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巖思索了一陣，還是問了：'程回，聽起來你心不太好，怎麼了？'

程回說：'沒事，我沒什麼。可能看書看煩了。'

'……'

葉巖默了默，不太相信是看書看煩了，他雖然看不到程回的表，但是能分辨的語氣。

'程回，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還是覺得他頻繁聯系，讓察覺到什麼，所以用這種態度應付他。

不怪他想太多，只是不可避免會擔憂程回對他態度轉變。

程回聽到他這麼說，解釋道：'不是因為你，跟你沒什麼關系。'

'不是我就好。我還以為我頻繁去找你，你不高興了。'

'倒也不至于，怎麼會不高興。'

'你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跟我說，我都會幫你的。'

葉巖語氣有幾分小心翼翼，在程回聽來的確心里對不起他的，趕他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是哪里又說不上來。

很快的，同學過來敲門，喊吃飯了。

程回便匆忙掛了電話，沒再跟葉巖講電話。

同學還是好奇的，好奇程回的前任，也好奇他們倆怎麼就變前任的，上沒說，但是表已經出賣了的想法。

而程回明顯是不想說這事的，白天賀川說的那些話，也沒當真，賀川這個人，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他沒和溫涼領證，從另一方面說明這個人是一開始就計劃到的，或者說，他就沒打算真跟溫涼在一起。

也就是一開始他就盯上的？

這不是對的。是對的偏執。

程回愈發覺得他可怕，甚至到了病態的地步。

同學看走神，說：'程回，你在想什麼，怎麼了？'

程回這才回過神，說：'沒事。'

'你怎麼了，是不是在想你前任的事？'

找到了話茬，同學便開口問了。

程回說：'抱歉，白天應該嚇到你了。'

'沒事。'同學笑了聲，'這沒什麼，小事而已。也沒什麼，不過他是你前任嗎？'

程回說：'是前任。'

'我有點好奇，就是你們怎麼分開的？他找你復合，你才沒有答應葉先生的追求是嗎？'

'……'

這要怎麼說。

同學：'我不是八卦哈。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也沒事，我就是關心問一下，要是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覺得被我冒犯了，抱歉哈，我跟你道歉。'

程回嘆氣，有些無奈，說：'不會，不至于。'

'那就好，我放心了。'同學頓了頓，'不過，你是不是不太想和他復合？'

程回：'沒必要復合，都了前任。'

'那你跟葉先生……'

'是朋友關系，沒有其他關系。'

同學說好吧，也不再問了。

看程回這態度，似乎是真沒把葉先生放在眼里，就是可惜了，葉先生人這麼好，待人溫有禮貌。同學心里慨，為什麼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

第二天，同學休息，沒有去上班，就在家里看書，兩個人都待在各自房間里，程回是完全看不下去，說實話，這幾天狀態都不行，大概是因為賀川。

賀川說今天過來還真的就來了。

他敲了好半天的門。程回很快聽到了，怕吵到別人，只能開門，面冷淡看著他，都差把不歡迎他直接寫在臉上了。

'出來。'賀川說，'要麼我進去，你自己選。'

程回氣竭，緩了會說：'你有完嗎？你還要怎麼樣？'

賀川掀了掀角：'來求復合。'

'妄想。'程回態度依舊是堅決，'賀川，你別把我當傻子，即便你沒有領結婚證，又怎麼樣。'

賀川表有些恍惚，所以不論他說什麼，程回的態度就是這樣堅決，也不會再上當騙的意思。

賀川當做沒聽見，說：'我沒有領結婚證，你不知道意味什麼？程回，我以為我的意思很明顯。'

'夠了吧，說夠了嗎？'程回說，'我一點都不想了解你的意思，你和誰結婚，跟我有什麼關系，賀川，我早就放棄你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聽程回說這種話，哪一次不是被他得逞的，他可以無視這些'狠話'，只要他愿意，還不是會敗在他西裝下。

對于程回，一般法子沒什麼用，得用蠻力才行，也就是直接睡服。

賀川在低了聲音，說：'剛才的話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出來，要麼我進去。'

'你別來，我同學在家。'

'那不是正好。讓看看現場，你覺得呢？'

程回惱怒：'你多大人了還玩這些？有什麼意思？'

