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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的電話得接的。

尤其還是程究拿給的。

可是接了，當著程究的面，很拘謹，也不自在，也怕賀川說些不好聽的話，要是讓程究聽見，那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程究還在看著，就等接這通電話了。

也不好催程究走，接過手機就走開了，不想當著程究的面接電話。

程究覺得好笑，看著走開，也沒說什麼。

程回跑去臺接的電話，賀川似乎聽到他們兄妹倆的靜，等得差不多了，就問：“不好意思當著程究的面和我說話？“

“沒有不好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了。“

程回故意冷冷的強調，不是作，而是這種局面，哪里還有什麼好心思和他聊天。

如果這會都能你儂我儂的，立刻和他里調油。那才不對勁。

程回也不是這種人，不會主粘人，所以這會有點別扭。

賀川說：“怎麼就不要想太多了，我想你都不行麼？“

程回不想和他調，他是有好心，語氣輕松稔，沒有，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

程回嘆氣，說：“你不要說這種話，要是剛才我哥剛好聽到……“

“聽到怎麼了，不行麼？“

這什麼聽到怎麼了，不行？

程回忽然就想懟他，可是話到邊，又說不出來了，就沒懟，沉默了會，嗓子也有點不舒服，就清了清，咳嗽了下。

賀川似乎在外邊，能聽到他那邊有人喊他的名字，而他似乎做了什麼手勢，就沒人說話了，也沒人再喊他。

接著程回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猜想他是不是又煙了，他的煙癮是真的大，以前那會幾乎一天一包煙，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肺，這麼能煙。

程回言又止，想提醒他不要那麼多，可又說不出來。自己也很糾結，同時也沒法子。

沒辦法跟賀川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就能跟里調油。

可以說是心大吧，覺得賀川就是心大，要不然不會這麼多事。

“怎麼了，又不說話了？“

程回說：“沒啊，我嗓子有點不舒服，想來應該是這幾天上火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不了了，我去找點涼茶喝。“

“你不是嗓子不舒服，你是不想和我聊天，怎麼了，我聲音就這麼難聽，你不喜歡聽？“

程回了，有些干燥，說：“沒有的事，你不要想那麼多，你自己也注意點吧，每天這麼多煙。對你的不好。“

也就出于好心而已，就提個醒，沒其他意思，這要是換做是朋友，也會這樣提醒。

所以不見得賀川在心里是不一樣de

也在努力裝出一副賀川在心里只是很普通的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所以對待賀川的態度才這麼冷淡。

賀川聽到說的話，低低笑了一聲，說：“你是在生氣？生我氣了？回回，我剛才沒有想取笑你，你別生氣，也別跟我計較了。“

“和我說幾句話可以麼？我剛喝了點酒，好不容易找了借口出來個氣，回回，聊聊，好不好？“他為了哄，也不管自己多卑微了，他也愿意跟程回低頭，甚至用帶著一些些懇求的語氣求。

果不其然，程回聽到他這番話就頓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差點咬到了舌頭，說：“你喝醉了那你小心點。“

“就這樣麼？還有呢？“

“那你還要我說什麼？“程回頓時覺得無奈，還覺得賀川是沒事找事做，雖然這樣說對不起他的，不過這也是事實，這個點打電話過來，說什麼他喝酒了，找聊聊。

難不喝醉了容易吐真言麼？

可也沒什麼好問的，就覺得算了，不想繼續說什麼了。

然而賀川還是想和說會話，又用那種很可憐的語氣哀求，他是一點底線都沒有，只要愿意跟自己多說幾句話，他用什麼辦法都愿意。

男人嘛，能屈能，而且他跟自己人的低低頭也很正常，說出去也不丟人。

所以賀川理直氣壯的，還死皮賴臉，一個勁哄騙，尤其是現在不到，他也只能過過癮了。就靠著他滿胡話，哄得又氣又怒。

“賀川，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掛斷你的電話了，以后你的電話我也不接了。“

賀川這會是真說了不高興聽的話了，還不是說那些葷話，這會又沒其他人，加上賀川喝了酒，就開始胡言語了。

程回不想和他聊天，就直接讓他走開。

賀川不依不饒的，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咳嗽，狀態聽起來似乎不太好。

程回到底沒狠心，還是提醒他一句別喝酒，喝，喝了就不要開車。

賀川覺得差不多了，要是再繼續調侃，只怕會弄巧拙，于是松了口，說：“好，不逗你了，再逗你，你就要哭了。“

“你才哭，你全家都哭。“

口而出就哽住了，一瞬間反應過來，趕補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那個意思。“

賀川：“是我不對，是我不該說那些話調戲你，回回，別生氣，我跟你道歉，都怪我今晚喝了酒，說的話你不高興我下次注意，你別生氣，別不理我。“

程回是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因為他剛才說的那番話，雖然知道男人嘛，難免有時候會一筋，尤其是賀川這種直男，他很多時候都不考慮的，就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程回不想和他計較了，說完就嘆了口氣，說：“那回家休息去吧，我也要去找水喝了。“

“恩，就這樣吧。“

這下是程回先掐斷了通話，其他話也不跟他說了。

賀川這會倚著欄桿看著手機笑了下，另一只手指夾著煙，煙都燃燒盡了，他彈了彈煙灰，著遠的霓虹燈發呆。

也許是相久了。他跟程回沒有那麼多新鮮，很大一部分男人會覺得沒新鮮就失去了，可他不是，他甚至覺得這樣小打小鬧的，非常有意思。

就是這種覺充滿生活，而程回這些別扭的反應，在他看來都是值得開心的事。

雖然吧肯定也有不愿意的地方，不過被迫的語氣還是很可的。

大概是他濾鏡太深了，覺得怎麼樣都可。

這會兒時間，賀川出來這麼久的時間了。也沒人趕過來催促他，他想待多久都可，到他這種份地位了，沒人敢輕易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