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嘆息,“魂,也是可以擋住天雷的。”
這種個例,僅此一次,前所未有。
傅硯辭那天誤打誤撞,替本該承天道懲罰的顧言溪,了罰。
“所以,你已經承了你該承的,你替顧言溪擋下了大半的雷劫,顧言溪到的痛苦,其實不足十分之一,天道加注在上的懲罰,也不過十分之一。”
慧空又說:“這一世雖有損傷不適,實際上壽數到的影響微乎其微,所以不會死,好好調養就行了,如果你找不到病,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位老中醫,讓他把把脈,便一眼就能知道,的虧虛在哪里。”
傅硯辭在巨大的震撼中好久回不過神來。
他聽慧空說顧言溪不會死,的還可以養好,眼中浮現莫大的驚喜,“謝大師解。”
他該慶幸的。
慶幸自己當時下意識的一躍,全了如今可以挽回的局面。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慧空看著他,忍不住地提醒道,“那天雷雖是沒打在顧言溪上,卻打在了你上。”
“世間因果相承,你不顧一切闖陣法替擋下這一劫,有沒有想過,你該到什麼樣的懲罰?”
傅硯辭說:“無論什麼懲罰,我都不后悔。”
哪怕是死。
傅硯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死后本該立刻進回,游離在這個世間太久已是不妥,又用魂替罰,是以這一世,將是你的最后一世。”
“你死后,魂將徹底灰飛煙滅,不會再有來世。”
“這就是你要承的代價。”
傅硯辭聽后卻是笑了,“沒有來世又如何?我只要今生今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從廟門出來,仰頭看外面的天,心前所未有地開闊。
……
回到華國,以顧二小姐的份重回大眾視線,顧言溪不可避免地迎來被迫延遲的大學生活。
顧言川罕見地開著一輛低調的轎車送去京大。
恣意灑的年終有沉淀后沉穩的那天,就連頭發也都被染回了純粹的黑。
“小妹,咱們到了。”
顧言川將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好。
顧言溪戴著鴨舌帽,從車里走出來,順勢將帽檐低了一下,遮住打在臉上的。
環顧了一眼四周,緩緩朝校門口走去。
顧言川穿著簡單的長袖長,拎著的空書包,走在后。
穿過停車場,遠遠地就可以看見石門上面那磅礴大氣的“京城大學”四個字,極為醒目。
朝氣蓬的年進進出出,三五群,談笑風生。
“小妹,我先帶你去找輔導員,他知道你的況,我們先去報道。”
顧言溪微微瞇了瞇眸子,“好。”
兩人并肩走進校園,一出現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
“那不是電子工程系的顧言川嗎?”
“誰?”
“顧言川!”生杵了杵對方的胳膊,說,“電子工程系排名第一的顧言川!”
對方像是一下子才回過神來,盯著顧言川的背影驚訝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大佬啊,就陳柯平教授可沒提他,可喜歡他了。”
“帥的吧?”
對方認可地點了點頭,“嗯,這張臉放在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的。”
“他邊的是誰啊?”
生目不轉睛地盯著顧言川邊并肩而行的,對方戴著鴨舌帽幾乎遮住了大半邊臉。
哪怕看不到全貌,氣質也惹眼得不行。
“不知道,不過我聽跟他一個班的朋友說,他妹妹回來了,而且他妹妹也厲害的,保送進來的……”
“真不愧是兄妹啊,基因真好。”
“……”
顧言溪跟著顧言川一路找到了外國語系,進了其中一棟樓。
看著走在前方的背影,“三哥,我記得你之前說,你要報理系,怎麼改修電子工程了?”
“依依想學電子工程。”顧言川說。
顧言溪了然。
顧言川繼續道:“之前有跟我說過,想讀這個方面的博士,留校,然后主做這方面的研究。”
法語系所有輔導員的辦公室都在這棟樓。
顧言川領著顧言溪直接找到了五樓,敲響了其中一間房敞開的門。
里面只坐著一個稍顯年輕的男人,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模樣。
他聽到聲音抬頭過來,立時熱道:“是你啊,顧言川同學。”
下一秒,年輕輔導員的視線又掃了顧言溪一眼,問顧言川:“這就是你妹妹吧?”
顧言溪低低地“嗯”了聲,“老師,我是顧言溪。”
“顧同學,你好,我是法語專業的輔導員,姓范。”
“范老師,您好。”
年輕輔導員從屜里出法語一班的點名冊,翻到了“顧言溪”三個字所在的一行,說:“顧同學,是這樣的,因為你填報志愿時選擇的專業是法語,所以你被分配到了外國語系的法語一班。”
“你的況你父母已經跟我說過,現在大一上半學期的課程已經結束了,進了下半學期,你有七個月的空檔期,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一個就是直接進大一下半學期的學習,但是因為你比其他同學了半學期時間,這也就意味著你后續要花比其他同學多的力去補修本該在大一上學期就修的課,你的力會比較大。”
“當然,也有第二個方案,那就是你申請停學,這下半學期就先不讀了,以新生的份直接跟下一屆的同學一起學習,這樣節奏你可能會更適應一些。”
“無論你怎麼選,學校都支持你的選擇,并且為你辦理好需要的手續。”
顧言溪幾乎不用怎麼思考就給出答案,“我現在就直接開始學,不等明年了。”
“好,這是你的學資料。”年輕輔導員從桌子底下的柜子里出一個資料袋遞過去。
“謝謝老師。”
“不客氣。”輔導員又取了一支筆給,指著桌上的一張表格對道,“顧同學,你先簽個字。”
顧言溪接過筆,干脆利落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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