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有點惱火了,不過他也是為了好,就想算了,別生氣了,生氣對自己也不好。
吃完早餐還得去一趟醫院,做個檢查,只是普普通通的檢查,可以吃早餐,也不那些。
賀川陪著程回一塊去了。
程回以前很怕去醫院,后來才慢慢適應的。其實醫院也不那麼可怕。
何況有賀川陪著。
只是這次來醫院,又撞到了溫涼。
溫涼掛的是婦科,不過不是檢查孩子,而是檢查自己的。
這次在醫院撞上,溫涼看到賀川陪著程回,眼眶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當眾給賀川跪了下來,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之下,跪求賀川,說:“求求你了,賀川,幫幫我,我求求你了,幫我一下好不好?“
這麼多人都看著,程回都覺得不太好看。下意識抓了抓賀川的服。
賀川了的手,說:“沒事,不用張。“
程回哪能不張,現在看到溫涼就有不好的預,總覺溫涼不懷好意。也不是故意這樣想。
溫涼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很可悲,可是又能怎麼樣,沒辦法,只能向現實低頭認命。
現在跪在這里懇求他,是希他能看在過去的分上,再幫一次,就這麼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而已,為什麼就是不愿意呢?
賀川沒有理會,摟著程回走開了,就當是沒看見,他的態度也很明確,是溫涼妄想,還把希寄托在他上,他本就不想理會。
幫忙?
他不會幫的。
溫涼不死心,還粘著賀川,一把抱住賀川的,哭了淚人,手里的單子灑落一地,飄在地上都是,顧不上撿起來,還在懇求賀川幫幫忙,幫幫。
但是賀川哪里會幫,不幫就是不幫。
程回不忍心,彎下腰幫忙撿起散落地上的單據,被賀川一把抓住手腕,不讓屈膝。
“別撿。“賀川說。
程回說:“沒事。“
“我來吧。“賀川說。
圍觀的人多的,賀川嘆了口氣,這樣鬧下去對雙方都沒好事。
程回也不想被這麼多人圍觀。就跟賀川說:“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溫涼還在哭。
程回看不下去了,跟溫涼說:“你起來吧,你難道希這麼多人一直看著嗎?趕起來。“
溫涼搖頭:“求求你們了,幫個忙,求求了。程回,你人這麼好,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做的都不是事,求求你幫個忙,好不好?就當是你好心,好心會有好報的。“
程回不需要說的這些,只是不想被繼續圍觀了。
賀川把撿起來的資料給了溫涼,冷冷道:“你要是跪著我沒意見,隨便你。“
于是拉著程回就往外走。
溫涼連忙站起來跟上。很快攔在賀川前,說:“你不要見死不救好不好?我已經知道錯了,賀川,你就幫幫我,幫幫我怎麼了?這點忙都不能幫嗎?你是不是真要看我死?“
其實死不死的。真的跟賀川沒有一點點關系。
賀川就是冷至極,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又怎麼會可憐溫涼這種人。
程回握著賀川的手,有些張的抖,賀川轉而握的手,像是在安,這本就沒什麼事,不用張。
不過是一個溫涼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但是程回很怕,說不出來的不安。
溫涼憔悴了很多。一直看著賀川,言又止的,說:“賀川,求求你了,幫我最后一次,其他的我不敢奢求,但就這麼一次,好不好?“
賀川面無表:“我說過了,我幫不了你,你做了什麼。心里有數,我怎麼幫得了你。“
“不是的,現在只有你有辦法幫得了我,嚴津現在進去這麼久,他連自己都保不住。遲早會把我供出來,他干的那些事,都是他干的,但他肯定會出賣我,他肯定不會放過我。他遲早會弄死我的。他就選在里面也會弄死我!“
溫涼徹底崩潰了,這種日子,已經過慣了,不想再過了,只要賀川愿意幫,沒齒難忘,真的。
“我知道你還怕我害程回,不是的,那不是我做的,都是唐懷懷,想要程回死,所以放了那把火,那火是唐懷懷放的,是要程回死,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
溫涼說著還把唐懷懷給供出來了,為了活命,也是拼了,迫于無奈,也是走投無路了。
賀川不吃驚,他早就知道那把火是誰放的,而唐懷懷現在也遭到了報應。
“賀川,你都不吃驚嗎?我沒有冤枉唐懷懷,真的是唐懷懷干的,是唐懷懷。跟我說想燒死程回,恨程回,是程回搶走的一切,所以想燒死程回!“
“這都是干的,不是我,賀川,你不要對我這麼狠,我真的沒辦法了,我也沒法子了,我也很痛苦,這不是我要的生活,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溫涼捂著臉:“賀川,我也是人啊,你不要這樣殘忍,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真的,我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你就不能幫幫我嘛?“
賀川還是那句話:“我說過,而且不止一次,幫不了。“
“不,賀川……“
程回也是莫能助,幫不了。
程回抿了,驀地嘆了口氣。
“程回,你勸勸賀川好不好,只要是你說話。他一定會聽你的,程回,你說句話,你干嘛不說話啊?!“溫涼看著程回,懇求的幫忙。
程回搖頭。說:“抱歉,我幫不上你什麼忙,賀川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左右他。“
“可他聽你的啊,他肯定是聽你的。你是不是要看我死啊?你是不是真要我死給你看?“
“溫小姐,賀川也說過了,沒人能救得了你,你得自己救自己,誰也幫不了你,知道嗎?你還是得幫自己。“程回很果斷,也很冷靜,雖然還是有點怕,下意識往賀川后靠。
有賀川在,倒還算冷靜。
程回雖然同溫涼,可聽到說的那些話,還覺得很可怕,尤其是唐懷懷想要放火燒死,差一點,就差一點,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可怕。
溫涼自嘲一笑:“所以你們是來看我笑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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