識過幾位法師的本領，皇帝已經不滿足於聽高宏清吹噓一頓了，想要看看真章。

「這就是你煉製的丹藥？」

「至於如何斗，司天監之後也將會同諸位法師一起商議一個章程！」

高宏清接過小盒子上前一步，雙手遞向前方。

當年還沒有肖山三聖，而是肖山四聖

「陛，陛下.今日我等有恙，才來京城有些水土不服，不宜過久施法」「對對對，水土不服.」

「回陛下，確切的說此丹是貧道當年和家師共同煉製，陛下莫要看它其貌不揚，實則是沒有刮開蠟封！」

「陛下所言便是鑒法大會章程之一，除了之前的諸多考評，也會有鬥法的過程，朝廷冊封的爵數量有限也有高低之分，有一個鬥法過程自然也更讓人信服。」

看著這不太惹眼，看著平平無奇的藥丸，皇帝不由皺起眉頭。

老太監趙朝林接過盒子送到皇帝面前，周圍所有人的視線也都集中到了小盒上，隨著老太監慢慢打開，裏面墊著一些類似草藥的枯草，中間是一顆暗黃的丸子。

「此盒中有一枚丹藥，貧道今日特來獻給陛下！」

「幾位法師還是要好好休息啊，否則鑒法大會上鬥法落了下風可不好，天下能人異士匯聚，總還是要分個高下的，你們都是我大庸高人，可不要讓我大庸國威有損啊！」

皇帝看著幾人，見他們臉都有些蒼白，便也點了點頭。

「陛下，司馬大人，貧道擅長煉丹，卻不擅長與人爭強好勝。」

高道人本來想回答是的，但猶豫一下，還是不敢直接應諾，只是如實回答。

「高道長所言朕也有所思慮，對了，剛剛幾位法師都顯了神通，不知道長可煉製過什麼丹丸？」

就算當年只是在師父邊打下手看爐火，但怎麼也算參與了，說共同煉製不過分吧？

一邊的老太監也反應了過來。

高宏清深吸一口氣，保持氣定神閑，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準備了，所以此刻側頭看向大弟子，後者在張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

皇帝笑著點頭。

幾位法師有人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而司馬瀟也在此刻上前一步道。

「對對，太醫院的有些藥丸也會用蠟封起來，防止藥流失。」

皇帝臉上出了興趣的表，實際上在場的人也大多被丹丸吸引。

「那朕可否刮開蠟封呢？還有這丹藥什麼，有何功效？」

高道人笑道。

「此丹獻給陛下，自然任憑陛下置，此丹名為補丹，有大補元氣固神保之效，縱然是將死之人服用，也至能吊命三個月！」

「哦？有如此神效？趙朝林，刮開丹藥看看。」

皇帝一聲令下，一邊的老太監應了聲是，用指甲輕輕刮開一些丹丸表面的蜂蠟。

下一刻，一濃郁的葯香頓時從丹藥中溢出，頃刻間就飄散附近一片，周圍不論是大臣還是太監和侍衛，亦或是幾名法師都能聞到這奇特的香味。

皇帝臉上喜更甚，而幾名法師臉上的驚愕或許還要誇張一些，尤其肖山三聖更是瞪大了眼睛。

這香味讓人心底里都產生了一淡淡的，哪怕是皇帝也不例外，他忍不住拿起了丹丸湊近鼻子細細嗅了嗅，那葯香就更加濃郁，也使得他神一振。

「這莫非是仙丹麼？」

皇帝喃喃著，看向高道人，後者不敢如此回應只是帶著一自得的笑容道。

「貧道尚未仙，不敢論此丹為仙丹，不過人間應該是沒有多可以相比的！」

「那寡人這就服用？」

皇帝詢問著高道人，但後者還沒說話，原本一直忍耐的大臣中，有老臣實在忍不住了。

「陛下不可！」

一聽這聲音，皇帝就是眉頭一皺，轉頭看去，果然是周顯德，後者此刻走近幾步道。

「陛下，正所謂是葯三分毒，更不用說這丹丸藥未經驗證，陛下萬金之軀九五之尊，怎可以試藥！」

俞子業此刻也並不沉默了，在周顯德邊的那些大臣都猶豫的時刻，他也上前一步。

「陛下，臣以為周相言之有理，此葯當由太醫院確認藥，確保服之無恙之後才考慮服用，此是為陛下考慮，也是為我大庸社稷考慮！」

後邊許多大臣這會也紛紛諫言。

「請陛下三思！」

皇帝看了看群臣，他對於周顯德顯然是很不滿的，聽到他的聲音就煩，這會出來也讓他更不爽，但群臣說得也有道理。

「罷了，便由太醫院看過再說吧！」

皇帝把葯放回盒子，群臣這才都鬆了一口氣，齊聲說著「陛下聖明！」

不過站在群臣對面的高宏清心中多有些不爽，皇上當面吃了覺不凡才最有說服力，但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哪怕還沒吃，是聞過這葯香，皇帝就覺得這丹藥不凡了，這會哪怕盒子蓋起來了還是無法完全掩蓋香味。

