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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是讓人唏噓的。

曾經叱咤一時的大老板，變了現在這樣，也是讓人很慨的。

賀煒現在這樣如此這樣凄慘，也不能怪別人，怪社會，就只能說是他的結局如此。

賀煒想要見賀川，賀川不來，那也沒辦法。

而賀煒又不能開口說話，他更沒辦法表達，也沒辦法要求賀川來醫院看他。

賀煒干瞪著眼睛，過了好久才慢慢閉上了眼睛，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敵不過人老病死。

護士彎保持標準的禮貌微笑，說：“老賀先生，您別著急了，醫院這邊已經幫您聯系賀總了，只是賀總最近工作忙，需要時間才能過來，您還是先吃藥吧。這樣對您的病才有幫助，賀總肯定也不想看到您有什麼事。“

護工也是盡可能去勸他吃藥，好說歹說，差點磨破了皮子。

然而賀煒依舊不配合吃藥，他也不知道耍什麼脾氣，非常大，一次次把藥吐出來，還弄得服上都是。

護工拿了錢辦事的，而且醫院里時不時有護士醫生進來，護工的態度也不好太差得明顯，強忍著不耐給他理吐出來的污穢。

最后還是醫院這邊的醫生聯系了賀川，好說歹說的，勸他來醫院看看賀煒。

賀川終于松口了，勉強答應了，來一趟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他樂不樂意而已。

賀川對賀煒是沒有多余的了，只是這次是因為醫生的話，他這才答應來一趟，看看他。

到了醫院，醫生又找賀川單獨聊了一下賀煒的狀況。

老年人，不好也是正常的。

主要還是他最近不配合治療還有吃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醫生也是有自己的職責，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出發點，所以找賀川聊聊。

醫生不是解決他們家務事的法，就只是站在他的角度說了一些話，再看看賀川的態度。

賀川和醫生也是認識的，他是賀煒的主治醫生，認識也有段時間了，私人醫院的醫生，都比較人化。因為賀川給的錢搞，醫生很多都是一對一治療的，所以對病患了解更加全面和細心。

賀川是他們醫院的大客戶，是賀煒這幾年的治療費，就在這間醫院消費不了，更別說他之前捐贈給醫院的資了。

醫生點到而至，說得差不多就沒有說了。

賀川聽完之后說：“你說這些況我都知道了，他那邊我找他聊聊。“

“好，麻煩您了賀總，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我們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也是為了老先生好，讓他遭那些痛苦。“

片刻后，賀川和醫生一塊來的賀煒病房，護工看到賀川來了，眼睛頓時一亮，可是發現賀川并沒有看之后，有些失落收回視線，走到一邊去了，沒有打擾他們。

賀煒睜開眼睛看到賀川。就一直盯著他看，那眼神似乎非常不解和不甘，雙眼瞪得通紅，也不愿意移開視線，似乎要賀川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賀川站在那讓他看了一會兒，這才說：“醫生說你不配合他們治療，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耍什麼脾氣。“

賀煒又像是要說什麼，一直嗚咽著，可又說不出來話。

賀川早就習慣了，就讓其他人先出去，他單獨和賀煒聊聊。

等病房門關了之后，賀川又補充了一句：“我忘記了，你不能說話，就只能發出這種聲音，不過我也聽不懂，你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所以就算我來醫院看你又能怎麼樣，我又不是醫生，治不好你的病，那就讓我來猜猜，你又是怎麼了。“

賀川就問他：“跟賀承有關系還是跟我有關系？前者你眨一下眼睛，要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眨眼睛了。“

賀煒眨了下眼睛，當然了，合不上，一直在嗚咽著，口水也開始往下流。

看起來非常狼狽可笑，毫無形象。

賀川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賀煒這幅尊容，都習以為常了，不過他也沒有幫賀煒理一下的意思，就任由賀煒這幅可笑的樣子。

“你還是放心不下你的小兒子啊，說是不關心他，不給他任何財產，但他到底是你的兒子，你還是關心他。“

賀煒直勾勾盯著他，仿佛在問賀承怎麼樣了。

賀川不著急，而是過了會，慢悠悠說：“我不關心他是死是活，所以我也不知道。“

賀煒顯然不相信，還盯著他看。那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似乎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

賀川坐在窗戶邊，扭頭看著窗外，藍天白云的，今天天氣不錯，還有微風吹過，舒服的。

“放心吧，賀承肯定活得比你久，你與其心他，不如心下你自己，都什麼況了，還耍脾氣，你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也別浪費我的時間和金錢了，還要花一大筆錢養著你，給你請護工，給你看病治療。“

賀煒惱火怒了般，要是能說話，直接當場開罵了。

而賀川也是不能理解他怎麼紙巾還在想他的那個小兒子，當初可是他的小兒子聯合賀太太親手把他搞癱瘓在床的。

賀煒還在發出聲音來，還試圖從床上下來，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也就只能發出點聲音，其他都做不了。

賀川回頭看他，說：“就這麼擔心你的小兒子？你是不是忘記了，誰把你搞這樣的，心疼賀承了？心疼你的兒子了？“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都什麼況了，還不消停，不過你要是真活膩了，不想在這里罪了，那隨便你，我也攔不住你。“

賀川又看他：“你又不能說話，什麼也不配合，你到底要搞什麼？“

賀煒說不出來，無法正常表達自己的意思，賀川也沒時間和他耗了，語氣凜冽，說：“你也活了這麼久了，要是不想活了，隨便你，我最后一次說這些話，你要怎麼著，都隨你。“

“至于你的小兒子，他變今天這樣也是你害的。“

是他過于縱容，過于寵，也不管。

而賀川其實不想賀煒這麼快死的，他最好是長命百歲，一直都這種折磨，好不了，又死不了。這種才是最痛苦的。

……

“那個病房的老先生的脾氣也太大了，也不知道他這種脾氣，家里人是怎麼忍的。“

護士站這邊有幾個小護士在小聲議論著，

“對啊，我看他那個小護工好辛苦，一直在理他的那些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