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無畏的空話，他一無所有。

連夢想都尚未能實現的靳曜，什麽承諾都無法篤信的許給南昭。

他沒說，但南昭懂了。

很荒謬，甚至有些好笑。

可足夠了解他的南昭卻能明白，他所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他去見前，是準備赴死的。

是用一顆劣質的糖果，挽救了他極端的想法。

他的心理不健康，是因為有了念想，才努力的變得積極、向上，這一切都圍繞著“南昭”。

但他其實是個特簡單又容易滿足的小孩。

沒錯，在南昭心裏，他就是小孩。

一個膽怯的小孩。

“你隻需要回答我，”南昭霸道的給出他兩個選擇，“好，談。或者好/談，朋友。”

靳曜：“……”

他沉默片刻，又掐了把臉，這次用了些力氣，南昭“嘶”的皺起臉，他低聲笑，“跟誰學的？還學會當土匪了？”

“我要是土匪，早就把你搶上山頭當寨夫人了！”

南昭說著，眼睛一亮，仿佛打開了新思路。

竟然還有些躍躍試的看著他。

靳曜眼皮輕輕一跳，“南昭。”

南昭：“哎。”

“你再說一遍，誰當寨夫人？”靳曜把人進懷裏，抬起下，眼神危險冷漠，“嗯？”

“夫君，”南昭氣焰一消，立刻改口，聲撒似的抱住他手臂，“都寨夫君了還不行？”

像隻人手指討好的雪兔。

靳曜：“……”

小姑娘一副紅齒白，不知死活的樣兒，靳曜真想讓知道知道到底什麽才寨夫君。

他磨了磨牙，好笑道，“就這麽等不及？”

最起碼，表白得讓他來。

南昭不迭的點頭。

當然了，這麽大個寶貝，誰不想早點打上標簽啊。

暑假三個月都不到，要是不能在這期間把靳曜上滿“南昭”兩個大字，等進了大學，指不定多孩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到時候連個名分都沒有，怎麽防敵！

靳曜要是知道小姑娘腦袋瓜裏有這個覺悟，能興的三天睡不著覺。

他低聲悶笑了片刻，啞聲道，“好。談。朋友。”

南昭眼睛亮亮的。

靳曜忍不住將進懷裏，手臂圈在腰間。

他肩脊微落，姿態放到很低的抱著，側過臉埋進溫暖的肩頸，熱的呼吸低促。

南昭回抱住他。

年說話時聲音悶悶的，呼吸掃著耳畔。

嗓音沙啞。

“我這麽好追，昭昭可以多給一點喜歡嗎？”

可以多給一些嗎？

南昭被抱就會乖下來，的答，“可以。”

“那你也聲男朋友？”

南昭後退，從他懷裏鑽出來個小腦袋，仰起臉，大著膽子親親他下頜，“男朋友。”

有求必應。

靳曜的心髒都被麻了。

他結滾了滾，偏過臉，掩去微紅的眼，低聲警告，“別親。”

“哦。”南昭踮了踮腳。

“我剛剛在ktv喝了荔枝口味的果酒，你要不要嚐嚐？”

靳曜：“……”

小聲說，“甜的。”

“可甜可甜了……”

靳曜忍無可忍的把從懷裏拎出來。

“南昭。”

想死是不是？

南昭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走了。”靳曜盯了幾秒，似乎忍無可忍的低頭，克製而滾燙的在瓣上輕輕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真的嚐到了一點點甜味兒。

他牽著沿著路邊走。

南昭被親一下就渾熱的疏散不開。

悄悄害了一會兒，好奇的偏過臉，借著燈看到他耳朵都紅了，脖子也是紅的。

後知後覺忍住赧，歡喜的，空閑著的手抬起來了上被親的地方。

他親的時候，好。

南昭拉拉他，“靳曜哥哥，你再親我一下。”

“……”

靳曜沒什麽表的看著前方。

天知道他剛才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勉強忍住當個人，沒過分點再嚐嚐那荔枝味兒有多甜。

剛在一起沒有五分鍾，就把小姑娘給親了。

怎麽想怎麽禽。

偏偏小姑娘還一個勁兒的他。

靳曜握住不老實的爪子，磨了磨牙，低聲警告，“閉。”

“……哦。”

南昭安分下來。

兩個人沿著霓虹燈亮堂的街漫無目的地的走著。

忽然，坐在街邊一個守著賣花小攤的小孩攔住了兩人的腳步，脆生生的音進來。

“大哥哥，給你朋友買一支花吧？”

靳曜偏頭看向南昭。

南昭眨了下眼睛，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狡黠的聲學道，“大哥哥，給你剛追到的可朋友小神小祖宗買支花吧~”

“……”

比起買花，靳曜現在更想把這個不知道害怕生怯還一個勁兒撥他的小姑娘吃掉。

但賣花的小孩說，“哥哥，給姐姐買一支吧，我家的玫瑰花可靈了，有天使保佑，買了的人都能長長久久。”

南昭蹲下來，好奇的看著小孩，“寶寶，都這麽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賣花嗎？”

靳曜手臂仍被拉著，被蹲下的作拽的向這一側傾了傾。

“我和外婆一起賣，”小孩說，“喏，外婆在那裏。”

兩人都順著小孩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做一個棉花糖的小攤。

形瘦弱矮小的老人已經頭發花白，正在幾個年輕的男間，師傅做好了的一團棉花糖，遞向老人。

“外婆在給我買棉花糖吶~”

“這樣啊。”南昭笑著收回視線，看向鋪在柏油路邊的藍小花布上放著的各種花，很漂亮。

逗著問小孩，“那你怎麽知道有天使呀？”

小孩歪歪頭，聲氣道，“因為外婆說過，用澆灌出的花朵都有神保佑，一定會幸福的。”

聞言，靳曜笑了聲，從南昭側俯蹲下，挑了一支最豔麗的玫瑰。

付了錢，兩人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被住，小孩看著兩人，“大哥哥，你的錢付多啦，是9.9，不是99哦。”

靳曜偏頭，扯笑著說了一句“沒多”，牽著南昭朝回家的方向走。

他把那支玫瑰遞給南昭。

南昭接過來，玫瑰花開的正盛，上麵點著晶瑩剔的水，在路燈下映的豔滴。

低頭聞了聞，“花了九十九，就買一支啊。”

“聽沒聽說過一句話。”靳曜漫不經心地笑著，低頭問。

“什麽？”

“最好的都是從第一支玫瑰開始的。”靳曜向遠一瞬，收回視線，認真的看著側的孩，語氣懶散。

他說，“我這人比較迷信，什麽傳聞都想信一信。”

隻要是與你有關，分毫都不敢馬虎。

南昭撲哧笑了一聲。

“靳曜哥哥，你說這些話怎麽都不臉紅啊？”

“我臉皮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