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吵架
玻璃門帶了彈力緩沖,邵嶸謙推門出去的時候,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可偏偏喬夢魚的心底就是‘砰’的一聲,像是玻璃門都被拍碎了一樣。
倔強的用貝齒咬著下,眼眶紅的跟兔子一樣,可就是執拗的抬頭著天花板,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中央空調的冷氣太足,喬夢魚冷的發抖,腳上穿的還是那雙的卡通拖鞋,白的小腳丫冷的五指勾著,全酸無力,痛的厲害。
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為了邵嶸謙不在國際上丟人,強撐著神戰了這五天,換來的卻是他跟舊人共進晚餐。
誰能咽的下這口氣。
像是他這種渣男,就應該騙他,就當是為民除害。
喬夢魚氣的想哭,可想想剛剛邵嶸謙那個樣子,努力把眼淚往回憋,為那種人流淚,本不值得。
又氣又冷又難,索踢掉拖鞋,整個子蜷在沙發上,手臂抱著小,把臉埋在膝蓋里。
沒有人的夜晚總是很安靜,能清晰的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可喬夢魚知道,來人不是邵嶸謙。
果然,席遇的聲音很快響起:“喬小姐,我送您去客房休息。”
喬夢魚憋著氣,連帶著席遇一起遷怒,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員工,陪著舊人吃飯的,席遇也算一個。
見喬夢魚不說話,席遇只能繼續勸:“喬小姐,要,您還是先去休息吧。”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從來沒見過邵先生那麼煩躁,像是天人戰了一番,才吩咐他過來照看喬小姐。
可很明顯,喬小姐也在鬧脾氣,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應酬回來就鬧了這樣,他想不明白。
勸說的話仍舊是消散在空氣中,席遇實在沒辦法,對于邵先生的心頭,他除了好言相勸,想不出其他。
安靜的等了一陣,喬小姐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能給唐景湛發了消息過去,畢竟,他們朋友之間應該能說上兩句話。
只是,席遇太低估喬夢魚這次的火氣了,唐景湛唾沫橫飛的說了一刻鐘,沙發上的人仍舊一不,像是睡著了一樣。
唐景湛沒辦法,朝著席遇聳聳肩膀:“從小就這寧脾氣,倔勁兒上來,誰說都不好使,我看,只能讓邵先生親自出馬了。”
席遇一個頭兩個大,邵先生氣場冷的像是要殺人,他哪里敢再去煩擾他。
又磨了半個小時,好話說盡,喬夢魚仍舊紋不,席遇只能著頭皮回去匯報了。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一整面的落地窗,房間沒開燈,只有窗外撒進的月,跟一閃一閃香煙的紅相輝映。
邵嶸謙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抄在西口袋里,另外一只手的指間夾著香煙,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臉,可站在門口,便已經到極迫的怒意沉沉。
“邵先生,喬小姐似乎心不好,還在技樓坐著,不肯去休息。”席遇如實匯報。
站在窗邊的人沒,大串的煙灰從指間滾落,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彈煙灰,還是點燃了一直沒有吸過,手背似乎是被燙了一下,他才后知后覺的將煙掐滅,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木質的煙盒又被出,了一出來,叼在邊,‘啪嗒’一聲,用鎏金的打火機點燃,繼而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兒。
他嗓音越發磁啞:“又在耍什麼花樣?”
席遇實話實說:“喬小姐似乎病的不輕,一直在發抖,不像是在胡鬧。”
又一個白的煙圈兒被吐出,消散在沉靜的黑夜里,邵嶸謙不疾不徐的吸著煙,一手把玩著木質的煙盒,垂著眸子沒有立刻答復席遇的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半晌,沉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找個醫生看看。”
席遇犯難,他皮子都磨破了喬小姐都沒搭理他一句,可見子有多,現在找醫生過去,八又是閉門羹。
席遇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事,對邵嶸謙向來說一不二的人,此刻卻忍不住想要建議:“邵先生,要不……您過去看看?”
一節煙灰被彈進垃圾桶,邵嶸謙將木質的煙盒收回西口袋,他微轉了子,看向席遇:“不看醫生就難著,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哄著看病麼?”
沉啞的嗓音帶著不耐,甚至抑著沉沉的怒火,席遇不敢再多,欠了欠子又趕去了技樓。
一路腹誹,他覺得邵先生遲早后悔,依著喬小姐一不拔的子,邵先生不了割地賠款。
不出意料的,席遇過去的時候,喬夢魚還是剛剛的姿勢,窩在沙發上跟只刺猬似的,擺明了生人人都勿近。
唐景湛坐在旁邊的辦公椅上,一臉無奈的朝著他聳肩:“邵先生呢?”
“邵先生安排了醫生過來。”席遇盡量往邵嶸謙‘臉上金’。
只是這話說的實在是不高明,別說喬夢魚,就連唐景湛都聽出來了,邵嶸謙不肯紆尊降貴的過來。
唐景湛有些惱了,雖然心里懼怕邵嶸謙,可抵不過為人仗義:“邵先生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小魚拖著病為他熬了五天了,不說恩戴德至給個笑臉吧?”
“邵先生現在在開集團會議,確實過不來。”席遇睜眼說瞎話,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兩個人這麼鬧騰下去,最后傷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唐景湛也沒話可說了,只是朝著喬夢魚嚷嚷:“差不多得了,人家也不心疼你,鬧著也沒意思。”
直心臟這種事,也就只有‘好兄弟’能做到如此‘穩準狠’,喬夢魚憋了一晚上的眼淚,這一刻怎麼都忍不住了,破防的大顆往下掉。
幸好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別人看不到哭淚人的樣子,只是,小子一抖一抖的,還是出賣了此刻的又氣又傷。
唐景湛從沒見過這麼憋屈的喬夢魚,大有一種恨鐵不鋼的咬牙切齒,如果對方不是邵大佬,他肯定沖過去給他一拳,再罵一個狗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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