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翻舊賬嗎？”

“確實，我還想跟你抱怨幾句，要你給我一個說法，怎麼以前就不關注我，心里沒有我，是不是？”

程回咳了咳，有些不自在了，撓了下頭發，說：“我以前哪里沒有你了，我心里其實一直都有你來著。”

“真的假的，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賀川故意逗玩。

程回聲音低了下來，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干嘛過去這麼久了還較真？”

賀川說：“那不得較真，我要是不較真，現在你都不知道是誰的老婆。”

賀川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他也是說真的，他要是不較真試試，也許程回本就不會跟他在一起。

賀川就是慶幸當初自己做了唯一一件正確的是，就是對死纏爛打，不管誰勸他都沒放棄。

唯獨放棄那一次，是因為程夫人來找他，那次也是他畢生唯一犯下的錯誤，還是重大錯誤，是他當初沒有決策好，這才讓程回經歷了后續那些不好的事，也差一點讓他真正徹底失去程回。

程回努了努，說：“那可不，也許我能找到一個比你年輕又好看的對象。”

“那你就別想了，這輩子都別想了，下輩子也是一樣，有我在，你就別想跟其他男人有什麼關系。”賀川故意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讓那男的死在你面前。”

程回被他嚴肅的表逗笑了，說：“你干嘛，跟一個殺人犯一樣。”

“那可不。”

現在程回心可算好了點，轉移了注意了，沒那麼難了，只要不去想就沒事。

而也知道自己狀態不行，這樣像是逃避現實，不是辦法，也不可能一輩子逃避下去，還是得想辦法面對這一切。

等紅綠燈的時候，賀川手過來了的頭發，說：“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那些不好的事，都會過去的。”

程回點點頭，覺到賀川是在安，心里明白，又對他笑笑說：“知道了，你別了，我頭發都了。”

賀川更用力的頭發，就是要讓難。

過了幾天，程父照常去看唐懷懷，唐懷懷又發病了，吃了藥就在睡覺，這藥的副作用就是這樣，吃了就會嗜睡，還會發胖，傷害，程父也知道，可是除了吃藥也沒其他辦法。

程父這邊看完了唐懷懷就走了。

回去路上，程父又接到了唐闕主治醫生的電話，說了下周開始給唐闕做更進一步的治療，如果可以，要家人過去陪同。

唐懷懷這種況肯定沒辦法過去陪同的，那也只能程父過去，程父就說他會過去陪著，醫生那邊知道唐闕的況，但還是跟程父說，最好還是請他的家屬來，有緣關系的親戚來都行，不一定要父母之類的。

但是現在唐家那些親戚哪里還有人會管他們倆死活，本不管，程父花了好大的功夫聯系上了唐家的親戚，把況做了說明后，沒有一個人答應來，都說有事不方面回墉城就把電話掛斷了。

程父沒辦法，又跟醫院那邊聯系，把況說了之后，醫院說那實在沒辦法，這手還是得做的。

這件事，程父也沒跟程究和程回說，他就跟辛甘說要出去幾天，辛甘問去哪里，程父沒說太詳細，就幾句話帶過而已，而辛甘也猜到了程父這是要去哪里，辛甘當然不是很同意程父再管這件事，不過話到邊，辛甘還是咽了下去，只是囑咐程父小心點。

而辛甘立刻就跟程究說了這事，程究聯系了程父，說他陪著一塊過去，程父當然不同意，他怕耽誤程究工作，就說自己過去就行了。

程父再三堅持自己過去就行，不用程究管，程父的語氣稍微急了點，意思是他會理好的，不會影響到程究。

程究嘆了口氣，說：“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全，而且我不可能不管您的事。”

“不用，我只是跟你說一聲，不用擔心，他那邊況稍微好點我就回來了。”

程究也沒辦法，拗不過程父，也沒辦法，就只能答應了。

程回是過了幾天之后知道程父去陪唐闕做治療去了，是程究跟賀川打電話時候聊到的，不小心聽見了，得知這個事后，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假裝不知道。

之后的幾天，程回有點心悶悶的，心還是不太好，而賀川看出來了，就來找聊了聊，帶出去吃飯逛街散散心，但都沒什麼興致，甚至頻繁走神。

還是程回忍不住問賀川說：“唐闕的況怎麼樣？你知道嗎？”

賀川當然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沉默了會，說：“況不太好。”

“況不太好？”

“恩。”

程回咬著，低了低頭，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里倒不是難，卻堵得慌，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賀川倒不是在意程回喜歡過唐闕的事，他對唐家人都沒什麼好，包括唐闕，唐闕其實就算真的死了，賀川也樂得清凈，沒那麼多事。

但畢竟是程回高中那會喜歡過的人，那是年的記憶，這個記憶，別人抹除不了。

賀川主要還是擔心的心會到影響，可是不說，那影響更大，與其讓胡思想，不如直接坦白了，說出實實，這對也是好的。

所以賀川這次沒有瞞，而是直接跟說明了唐闕的況。

確實是不太好，并且有嚴重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