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緩地沿著車流開往顧家別墅的方向。
顧言溪在路上跟傅硯辭分著學校里的事,還說起顧言川,顧言川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段日子對專業的事很上心,本科就跟著教授一起做項目,而他所在系里的教授也很看重他,希將來顧言川能讀他的研究生甚至博士生。
顧言溪有時候會想,顧言川現在到底是為了自己在學,還是在為了另一個人學。
正這麼想著,視野忽然有一輛車闖,然后無限放大……
“刺啦”一聲,車子急剎車的聲音傳來。
顧言溪整個子都不控制地往前傾了一下。
因為是在市區的位置,堵車,大家車速都不快。
那輛車因為左轉沒來得及變道,所以跟他們的車產生了剮蹭。
“言言,你沒事吧?”傅硯辭張地問。
顧言溪搖搖頭,“沒事。”
很快路口執勤的警就趕了過來。
因為這個小事故,后面的車流一下子都堵住了。
警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言言,你先坐著。”傅硯辭說完便拉開車門下去,配合警理。
顧言溪在車看著傅硯辭跟警談著,而那個肇事車的車主也下來了,走路晃悠悠的,看樣子是酒駕了。
警查看了對方的駕駛證,又拿出酒檢測儀測了測,最后直接把人給扣住了。
顧言溪安靜地等待著,忽然視線落到了前方的儲盒。
腦海里一下子回想起之前傅硯辭藏匿的作。
傅硯辭這人做事一向坦率,想不到有什麼是需要他這般小心翼翼藏著掖著的。
好奇心驅使拉開了儲盒。
原本堆滿了各種票據和名片的儲盒里多出來了一個絨的小盒子。
上面的品牌標識是顧言溪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專做定制鉆戒的一款高檔品牌。
顧言溪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個小盒子。
然后,像是被潘多拉的魔盒驅使著,將其打開。
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流奪目的戒指。
外面傅硯辭還在跟對方車主談通賠償事項,后的車時而滴滴地按喇叭。
可這態的一切在顧言溪眼中,好像都定格了下來。
看著手中這枚戒指,心臟好像有一秒的滯空。
在車門再一次被人拉開之前,儲格已經恢復了原樣,像是從來沒被人打開過一樣。
傅硯辭回到車上系好安全帶,“車子沒什麼大問題,劃了一道痕,我們先回家,后續再理。”
顧言溪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腦子里想的,都是剛才看到的那枚戒指。
這一路實在是太堵了,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是花了兩個半小時。
駛別墅區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車子平穩地停下。
顧言溪看了一眼窗外近在咫尺的別墅大門,手從后座撈過自己的書包,手剛扶上車門把手——
“言言,你知道那枚戒指所代表的含義吧?‘
耳邊忽然傳來傅硯辭的聲音。
顧言溪怔了一下。
他能這麼問,那就是知道儲盒被打開過了。
于是,搭在車門上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側過頭看著傅硯辭,男人那雙黑眸里寫滿了溫。
“你都知道了?”顧言溪明知故問。
傅硯辭點了點頭,沉穩的聲音說道:“你愿意收下那枚戒指嗎?”
這句話落地以后,顧言溪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外面不遠,就是家的大門,站在門口的保鏢姿筆,視線時而掠過他們這輛車,可顧言溪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車的畫面。
顧言溪眼睫了,輕聲道:“你知道我的答案。”
傅硯辭眼底霎時綻放笑意。
他手拉開儲格,從里面取出那個絨小盒子,然后當著顧言溪的面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戒指。
這枚戒指造型簡約,上面的鉆石也沒有夸張地很大,但是很好看,每一都打磨得完無瑕。
傅硯辭作輕緩地給戴上,“戴上就不許摘下來了。”
“嗯。”聲音輕,“不摘。”
傅硯辭凝視著的眼睛,想到什麼,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我計劃的求婚本來不是這樣的。”他說,“我原本想要像大多數人那樣,安排一個合適的場地,布置你喜歡的樣子,然后在很多人的見證下,單膝下跪,向你求婚……”
“可你剛才在車上一直盯著儲格發呆,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被奪了魂,我就猜到,某些東西可能提前被你發現了。”
“怪我,我不太會對你撒謊。”
傅硯辭見直直地看著他也不說話,心里不由生出一張,“言言,你要是覺得這樣沒有儀式,那我就再……”
“夠了。”顧言溪打斷他道,“我們之間的故事,已經不需要任何的儀式點綴了。”
“只要是你送的戒指,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戴上。”
“傅硯辭,謝謝你從一而終地我,能被人堅定地選擇,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的一字一句都真誠直白,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是點綴著星辰般絢爛。
傅硯辭進的眼睛里,突然生出一種心甘愿懸溺在其中的想法。
他不自地捧起的臉。
手指合著的臉部廓,被引著吻上了那一片的。
呼吸愈發的急促熱烈。
顧言溪張開口,回應心之人的吻。
齒間的撞帶著明顯的求。
可這是在車廂,所以不得不克制。
傅硯辭覺得不夠,手著纖細脆弱的脖子,輕輕地挲著的皮。
細膩的惹得他自己鼻息更重了。
顧言溪也摟著他的脖子,但是一半心思還留在外面,畢竟這是在自己家門口,總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不行,這里有人。”顧言溪像是一下子清醒了,輕輕將他推開。
“沒有人,只有我們兩個。”
“……”
“小妹咋還沒回?”
“我等的花都謝了。”
顧言珩跟顧言澤靠在邁赫的車后,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著。
顧言珩轉頭看了一眼自己靠著的這輛看起來很新的車,“顧言川新買的車?”
“不是吧,沒聽他說。”
“那是誰的?”
“不知道。”
“……”
顧言溪過后視鏡看清楚那站在車尾的兩個人,呼吸一滯。
手推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顧言溪嚨吞咽了一下,張地示意了一下后視鏡,“我大哥跟二哥……”
傅硯辭輕輕的長發,安似地吻了吻的額頭,“沒事。”
顧言溪心跳還是很快,“我還是下車吧,他們就站在這麼近的地方,我不安的。”
“他們是你哥,你怕什麼?”
“我怕……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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