'回回，你心里有過我麼？'賀川眼眸直視程回，眸子里像是凝了寒冬的冰霜。

類似這種話，賀川從沒有問過。

而程回也沒幾次說是喜歡他，他，在一塊那會。一直都在被的一方，一直都是他掌握主導地位。

說在一起是他，說分開也是他。

程回一直記得，也是因為記得，所以耿耿于懷至今，無法忘記。

恨他，也是因為他。所以才到今日這般田地。

程回說：'問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別問了。'

賀川依舊盯著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開了話頭，說：'你心里沒我。'

程回著他，眼眸平靜，臉頰繃著，雖然還是很瘦，比起前段時間，氣好了不，都紅暈了些，即便眼圈下有淡淡的影，像是沒休息好。

程回說：'我不想和你聊。'

早就害怕他的靠近，已經形了反了。

而這會，門口斜對面的電梯響了，有人走出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像是什麼禮盒子。

葉巖走來，抬眸正要敲響程回公寓的門，下一秒便看到一個男人站在程回家門口的位置，形高大。站在那，堪堪擋住了大門。

他正要問那人是誰的時候，聽到了程回的聲音，說：'賀川，我并不想和你復合，從頭到尾，我不想把這輩子耗在你上了。你放過我，行麼？'

葉巖提著禮盒的手了，眉頭深深擰了起來，聽到程回喊這個男人為賀川，他覺得悉，腦海里瞬間浮現起一幕幕記憶。

他沒見過賀川，但是有聽說過賀川的名字。

那是程回飽痛苦折磨的男人。

變今天這樣，便是因為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居然出現在這里。

葉巖松開手指，走了上去，喊了一聲程回的名字。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同時回頭看過來，賀川和程回都看到他了。

葉巖微微一笑，說：'我剛想給你打電話，怕你不在家，回回。你怎麼站在門口，他是你朋友嗎？'

程回僵，也沒能控制好五緒，怔了會，說：'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忘了，昨晚我還說今天過來陪你一塊吃飯，睡覺前還提醒我早點來。'葉巖一本正經說。還走了過去。

程回剛好走出來，想跟葉巖說句話，但是賀川擋在門口沒有讓開，只好再次將視線投到他上，說：'麻煩讓一下，我朋友來了，你擋在門口也不好看。'

賀川并未讓開，冷靜自持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抑且暴戾的。他充滿寒意的冷笑浮現在角，視線落在程回臉上，又看葉巖。

兩個男人對視，各自有不同氣場，這也是葉巖第一次見到賀川，這個讓程回下了地獄的男人。

葉巖說：'看起來。你朋友似乎不太友善，回回，你是不是欠他錢了？'語氣似乎帶著玩笑。

程回說：'不是，他不是我朋友，只是認識而已，你先進來吧。'

賀川角的冷笑愈發明顯了，當著他的面讓別的男人進的住？

看這模樣也不像是第一次來。

賀川垂眸兀自冷笑。這下讓開了道，沒有擋著，不過并沒有離開，氣差了些，眼神仿佛過傷，沉默著，又不能做什麼。

氣氛不同尋常。

葉巖與他而過，進了屋。

程回臉蒼白，把人迎進了屋。

葉巖又對程回說：'怎麼不請他一塊進屋坐坐？'

'你介意嗎？要是不介意的話，那讓他進來坐坐也行。'說。

葉巖笑：'不介意，看他跟你很的樣子。'

還是說不：'不太，就認識。'

葉巖頓住步伐，看著賀川，說：'進來坐坐吧，站在門口說話也不方便，有什麼可以進來說。'

他儼然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態，賀川危險瞇了瞇眼，按照平時他大概就翻臉走了，只是這會并沒有，他沒忘記是來哄程回的，要是又惹不高興，以后只怕是連門都不給他開了。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看這況似乎跟程回關系不錯。

賀川揚了揚笑容，'你好，我是賀川。'

'我是葉巖，山字頭，下面一個石。'

葉巖出手，跟他握了握手。兩個人都在暗自使勁。

這一幕，不是程回想看到的。

……

同學一覺睡醒，了個懶腰，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正打算出去問程回中午吃什麼，打開房門一看，原本就不寬敞的客廳如今坐了三個人。兩個外形同樣出的男人一南一北坐著，氣氛十分微妙不同尋常，而的室友程回則在開放式廚房里燒烤水，要沏茶。

這一幕，無形中著詭異，讓人無法捉。

同學都愣在那了，沒想到一覺睡醒。家里多出兩個大男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