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腦海里想起唐闕母親那會的狀態，至今都還記得，確實不太好而唐闕很有可能也變這幅樣子。

程回忍不住揪著口的服，手心滲出了冷汗，黏膩的，抬頭，就對上賀川的視線，賀川低頭吻了吻的眼角，將攬懷里，輕輕拍著發抖的子，說：“要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說，不要自己憋在心里，有我在，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程回點點頭，恩了一聲，說：“其實我不是擔心唐闕，我只是覺得他一方面罪有應得，又一方面覺得他其實也不壞，他其實也可憐的。”

“以前我不知道這麼多事的時候，也怪過唐闕，我覺得他很過分，玩弄我的，還耍我，但我知道這些事后，我覺得唐闕也很可憐，但是這不是他和他姐姐傷害我的理由，他們爸爸的死，我也很同，也覺得很可憐，很不好，之后我又覺得唐闕現在變這樣子其實是報應。”

“我沒那麼好的心腸再去可憐他們同他們，我甚至覺得他們就是活該，我知道我這樣很壞，很糟糕，我不該這樣，他們也很可憐，但是……”

程回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怎麼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惡毒的想唐闕和唐懷懷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跟前出現，也不要再來打擾的生活了，但也只能這樣想想而已，沒有其他辦法，除此之外，覺得很無力，真的很疲憊。

而賀川摟著，低聲說：“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事實上我比你更糟糕，比你更壞，你很好，回回，你真的很好，這一切不是你的原因導致的，真的跟你沒關系。”

其實都是他不好，是他當初沒有理好跟唐懷懷之間的關系，還讓唐懷懷一二再而三欺負。

他當初知道程回不喜歡他，喜歡唐闕那會，他其實就很嫉妒了，就算他不愿意承認，那都是事實，確實是他在嫉妒，所以故意利用了唐懷懷。

說起來，他才是最惡劣最壞的人，他甚至有時候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影響到程回，有一個正常的生活環境，而他不是，跟他牽扯在一起，注定沒什麼太平日子過，可他還是這樣做了，還是將拖下了水。

所以說到底，始終是他的問題，是他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程回當初也怨恨過賀川為什麼要這樣對，明明很不愿意，但賀川還是義無反顧拖下水。

現在卻不是這樣想的，因為除了賀川，沒有一個人能對這麼上心，當然也這麼極端偏執了。

賀川其實對很好，他就是不會正常一個人而已，他也需要長需要學習。

賀川拍著的肩膀，低頭再次吻了下來，吻住的，不讓說自己不好的話，在他心里，是最好的，是真的很好。

程回眼淚都出來了，心里惴惴不安，覺得對賀川也抱歉的，當然還有家里人。

賀川好不容易把程回哄好了，看到臉上有了笑容，他這才松了口氣，說：“還好，你很好，你是真的很好。”

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程回哼了一聲，說：“你不用安我了，我知道你怕我抑郁癥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