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即便打死賀川也不能幫程回出氣，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賀川又害了程回。

所以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尤其程夫人現在已經把程回帶回去了，程夫人鐵定會跟程回鬧起來，也都是因為賀川。

賀川挨了程究的打，忽然笑了笑。

程究說：“賀川，你馬上要結婚了，同時麻煩請你管好你的人，程回是我妹妹，我也不希再跟你有什麼糾葛。”

賀川咧了咧：“程究，你有沒有想過，程回對我舊未了。”

程究：“那也不可能了，你口口聲聲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但是最后你都沒有做到，賀川，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對待，程回當年喜歡你，我也沒阻止，可是你怎麼做的？”

賀川角溢出了，他沒覺到似的，說：“我盡力了。”

程究冷笑：“行，記住你說的話，別再來害。”

程究這算是徹底和他決裂，也覺得如今的賀川，變得讓他覺得陌生。

等程究走了，賀川才抬起手背掉角的。

程究沒手下留，是真起了手。

賀川拿了支煙，完了扯了扯角，笑笑，看了下手背的跡。

助理是推開門進來，辦公室就只有賀川一個人，看到他手背上的跡，助理驚呼一聲，說：“老板，你傷了？要不要去醫院理下？”

賀川抬起霾的眼眸看他，說：“要你多事。”

“老板……”助理不敢，立刻低下頭。

“出去。”

“是。”

助理又退出辦公室，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晚上七點多，賀川自己開車去了一趟程家，但是程家沒有給他開門，應付他的只有程家的一位阿姨，阿姨說：“先生，現在家里沒人，您還是走吧。”

賀川不為所，站在厚重的鐵門外，門口的燈沒有里面的亮堂，昏昏沉沉的，如同程家的氣氛，死一般的寂靜。

阿姨說：“先生，你別站在門口了，這樣影響不好，你還是先走吧，這麼晚了。”

八點鐘還不到，還早著。

阿姨似乎知道什麼，苦口婆心勸他離開，別再逗留，可是賀川還是站在程家門外，沒有離開。

晚上風大也冷，賀川就穿了件單薄的西裝站在門口，阿姨看著他穿這麼，有些擔心，說：“先生，要不你回車里等，這麼冷的天，別凍到了，萬一生病，可就不好了。”

賀川終于有了表，說：“我就在這等程叔程姨回來。”

“賀先生，你還不清楚嗎？先生太太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別來了，趕走吧，等下太太看到你，又生氣只會遷怒程回。”

賀川抬眸看阿姨：“程回怎麼樣了？”

“不太好，但也壞不到哪里去，賀先生，有些事是說不清楚的，太太不想見你，不管你等多久都是一樣的，說句不該說的，你也別怪我一個幫傭阿姨多事，我實在是心疼程回，吃了不苦了，你就行行好，放過吧，放過程家。”

放過程家？

賀川意味深長笑了聲，說，“我會在這里等到程叔回來。”

“你……”阿姨也是拿他沒辦法，深深嘆了口氣，見他態度堅決，阿姨說：“那隨你吧，我已經勸過你了。”

程父和程夫人其實都在家里，但是不愿意見賀川，所以吩咐了阿姨去打發他，然而他還是要在那等。

天氣冷，晚上的風吹起來更是冷徹骨。

程夫人在樓上臺瞧見了站在鐵門外的賀川，看他依然沒有走的意思，程夫人冷冷哼了一聲，下樓了。

程回在房間里休息，睡不著，藥又不在邊，只能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不然也沒什麼辦法。

這會的程回不知道賀川來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程家的門才慢慢打開，阿姨說：“賀先生，太太請你進去。”

賀川察覺不到冷似的，跟著阿姨走了進去。

闊別多年，他再次來到程家已和當初的程家有很大的不同了，進屋就能覺到死一樣寂靜的氣氛，程夫人就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喝茶，目不轉睛盯著他看。

“太太，賀先生來了。”

程夫人這才收回視線，恩了一聲，說：“阿姨，你去忙吧。”

“好的太太。”

賀川這次來也帶了禮，不管多貴重，程夫人看都沒看一眼，極為不屑。

“說吧，你有什麼事？”

賀川說：“來道歉。程姨，我知道這次的事跟程回沒關系，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是我的問題。”

“道歉就不用了，事已經搞清楚了，你未婚妻的車禍跟我們家程回沒關系，至于你未婚妻是誰指使人撞的，警/察還在調查，你要是有這個時間，不如花點功夫陪你的未婚妻，別讓疑神疑鬼懷疑人。”

程夫人是窩著一團火，今晚賀川來這麼一趟，表面上說是道歉，程夫人可不會相信他是來道歉的。

當初將程回送出國之前特地找過賀川，讓他看清楚程回和他的差距，讓他主跟程回斷掉，別再往來，他當時即便沒有真的答應，不過也沒說不答應，程夫人就當他是默認了，而且就算他不答應，程夫人也不會允許他們來往。

將程回送出國之后，確定了他們倆斷的干凈后，程夫人這才放下心來，至于和程回之間的矛盾，那也是因為賀川，程夫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賀川上。

他是所有禍端的元兇。

也因為如此，程夫人越來越憎恨賀川，程回的不幸來源于賀川。

要是他不把帶壞，程回和的關系也不至于到今天水火不容的境地。

賀川還是要道歉，他說：“這是我的問題，我不否認，所以今晚來是來道歉的，也是來解釋的，程姨，我知道過去因為我和程回的事，導致您對程回的關系不好，我也有聽程究提起過，直到現在，您和程回的關系還是沒有緩和。”

“我來是想跟您說清楚，我現在只是把程回當了妹妹看待，還小，不怪，要怪就怪我。”

“住！”程夫人拔高聲音喊道，“你不配，我就是看錯了人，真以為你沒有其他企圖，才放心讓程回跟你來往，你倒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還敢說把當妹妹！”

“賀川，我告訴你，不管你是怎麼看待程回，我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當初程回被人欺辱，我還放心讓你帶出去散心，結果呢，你早就對有了二心，還當著我的面假仁假義帶散心，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