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5章力魔葯的兩種表現形式

「這就是您之前提到過的力魔葯嗎？」

鄭清覺自己終於跟上的課堂節奏。

「不完全是。」

教授順手翻了翻黑貓面前的講義，指著其中一個名詞解釋道：「分變形可以讓巫師在短時間得到很好的休息效果，是因為它相當於一個強制的、快速的、進深度睡眠的方式……對初級異化階段的巫師，這種『夢境隔離』與『二元轉換』的方式已經可以達到快速恢復力的效果了，某種意義上，把它當力魔葯並不為過。

但對中級同步及以上階段的巫師而言，這種單純依靠二元轉換獲得的休息並不能完全滿足巫師需要。真正的力魔葯其實藏在你們這些分里。」

說話間，教授抓著煙斗，敲了敲黑寶石貓的腦袋。

叮叮作響。

黑貓抬起爪子，抱了頭，眼淚汪汪，只覺遭了無妄之災。

「——到了中級同步階段，巫師可以開始嘗試在本清醒的時候，縱分活，只不過神強度與縱練度等多重因素影響，分無法進行高複雜活。因此，睡覺就了這一階段分們的最佳選擇。

黑寶石貓眼前一黑，鄭清耳邊卻響起一道悠長清越的鐘聲，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鐘聲越來越響亮，直到他被吵的不了，用力掙扎著、重新睜開了眼睛。

兩位年輕巫師從諫如流。

世界再次恢復了正常。

鄭清閉了眼，握住自己的黑寶石貓——從他醒來后，這隻貓就彷彿失去了活，像一個真的寶石貓雕塑般，趴在他肚皮上一不——甫一手，一抹冰涼便從貓上湧他的手心，沿著手三經一路向上，刺激著他的肩、頸、頰、鼻、耳、眼等部位，讓他有種烈日下暢飲冰泉的清爽。

「……雖然完全可以等你們慢慢『醒來』，但考慮到我們還在課堂上，直接讓你們呼呼大睡一整節課，教授聯席會議那邊該找我麻煩了。」

不需要過多解釋，他立刻明白通過『夢』介的分變形階段剛剛已經結束了。

說到這裏，教授『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醒來！」

老姚抓著煙斗，一邊開著玩笑，一邊指了指兩人前的寶石貓：「很多魔法第一次使用時覺最敏銳……現在，你們先別著急起，握住自己的寶石貓，閉上眼，仔細悟一下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要說出來，先默默。」

這樣，當本正常活時，分休息；本疲憊時，解除分變形，然後通過分休息獲得的力便會源源不斷傳回本——事實上，即便在初級異化階段，部分敏銳度較高的巫師也可以從分上會到輕微的力恢復的覺。」

鄭清心底產生一恍然，對老姚之前那些繁瑣枯燥的講解突然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同時，他也對掌握這道魔法有了更強烈的迫切。

就像服用了力魔葯，源源不斷的神由外而湧出。

……

……

分變形課結束后。

鄭清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離開教室。

而是第一時間把老姚堵在了講桌旁，拿出了那個裝了嬰靈的尖底玻璃瓶，想獲得更權威的諮詢。

蔣玉也很興趣的站在一旁，沒有著急走。

「你想知道什麼？」

九有學院的院長大人非常耐心的給了兩位年輕巫師些許課後時間。

「這頭靈是周二下午我去青丘公館的時候，蘇議員在我上發現的……」

鄭清試著用最簡潔的語言把事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同時把蔣玉的調查結果也一腦說了出來：「……總而言之，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我還想讓您幫忙掌掌眼。」

他討好的看著面前的傳奇巫師。

老姚咬著煙斗，不置可否，只是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尖底瓶，漆黑的眼珠間閃過一抹抹絢麗的華，片刻后，他才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確實沒看到什麼異常……你家是哪位長輩幫忙檢查的？」

他看了巫一眼。

蔣玉沒有毫猶豫：「是沖妙先生。」

「蔣宗英？那沒問題，他對靈的了解在聯盟里都是出了名的好。」教授顯然知道蔣玉那位長輩的名號，轉而看向鄭清：「——以我的眼看，這個靈同樣沒有太大危險。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替你把它收走。所以，你也不要太風聲鶴唳。要知道，命運除了會安排因果外，還會安排巧合與意外。這隻嬰靈就像你經過林蔭路時從樹上落下的一片枯葉，恰好微風拂過，枯葉落在了你的肩膀上。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看到的每一片落葉都有緣由。肩而過才是生活中最大的公約數。」

鄭清終於徹底安心了。

「那這頭小嬰靈就給您了！」

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的『戰利品』，同時好奇的追問：「我只是記得，學校的守護法陣可以清理一切魑魅魍魎，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嬰靈？」

理論上，嬰兒狀的靈比年人的靈更罕見，嬰兒脆弱的神很難支撐它們功轉化。在布吉島上，年靈都會被迅速捕捉，遑論一頭小嬰靈了。

「魔法世界最人的那顆果子就是『奇跡』，在布吉島這片魔力匯聚的地方，也最擅長誕生奇跡。」教授沒有正面回答鄭清的問題，而是從兩個方向側面解釋著「……另外，這個嬰靈只是一隻單純的靈，靈里也有好有壞，如果有選擇，它也不想為影里的存在。」

說到這裏，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安靜了下來，半晌，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就像托馬斯。」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鄭清還愣了一下，不自覺的了自己的胳膊。

那裏曾經被前助教先生剜過、過。

教授顯然注意到的男生的小作，扯了扯角：「對很多人而言，過去就像一個漩渦，在你意識海最深安靜的旋轉著，如果某天你靠的太近，很容易就會被吸進去……然後徹底沉淪在那個大漩渦里。托馬斯就是這樣陷在裏面了，尼婭是他心底最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