別說是皇帝，大臣中也有不人一直盯著盒子看，甚至高道人邊的幾個法師也是目不轉睛。

「道長丹看來確實神妙啊，這等丹藥道長有多啊？」

皇帝關切地詢問著，他招攬天下能人異士為了什麼，最大的原因之一不就是長生麼？

高宏清這會盡量保持著平靜，不卑不吭道。

「當年為煉製此丹藥，我們耗盡了丹材，這等上品丹藥乃是逆天而行，向幽冥奪壽，煉製不易，材料更是難得，貧道空有一本領，卻限於沒有足夠丹材，此丹在手中也不過三枚了。」

說著高宏清更是拱手面向皇帝。

「貧道此番下山，一是有陛下恩德該有福報，二也是為了發揚丹法，同時尋求更多珍貴丹材，至於榮華富貴則不過是浮雲而已，所謂鑒法大會爭強好勝，實非貧道所願也！」

這番話說得十分平和，結合剛剛丹丸的葯香，真有一種高人風範，聽得皇帝也是激非常。

「道長乃真高人也！」

皇帝看向一邊的司天監監正。

「司馬瀟！」

「臣在！」

「聽見了？」

司馬瀟看了看高道人，點頭道。

「聽見了，臣一定竭盡所能，為高道長尋找合適的丹材！」

皇帝臉上出滿意笑容，不過想了下還是又看向俞子業。

「朕信司馬卿會儘力，不過或許你並不擅長此事，加之事務繁忙也會有疏，俞卿，你幫司馬卿一手，嗯，著重就應高道長所求，尋找合適丹材，如何？」

周顯德和周圍老臣都看向俞子業，後者卻並無任何神變化，只是上前一步領命。

「臣遵旨！」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道長只管放心，大庸富有天下，只要天底下有的，什麼丹材都能找來！」

「多謝陛下厚！」

高宏清臉上笑容燦爛，餘瞥向邊其他法師，任你們又是降雪又是邪的，現在也都是貧道的陪襯！

不過高宏清看向肖山三聖的眼神還是很凝重的，求雨之類的東西不開法壇不請祖師不祭神靈，實際上已經很誇張了，甚至換個場合遇上了，某種程度上都能被認為是仙了。

但這會見這肖山三聖看到丹丸都那麼震驚的樣子，高宏清就得意一些，也不認為對方夠得到仙的層面了，能用仙的還能沉不住氣麼，應該是業有專攻罷了！

上午的法師面聖，對於一些人來說只能算草草收場，除了高宏清和另一個法師，另外的人更是時刻都想快速離開皇宮，當然心中也想著那丹藥。

熬了半個多時辰之後，法師終於離開了，而皇帝雖然心大悅，但心繫太醫院的結果，也不再賞花，打發大臣們離去后自己親自起駕太醫院。

青靈別府中，才回到的這裏的高道人始終保持著高深莫測，在眾弟子興詢問兩個師兄皇宮之事的時候，自己則回到房中休息。

但進房間之後，高宏清再也忍耐不住欣喜，整個人在房中蹦跳了好幾下。

之前還只是憧憬，現在等於榮華富貴已經到了！

至於煉製皇帝想要的丹丸，高宏清當然有信心，以前不過是材料不夠或者材料質量不好，對，是這樣的！

有了朝廷支持就一定能功！

而且不但要煉丹，還要更進一步，煉製師門推衍的仙丹！——

而在小半個時辰前的天界，紫薇宮中，紫薇靈君項屹好似聽到人間一聲劍鳴。

這聲音多帶給項屹一些悉。

「哼，這個不肖子孫！」

雖然在罵，但項屹的聲音並無什麼緒起伏，他如今為紫薇靈君，看人間事的時候也是不同角度。

沒有永恆的王朝，沒有萬世的基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