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已經心疼你了嗎?”
莫枕月指的是,剛才讓傅時奚給戴佛珠這件事。
說完,莫枕月假裝沒聽懂,吹了吹湯,放在瓣邊抿了抿,覺溫度差不多后,才送到傅時奚邊。
傅時奚低頭,薄微張。
喝湯的同時,眼神卻直勾勾凝著,一刻不移開,眸底涌著緒。
湯喝完,見莫枕月還是沒反應,傅時奚笑著,了臉頰側的:“小月亮又故意裝不懂呢?”
莫枕月被他得有點疼,張就要咬他。
傅時奚手敏銳往旁邊一躲,讓莫枕月撲了個空。
莫枕月瞪他一眼,同時反應很快,手里端著湯不方便,就用足尖勾著椅子往后退,躲開他的魔爪。
為了防止傅時奚繼續手腳,傷口又撕裂,將椅子整個挪轉過來,用椅背對著傅時奚,躲在椅背后,下頜就搭在椅背最上方,眨著漂亮的眼眸,無辜中帶著狡黠,像只計謀得逞的小狐貍。
“這麼壞呢?都不讓了。”
“嗯哼。”
莫枕月挑挑眉。
“行吧。”傅時奚嘆氣,低聲說著,“小月亮不愿意心疼我就算了。等我吃完飯,小月亮就休息吧,我一個人疼著。”
“……傅時奚,你別裝委屈。”
莫枕月開始有點松,招架不住了。
吃不吃,莫家人典型的優良傳統,只要對方一撒,心就算到和石頭一樣,也能化作繞指。
傅時奚準拿。
僅僅只是略略抬頭,自嘲般勾了勾,帶出一個苦的弧度,輕易就演繹出哀傷的模樣。
傅時奚道:“委屈還用得著裝嗎?”
“……”
很好。
他就差直接在耳邊大聲告訴,他很委屈,很不開心了。
莫枕月心臟小小的揪了一下。
本來今天心就還不錯。
外加得知佛珠的事實,被傅時奚那番話心弦,而且他又是個還沒愈合的病人……
心徹底下來。
莫枕月開始自我反思:好像心疼心疼他,答應他的要求也沒什麼。
往常都是他哄著。
偶爾哄哄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莫枕月肯定不會讓自己已經心的事實輕易顯出來,輕輕揚起下頜:“那我就勉強答應你一個要求吧,隨便你提。”
傅時奚又嘆氣。
“如果小月亮是因為可憐我,那我寧愿不要。”
莫枕月看他沒有毫好轉,掂量掂量了,好像一個條件確實有點,像在打發乞丐一樣。
便咬了咬牙:“三個。”
“真的?”
傅時奚抬眸,不可思議瞧。
莫枕月看見他眸底的,不舍得讓那束輕易熄滅。
“當然是真的。”
往前探出一只手,小拇指朝著傅時奚勾了勾,“拉勾嘛。”
傅時奚勾住手指。
“。”
什麼委屈,什麼可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枕月:“……”
行吧。
又上當了。
走過最深的路,就是他的套路。
眼前哪里是什麼小可憐。
分明是一只大尾狼,一旦得逞,連裝都懶得裝了,直接攤牌。
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小月亮既然答應了,那就別后悔。”
“嗯,不后悔。”莫枕月認真點頭,補了一句,“但那種什麼最后一個要求是再來三個要求的休想,你別把我當阿拉丁神燈。”
“……”
果不其然,莫枕月在傅時奚臉上看到一縷轉瞬即逝的失。
好家伙。
他還真準備套娃。
莫枕月出“微笑”的表,警告他:“傅時奚小朋友,你再打這些歪主意,我就一個要求都不答應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三頓飽和一頓也不飽,傅時奚還是分得清的。
有總比沒有好。
蚊子再小,也是是吧。
反正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點頭:“那先留著,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不能太過分。”
“放心。”傅時奚自覺道,“一定在小月亮能承的范圍呢。”
不然這次把弄怕了,弄不高興了,下次要套路,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莫枕月哪里知道傅時奚心里在想什麼。
端起湯碗,繼續給他喂湯。
*
自從和好后,莫枕月只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暢姐,暢姐還特別慨。
從莫枕月和傅時奚分手的時候,就覺得這兩人都還有意,遲早要復合。
這下好了。
譚暢的覺沒錯。
也為莫枕月高興的。
在莫枕月邊這麼久,和莫枕月的關系已經不僅僅只是經紀人和藝人這樣普通的同事關系了,更是把這個才二十出頭,經常傲,喜歡撒,偶爾耍賴的孩子當做妹妹看待。
祝賀完他們和好后,譚暢開始談工作上的事:“這次恐怖襲擊死傷嚴重的,方報道的數據是十四死,三十二傷。那群恐怖分子真是不要命。直接把自己當做人炸彈在人群里炸……”
莫枕月沉默。
譚暢還在絮絮叨叨:“劇組宣發的行程也暫停了,我問過鄒導,只剩最后一站了。你還去參加嗎?”
這幾天,傅時奚的傷恢復得不錯。
莫枕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善始善終,道:“去吧。”
“劇組還有兩個演員重傷呢……”譚暢道:“你有時間去看看。”
莫枕月應下,說了自己的想法:“暢姐,把我這部戲的片酬都捐了吧。”
“啊?”
譚暢一下沒反應過來。
“嗯。一部分用作傷者的治療和后續心理恢復,另外一部分用于安亡者的家人,還有重建場地這些。以我們工作室名下慈善基金的名義。”
莫枕月在國立了專門的慈善基金。
每個月都有固定月捐,還有不幫扶的項目。
知道莫枕月是認真的,譚暢點點頭:“好,這些給我去做就好。我去跟財務和基金對接。你好好照顧柯林斯閣下。哦……對了,這次事鬧得大的,們都知道了,很關心你的安全,一直在私信問我,我告訴們你沒事,但你還是自己上微博報個平安。至于你們復合這件事……你想說,就說。”
莫枕月思考,才道:“等會我上微博吧。不過復合這件事,還得先和我爸媽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