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的通告漸漸多了起來,公司雖然把那些要出鏡的都推了,但長時間不麵確實不太合適。
心裏想著怎麽找個合適的時機拍幾張照片發微博,剛剛想子,被後的人往懷裏摟。
頂著被林惠如怪氣的力和荀庭一起過了春節,結果就是從除夕到現在荀庭一直黏著,本來子那麽不好惹的人,現在張閉就是要老婆。易渺手打了一下他攬在腰間的手,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已經九點了,你不用去公司嗎?”
荀庭之前忙到一周隻能見三四次,所以即使兩個人是一起睡的,第二天起來時他也一定是已經離開了的。
荀庭自律的程度是親眼見識過的,就算不去公司也一定會早起,但是這幾天兩個人吃完早飯以後他還要抱著睡到早上九點已經是很平常的事了。
讓有點懷疑荀庭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虧心事。
“公司在放假,”荀庭閉著眼睛,手臂拍了拍的肩,“渺渺,多陪我一會兒。”
“我今天得回家一趟,不然我們真的會被我媽殺掉,”易渺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除夕一天都在你這裏,我媽已經快氣瘋了。”
說到這裏,一直閉著眼睛假寐的人已經睜開了眼。他了易渺的臉,不輕不重了一下,邊的笑容淡了一點:“好,我送你回去,我一個人在這兒也好的。”
“……”
自從藺以繪聲繪轉述了易溯是怎麽憑借賣慘獲得葉彤的關心以後,荀庭就經常時不時搞一些這樣的綠茶招數。
偏偏易渺還就吃這一套,每次都會心。不過除夕和他待在一起確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就想待在他的邊。
心裏納悶為什麽荀庭那晚總是盯著看,即使是已經抱著了還要時不時親幾下。越想越奇怪,咳了一聲,手指順著他的黑發向後按,盯著他漆黑的眸看過去:“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說到這裏,語氣頓了一下:“你這幾天很反常。”
“渺渺,”荀庭歎了一口氣,兩手指著的下了,語氣卻很溫,“第一次有人在除夕陪著我。”
餘下的話他不太會說出口,因為太過幸福,他希能一直這樣下去。
易渺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不攥了攥拳頭。
每次荀庭無意出的這些信息,都讓對荀宅的人產生更深一層的厭惡。明明都是孩子,荀清過得順風順水,荀庭卻被送到山上終日麵對著孤寂的道觀。
雖然荀庭解釋過荀義是為了避免方照再做出發瘋傷害他的事才選擇把他送到了老朋友的道觀裏,可是這個解釋仍然難以說服。
荀義作為一家之主,連自己孫子的安全都保護不了嗎?
在多個萬家團圓的日子,荀庭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的。近來本就容易多想,借著他這句話想了片刻竟然忍不住酸了眼眶,隻好重新躺到他的懷裏去。
“易溯說今天我再不回去就親自來抓我,你自己看著辦,”瞥他一眼。
果不其然,荀庭臉上的表稍微一滯,隨即恢複如常:“好。”
自從中間的誤會解開以後兩個人還沒有見過麵,之前因為陳玥的事卡在中間,為了不造劍拔弩張的場麵,都會盡量避免他們見麵。兩個人倒也知趣,互相都回避對方,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會所的老板問起怎麽最近不見這兩人,藺以就會大肆宣揚兩人BE的消息,導致整個圈子裏的人都等著看好戲。
別人不知道,易渺是知道的,荀庭那麽多次在病房外始終沒有進去,也是因為易溯的心結。
“我本來以為你見我的時候才是驚鴻一瞥,沒想到讓你覺得驚鴻一瞥的是當年在山上和你見麵的易溯,你為了他都能忍這麽大的冤枉,”易渺湊近了一分,枕到他的手臂上,“如果不是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你們那個圈子裏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你的白月其實是易溯。”
“……”
荀庭了額角,再聽到“白月”這三個字以後,某些記憶蘇醒。他仍記得那天醫院的走廊裏,藺以說起梁遇澤時對他的形容。
易渺的白月,那個原本能和卻沒的人,說不定在易渺心裏藏了很久的人。
想了片刻,他坐起來,順便手把易渺也撈了起來。
“渺渺,我的婚前財產證明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你今天回家和易溯商量著準備一下你的材料。”他拿起一旁的手機,將律師發來的文件轉發給,“三天以後,爺爺會上門提親。”
易溯在外麵等了很久才看到易渺的影,他降下車窗,看著別墅前的兩個人親吻得難舍難分,忍不住按了按眼睛。
他下車打開車門,看著易渺被扶著慢慢走過來,上前扶住了。
肚子確實越來越大了,肚子裏的小孩都是長得飛快。他瞥了一眼荀庭的臉,將易渺扶上後座,把一邊的外套蓋到了的肚子上。
“彤彤沒一起來嗎?”易渺看了一眼副駕駛,向後倚了倚,“梁遇澤向我打聽彤彤吃什麽,說要再請吃飯,我本來還想今天問問呢。”
易溯發了車子,聞言扶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易渺笑著的臉。
自從出院以後葉彤的工作也多了起來,他也有一周的時間沒有見了。想到這裏,他不聲地看了一眼手機,將車子調頭:“最近應該沒有時間赴約。”
“……你怎麽知道?”易渺一臉懷疑,“和你說了?”
“在拍的那個短片我也參與了投資,收工以後我會請吃飯,”易溯淡淡道,“轉告梁遇澤,不要和上升期的藝人做這些無用的社,除非他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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