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在浴室吧？等我洗完澡出去你再幫我涂藥。”程回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賀川不給機會，直接走了過去，慢條斯理放下醫藥箱，而后解開了袖扣，接著是襯衫的領，當著的面，也不避開，那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盯著看，這讓程回覺到危險，但也沒有地方躲開，門都被他擋住了。

等把服下來，賀川這才看清楚胳膊上的傷，即便這樣，還是沒有責備，而是說：“下次再有這種事，別自己憋著，我又不會罵你，干嘛不跟我說。”

“我知道，我就是怕麻煩你，你不要生氣，下次真不會這樣，我不自己撐了，我乖乖坦白，都跟你代。”

賀川又說：“早上我什麼來著？”

程回咬著，猶豫了半刻，不太自在喊了出來：“老公。”

“再一聲聽聽？”賀川沒聽夠，帶著蠱的嗓音在耳邊低語，說，“再一聲看看？我還想聽。”

程回就乖乖喊他老公，喊了幾聲，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很不自在，覺得胳膊上的孔都起來了，這聲老公喊得，寧可跟以前一樣喊賀川哥哥，但喊哥哥好像又不太行，總覺哪里都不太對勁。

程回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真的越說越糟糕，再看肇事者，倒是高興得不行，臉上眼里都是笑意，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都藏不住了，他那得意的表。

到濃時，賀川也慢慢靠近，將抱在懷里溫吻著，一點也不強勢，跟之前很不一樣，腦子想得糟糟的，忍不住想起很久之前那會，他很兇的對，一點也不溫，還故意誆騙。

花灑淅淅瀝瀝的，淋在兩個人上，程回眼里都進了水，看不太清，使勁眼睛，一邊嘟囔著說著抗拒他的話，這會很反他，不想他靠這麼近。

但賀川非但沒有放開的手，還更用力將錮在懷里，他個子高，站直了，就幫擋掉了花灑流下來的水，懷里的人子很，就是胳膊上的抓痕太明顯了，賀川心里流出心疼的緒，他忍不住溫聲問：“疼不疼？”

“不疼的。”程回咬著，說：“真的，不疼，都過去了，也沒什麼覺，你看，這都快好了，也不會留疤痕，你不要在意啦。”

沒想到他還惦記上的疤痕，都累了，趕說：“好了，真的不礙事的，你不要想這麼多，相信我好不好？”

賀川這才點點頭，不過沒再說話，而是低著頭，更用力吻了。

小賀翻這會跟老管家在客廳玩，小賀翻不肯睡覺，神得很，在沙發上爬來爬去的，老管家在旁邊照顧，沒有驚擾賀川。

程回洗完澡出來喝水就看到小賀翻在沙發上鬧，老管家一臉笑意在旁邊看著，程回都的，走得很慢，面上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問老管家，說：“伯伯，怎麼您還沒休息？”

“小爺還沒睡著，我在看小爺。”

“我來吧，伯伯，您先回去休息吧。”程回說著抱起了小賀翻，小賀翻還在流口水，笑得可開心了。

程回看到他這傻樣子，也被逗笑，不知道他到底是像誰。

“麻麻！”小賀翻認出程回后，扯著嗓子就嚎。

等老管家回房間了，程回抱著小賀翻去倒了杯水，才回到自己房間，今晚準備讓小賀翻跟睡覺。

賀川當然不高興了，他看到自己的親兒子霸占了自己的位置，表有幾分嫌棄的意思。

程回已經躺下來了，還在哄小賀翻睡覺，而賀川看了會，心里默念，這是自己的兒子，得忍耐，不能沖。

小賀翻沒過多久就睡覺了，還算乖的，而賀川只能躺在床邊，他還嘆了口氣，不過上沒再說什麼。

程回聽到他嘆氣聲，就笑了出來，說：“你干嘛呀，賀川，很嫌棄嗎？今晚陪兒子睡覺怎麼了？”

“是啊，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兒子的份上，我怎麼可能讓他躺在這。”

程回不太給面子笑了出來，“好啦，別生氣了，真是的，別這麼小氣，不要跟兒子計較了。好不好？”

賀川又嘆了口氣，說：“算了，我不跟他計較。”

賀川側過，著懷里的程回以及兒子，其實這種覺也幸福的，畢竟家庭圓滿，他也沒什麼好憾的。

不過還是有憾的事，就是他之前還是讓程回吃了很多苦頭，要是當初換種辦法，也許不會鬧得這麼僵。

程回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

也不會這麼辛苦，這麼敏，也許還跟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每天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