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沉歡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你過的苦,我都會補償給你,會對你很好,再也不讓你傷心。”
“……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事,讓你傷心難過了,我一定、一定不是故意的……你等一等我,不要一直不理我好不好?”
“寒窯雖破能避風雨,夫妻恩苦也甜……”
“不是不是,我沒有與他合作,真的不是、不是那樣,我絕對不傷害你……沉歡哥哥你別對我失……拜托你……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你再給我點時間好麼……”
“飄飄下凡來,愿做鴛鴦比翼飛……愿做鴛鴦比翼飛……”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我只是想要你啊!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愿做鴛鴦比翼飛……”
傅沉歡背過去。
角靜靜淌出一鮮,他不聲抬手抹去。
漸漸翻涌起悉的慘痛,四肢百骸筋骨脈鼓著劇痛,他都面如常只做渾然不覺。
不過月余,食骨金已經發作兩次。除了緒大慟之外,還因上次他不管不顧任的用力制,也導致毒發加重。
幾乎將碾碎一般的痛化作鮮涌上頭,傅沉歡沉默下,直至舌適應了這滿口腥。
軀一未,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他正承著巨大苦楚。
甚至聽見旁邊到他的排號,傅沉歡還一臉平靜地走上前,取過剛剛做好、還溫熱的栗子糕。
戲已唱盡,又開一曲,這次換了曲目曲風,鏗鏘有力極為熱鬧,臺下重新聚了些人。傅沉歡目都未掃,轉過徑直往回走。
……
回到住見雪溪正在門外踱步,看見他連忙迎上來:“還好還好,你回來的真快,諾諾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傅沉歡眉目一怔,旋即如夢初醒般向屋奔去。
雪溪跟了兩步又停下,在后面搖搖頭。自一年前打照面,到此刻,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傅沉歡竟在外人面前流出失態的樣子。
好在有諾諾能讓他開懷些,他們二人總算可以好好說說話。雪溪一邊想著,一邊知趣地走遠了些。
黎諾已等了三刻鐘,在屋里著窗戶邊沿向外瞧。這個角度其實看不見什麼,但等待的時候有些心急,躺是躺不住的,便這樣拖腮等著。
忽聽外邊有些靜,黎諾忙回過頭,正瞧見傅沉歡出現在門口,闊步向走來。
他看上去氣還好,臉也沒有前陣子那樣蒼白,黎諾心中一松,剛剛浮現些喜氣,見他走近后,又免不得有些張。
“諾諾,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可吃過飯了?”傅沉歡聲音溫的幾乎化一汪水。
他沒敢,小心翼翼坐在床邊椅凳上。
咦?
黎諾眨眨眼睛,沒想到傅沉歡的態度忽然轉變的這麼明顯,明明他剛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淡漠失。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昏倒了,他就把所有的事都放下了?覺……不會……這麼簡單吧?
“沉歡哥哥,我沒有不舒服,剛才醒來的時候也吃了點東西,我……”
黎諾,正想著該用一個怎樣的開場白說接下來的事,看傅沉歡手勢輕地拆開手中包裹,將熱乎乎的栗子糕捧到眼前:“吃得好麼?要不要嘗一塊栗子糕。”
他如此溫,黎諾心中的張散去大半,微微湊近了瞧:“好香呀。”
傅沉歡忍不住微笑,眼角眉梢皆是憐,“吃一點吧。”
清香甘甜的氣息陣陣圍繞在鼻尖,黎諾手拿了一塊,咬一口,糯的糕點立刻化開。
栗子糕很好吃,只是有點懵:“沉歡哥哥,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呀?”
傅沉歡的心仿若被重錘砸下,他低聲道:“我之前對你很不好,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倒沒有,”黎諾想了想,“站在你的角度看,不開心是正常的,生氣我也能理解,我就是沒想到……”
算了,這些也不重要,黎諾干脆直接切正題:“沉歡哥哥,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之前沒來得及說我就暈過去了……這回我要與你說清楚,可能有些事你聽著會覺得匪夷所思,但從此刻開始,我發誓不會再對你說一句假話。”
這樣認真解釋的樣子,傅沉歡心疼得幾乎窒息。他彎了彎,溫聲道:“好,你慢慢說。”
黎諾定定神:“嗯……我的來歷就如我給你留下那封信中所說的那樣,我的確來自另一個世界,這次來到你邊,最開始接到的任務是要讓你……死。”
“但接這個任務不是我自愿的,是當時實在無人可派,不得已才接下,回到你邊后……”說到這,黎諾微微抿,看了傅沉歡一眼,蒼白的小臉不由泛起微紅,“你這樣好,在你邊,我怎麼可能不上你呢?確定自己心意以來,我就決定要瞞過我的世界,保住你的命。”
“但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若你知道,我的世界會發現,從而察覺我的意圖,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思來想去,只有先讓你假死。”
說到這,黎諾停一停,抬眸看傅沉歡的臉——他還是平靜含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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