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慣會寵著喬二小姐的,就連他的那些‘兄弟’都大跌眼鏡,從來不想一向冷心冷的邵嶸謙,談起來會這麼‘黏膩’。
現在小狐貍崽子回頭嗔嗔的問一句,他剛剛的火氣就消了大半。
“周照遠沒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邵嶸謙故意板著臉。
其實,心里已經沒什麼火氣了。
喬二小姐擺擺手,轉回又繼續朝著趙姑娘的房間走,邊走邊滿不在意的說:“能有什麼復雜,不過是憋著想奪權罷了,那些事都與我無關。”
邵先生什麼意思,喬二小姐能不知道麼?
當然知道。
只是,見了自己父親的下場,不想邵嶸謙重蹈覆轍。
沒見過自己母親發病的樣子,也不知道厲害起來究竟會怎麼樣,可不敢賭,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想傷到邵嶸謙。
原來,不管時代怎麼樣變化,離開永遠都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很理解自己母親當年的決定了。
說白了,周照就只是個跳板罷了。
周照自己心里也清楚,也愿意配合。
當然,也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周照自然也不會白白配合,該給的利益,能幫上的忙,也不會吝嗇。
都是權利場上的人,誰又會對誰付出真心呢?
“知道他的野心,還敢跟他走這麼近。”邵嶸謙跟上,只是修長的手臂沒扶上的肩膀。
喬二小姐已經到了趙姑娘房間門口,轉朝著邵先生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咚咚咚’的敲響了房門。
很有節奏的三下,只是,里面半點聲響都沒有。
“小溪?”喬二小姐喊了一聲。
里面依舊安靜,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喬二小姐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又轉仰著小臉兒看邵先生,“要不咱們分手找找?”
邵先生站著沒,連神都沒半分變化,他有些看不懂這只小狐貍崽子了,是真的對周照有意思了麼?
這才多久,就對他膩了?
“回港吧,也玩的差不多了。”邵先生嗓音沉緩,磁啞的令人心。
說完,邵先生沒再多的話,轉離開了,也沒說幫著找趙姑娘。
自然,游就這麼大,趙姑娘肯定丟不了。
喬二小姐眨兩下眼睛,心說,邵先生是真的生氣了。
服務生幫著一起找趙姑娘,整個游都找遍了,還是沒見到人影。
最后就只剩趙姑娘的房間沒搜了,人八就在里面。
喬二小姐是吃了早餐回來,繼續敲門,沉悶的孩兒聲音這才傳出來:“我累了,想睡會兒。”
“早餐有你最的魚子壽司,我給你端過來了。”喬二小姐上這麼說著,心里卻開始狐疑了。
這姑娘別的不敢說,但凡是跟吃有關,保準落不下。
今天連早餐都吸引不了了,可見這人緒不對。
“不吃了。”明顯不開心的語氣。
不用問,能讓趙姑娘這麼喪氣的,就只有傅硯辭了,只是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決定什麼時候一起去考察了嗎?”周照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喬二小姐嚇得手心口:“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麼?”
“帶了,你沒聽到而已。”周照說的一本正經,然后又繼續追問,“講真的,到底什麼時候去?”
“喏。”喬二小姐用努了努趙姑娘房間門的方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開心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流,可喬二小姐做起這些作來,像是在撒,看的人心神都跟著漾。
“武陳宸來港區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周照猜測。
“什麼?”喬二小姐沒聽明白。
周照耐心解釋:“傅硯辭的相親對象,二把的獨生。”
“哦。”喬二小姐秒懂了,原來是這樣。
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可完全不清楚,昨晚趙姑娘和傅硯辭的之親。
“要不然邵先生怎麼著急返港呢,總不好讓人家姑娘等太久。”周照好心解釋。
明明邵先生返港是看他不順眼,他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
喬二小姐看破不說破,也不拆穿他,只回答他剛剛的問題:“等傅先生相親完了,咱們就去考察。”
“你這……”周照示意的瞥了眼喬二小姐的肚子,然后繼續說,“能行麼?”
“沒問題。”喬二小姐豪爽的眨了眨眼睛。
周公子被迷得神魂顛倒,哀嚎著嚷嚷:“如果是我先遇見你,一定不會把你讓給旁人。”
“呵呵!”喬二小姐丟給周公子別有深意的兩個字,然后自己去甲板找樂子了。
游的速度不慢,回到維多利亞港的時候是下午,他們幾下才下游,就看到帶著墨鏡,穿著黑風的孩兒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邵先生,傅先生,好久不見。”孩兒很熱絡,落落大方的跟邵嶸謙和傅硯辭打招呼。
“怎麼有空過來玩?”傅硯辭穿著板正的西裝,嗓音溫潤如玉,一副跟武陳宸很悉的樣子。
實際上,兩個人本也沒見過幾面,權利場上,悉跟不悉,不就是那麼回事兒麼。
“哪里,送個朋友出海,恰好趕上你們的游了。”武陳宸說著話,指了指不遠的一艘小船,說道。
怎麼就那麼恰好,他們返港,武陳宸就來送朋友。
什麼心思,在場的有幾個看不出來的。
自然,在場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呦呦呦,看樣子還真是緣分呢,武小姐,什麼時候喝你跟辭哥的喜酒啊!”
宋聞笙憋著壞,故意說給趙姑娘聽。
武陳宸臉頰劃過一抹紅暈,做小兒的態:“你們兄弟關系這麼好,難道他沒給你送請柬麼?”
言下之意,武陳宸對傅硯辭很滿意,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不然,怎麼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跑來港區,又追到了維港。
“哎呦呦,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辭哥,我到時候給你包一封大紅包啊!”宋聞笙頗有些幸災樂禍。
只是跟在后的趙姑娘,狠狠地剜了傅硯辭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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