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不去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要是不去，程父會不會很難過，很不高興，要是對很失怎麼辦？

程回還是不想去見程父，但左思右想，還是得去，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還是親生父親的。

“去吧，我覺得還是得去。”

“你也不用那麼張，一切都有我在，你不要那麼擔心。”賀川還在安，嗓音低沉讓覺得有安全，不過要是真的很不愿意的話，他也不會強迫。

一切還是看自己的意愿，只要開心就可以。

程回還是很沉默，咬著牙，依舊是很遲疑，說：“也沒有，我也不是很張，那畢竟是我爸爸，我不可能不去見他。”

“不過回回，我還是覺得你的意愿比較重要，如果你很不高興，沒去也沒關系，我去就行了。”賀川還是想勸，讓別那麼不高興。

程回又撓了撓頭，說：“去吧，我爸也不會吃了我，算了，沒事，我去吧。”

“真決定了？不后悔了？”

“不后悔，后悔干嘛，我去，我當然要去。”程回像是賭氣一樣，“沒事，我當然要去。”

“那好，等會我過去接你。”

“行，你到了再找我。”

程回本來想換服，算了，這又不是去參加什麼晚宴，換什麼服，沒必要，就打算穿這樣過去就好了。

賀川到的時候，接到了人，等上了車，就問：“要不要換服再去？”

“不用了，沒事，就這樣，我補個妝看起來神一點就行。”看起來神一點，程父看到神面貌好，也不會擔心。

不管鬧多大的矛盾，都是一家人。

賀川低聲笑了笑，沒說什麼，不過又給拿了一份零食，還是熱的，剛打包過來的，程回還意外，拆開一看，是狼牙土豆的，香噴噴的，說：“你怎麼想到買小吃給我吃了？特地給我的？”

“對，給你的，不然給誰。”

賀川開了車，他開車很穩的，也怕等會到了地方沒心吃發，特地買了零食給墊墊肚子，讓吃得開開心心的。

程回確實吃得很開心，覺得賀川都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準備，還問要不要換服。

程回吃飽了，心也沒那麼糟糕了。

到了地方，見到了程父，程父比起之前還更蒼老了一些，這無疑到了程回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更覺得程父老得很快，好像歲月真的很不留。

賀川先的程父，程回跟在賀川后，很小聲說了句：“爸。”

但程父是聽見了，他點點頭，笑了笑，說：“來了，坐吧，坐下來聊。”

然后服務員過來點菜，程回沒什麼想吃的，也吃了點，墊了肚子，就賀川和程父在點，而點的都是程回喜歡吃的，但程回都不了，也沒心了。

程回跟程父的位置隔了幾個空的位置，隔得有點距離，確實遠的。

賀川給程回倒茶水，要是想喝的話，開開胃，吃一點。

這會誰也沒說話，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還是賀川先打破的沉默，跟程父聊了幾句。

最后還是程回沒說話，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不愿意開這個口說話。

就低頭喝水，也不看程父。

程父倒是看了幾眼，言又止的，等上了一道菜，就把菜轉到跟前，說：“回回，你了吧，吃飯吧。”

程回了，角又抿了一下，說：“你也吃吧，我也不是很。”

這是進來后說的第二句話。

程父說：“沒事，你也辛苦了，吃吧。”

賀川挑了下眉，瞥了一眼程回，說：“吃吧，回回。”

程回就拿起筷子夾了塊菜吃了起來，不過怎麼都覺得沒味道，好像在吃沒味道的東西，也不是很想吃。

又陸陸續續上了幾個菜，程父都推到了程回跟前，都是給程回吃的，而且這些菜也都是先招程回口味的。

程回說：“爸，你也吃吧，不用管我。”

程父說好，也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賀川的手從桌子下過來，了的手，像是在給使眼。

程回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明顯警告他別，真的有點煩了，賀川故意笑了笑，說：“還想吃什麼？夠嗎？不夠再，你慢慢吃，不要著急。”

程回覺得自己也沒覺得自己吃得很著急，怎麼賀川一個勁找麻煩，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低聲警告，說：“你別搞我，你吃你自己的，我也沒著急。”

賀川又笑，笑容越來越大，他就像是故意的，這讓程回無語的，覺自己被他耍了一道。

程父也跟著笑，看他們倆不錯，自然也是放心的，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麼，程父的臉慢慢淡了下來，又瞬間就消失了。

程回注意到程父的表，楞了一下，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這頓飯，也就半個多小時，程回也沒跟程父說上幾句話，其實也很別扭，想跟程父說點什麼，也說不出來，就沒說了。

飯局結束后，程父拿了一張卡出來，想給程回，不過擔心程回不會要，程父就給了賀川，跟賀川說：“前段時間回回生日，我沒給禮，這里是給的禮。”

“這是什麼？”看了一眼，銀行卡，估計是錢，賀川也沒收下，說：“如果是錢的話，不會收的。”

程父說：“也不多，就算是做父親的一點小心意。”

賀川還是沒要，說：“這錢我不能收，程回知道我收了，也會不高興，我不能讓不高興。”

程父：“沒事，你跟說是我塞給你的。”

“爸，您拿回去吧，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收的。”

沒辦法，程父只能拿回去。

而程回上完洗手間回來了。

程父現在住在程究那，賀川就開車順路送他老人家回去，回去路上，程回也沒跟程父說話，還是程父問了問小賀翻最近乖不乖。

程回說了句乖，就沒說了。

程回猶豫了會，還是跟程父說：“您自己也注意，不要太累了，對我來說，您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