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小心的跟著桓亦如到了他的住,依著他如今的份,在宮中也有自己獨居的一小院,里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并不似宮中旁的地方般種著花草,禿禿的地面上,除了石桌石椅,便只有一棵半枯的大樹,上面掛著一個破敗了的秋千。
秋千是用麻繩和普通的木板制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過上面卻并未沾染灰塵,看上去與華麗致的皇宮有些格格不。
祁懿心下微嘆,桓亦如如今與皇后及其后的吳家結一派,不說是只手遮天,也是權傾朝野,不想住的地方竟如此簡陋。
作者有話說:
云妹:讓你溜出去看人!被壞人抓走了吧
阿:我錯了Q Q
第26章
祁懿著一肚子的狐疑,跟著桓亦如進了室。
屋子的擺設亦是十分簡單樸素,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并無什麼名貴的裝飾。
祁懿不有些疑,桓亦如在宮中多年,是上面賞賜下來的奇珍異寶怕是這個小屋子都擺不下,怎的他的住這般簡樸?
廳堂里已經擺好了一桌菜,都是些魚啊的,桌邊竟然已經坐了一人。
年生得有些秀氣,眼神冰冷,顯得有些郁,正是桓亦如的弟弟,十五歲的桓天杰。
桓天杰自了軍,個子拔高了不,人也黑了點,瞧著裝扮應是今日不當值。
桓天杰見著桓亦如后跟著一個人,已是微微訝異,待看清了來人是誰,一慣冷漠的他也出了幾分驚,目在兄長和祁懿之間掃了下,道:“大哥,這……”
桓亦如手取下頭上的冠帽放在一邊,道:“無妨,一起吃吧。”
桓天杰卻依舊驚難平,雖是復又坐了回去,依舊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盯著祁懿。
祁懿雖是畏懼桓亦如,倒是并不怕這個昔日的同窗桓天杰,抬眼有些不快的瞪了回去,心下道,你以為我愿意來,還不是你大哥自己犯病,非拉著人過來。
桓天杰被瞪得一怔,微低了頭移開了目,眼神中卻還帶著些許未褪的驚詫。
桓亦如行至廳堂角落的水盆里凈了手,道:“我這里沒有宮人,你若也想凈手,自去邊上的廚房里取些水來便是。”
祁懿“哦”了一聲,心下正盤算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溜了,那邊桓亦如卻是復又開了口。
“天杰,還是你去吧,將盆里的水換一換。”
桓天杰應了一聲,起便端著盆行了出去。
……吧,又被這個狡猾的狐貍猜著了。
很快,桓天杰便將水換了好,祁懿漫不經心的凈了手,便被招喚著了座。
掃了眼桌上的二人,祁懿心下覺得有些好笑,竟然和兩個敵人坐一起吃飯,而這兩人一個是變態,另一個在聽學時也沒給過好臉,這真是人生中最詭異的一頓飯。
撇去旁的不談,單論相貌的話,桓氏兄弟還是不錯的,桓亦如生了一張邪的臉,若是他能開朗些,定是不輸燕辭云的傾城之姿,奈何他平日里慣是沉著,加之面白如紙,偏又殷紅,過來的目也總是令人不寒而栗,有時冷眼瞧過去,便好似間開得妖艷的彼岸花,麗卻充滿著地獄里殘酷的氣息。
這樣的人,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懼意,進而很難去欣賞他的貌。
桓天杰在這一點上倒是比他的兄長好上許多,卻也是萬年不變的冷著一張臉,平日里更是言寡語,兩人為同窗多年,說過的話卻是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兩兄弟站在一,僅有一兩分相似,桓天杰生得也算不錯的年郎,只是在宮中這種人聚集的地方,便顯得普通了。
“大哥,你不是說皇后娘娘命你去將私藏的幾盆曼陀羅送去與貴妃同貴們欣賞嗎?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
桓亦如執起筷子,目在菜上掃了下,一邊夾起幾片牛帶碗里,一邊道:“我吩咐底下人去了。”
怪不得他會出現在曦云宮。
桓天杰執筷的手停了下,微帶了些擔憂,道:“這……”
許是顧慮到祁懿在場,桓天杰的話只說到了一半。
在場的兩人自是也猜到了他原本要說什麼,皇后娘娘待的差事,辦了一半不管了,只怕是要引得不悅。
桓亦如滿面的不在乎,一口將片吃了進去,復又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管呢。”
桓天杰自眼角里瞥了祁懿一眼,似是覺得兄長在面前這樣毫無顧忌有些不妥。
祁懿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的假裝自己是一個空氣人。
皇后給的差事也能假手他人……放眼滿宮,除了皇帝和太后,大抵也就這個掌印大人敢做這樣的事了。
看來如今掌管三法司的他,與皇后已然從依附變了合作的關系。
桓亦如連著飲了兩杯酒,抬眼看了側如雕塑般板板正正坐著的年,道:“你怎麼不吃?”
吃?只想趕快離開,哪有心吃。
桓亦如卻仿佛看不出的意愿般,扯了角歪著頭打量,那模樣好似打量著一件好玩的件,充滿著玩味和惡趣味。
看了會兒,他才道:“你覺得酒菜里有毒?”
抬手了異常潔的下,他半是玩笑的道:“有沒有毒我也說不好,不過你今天若是什麼都不肯吃,我是定然不會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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