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大廈一樓大廳。
霍一珩剛剛結束應酬,周著疲憊,手了眉間,卻聽到嚴行慌張的聲音。
“霍總,那是不是……”
霍一珩循聲向後去,一抹纖瘦的影正向電梯口走去。
一深的職業套裝包裹著姣好的材,波浪長發散在背後,隨著高跟鞋的“嗒嗒”聲微微擺。
雖然隻看到一個背影,但是他能確認,那就是,消失了整整兩年的。
今天的酒局是莊嘉寧托人搭線來的,初這行,什麽都要從頭開始。今晚雖然沒談的合作,但是至人脈搭上了。
本來他們還要換地方開第二,尋了個借口提前。
“小唐,還有多久能過來?”
莊嘉寧沒有開車過來,隻好去大廳等人來接。
一邊打電話,一邊向門口走去,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站著的人影。
“莊嘉寧。”
這三個字清晰地傳了莊嘉寧的耳中,腳步一滯,隨即更快地往前走,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
霍一珩好似料到這一幕,上前幾步捉住了的手腕。
“果然是你,莊嘉寧。”
莊嘉寧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麵對,但這一天真的到來,卻還是有些慌張。
“好久不見。”收拾好自己的緒,故作輕鬆地說道。
霍一珩不知在想著什麽,一雙眼灼灼地視著。
莊嘉寧被他盯得渾不自在,於是掙了掙手腕,反被他攥得更。
“消失了整整兩年,你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霍一珩嗓音低沉,出他的憤怒和不滿。
“當然有。”
莊嘉寧看了看邊往來的人,都向他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於是微微湊近他,低聲說道:“什麽時候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霍一珩沒料到跟他重逢後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眉頭擰得更深了。
然而不過轉瞬,他便鬆開了的手腕,出了似笑非笑的表。
“理由,給我一個可以接的理由。”
莊嘉寧看著他將手進西口袋,下微微揚起,又出那種掌控一切的表,心裏的惱怒就如山林大火迅速蔓延開。
扯出一個微笑,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回道:“當然是,膩了。”
嚴行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氣氛越發不對,絞盡腦不知怎麽解圍。
“夫人,霍總他……”
然而沒等他說完,兩人都轉頭用警告的眼神瞪著他。
“嚴特助,以後還請我莊小姐。”
莊嘉寧話音剛落,便聽到路邊的鳴笛聲。
唐甜坐在車裏,過副駕駛的窗戶試探地喊了一句:“寧姐?”
莊嘉寧衝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整理了下表。
“霍總有時間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帶上,我們去趟民政局。”
說完便轉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嚴行看著還在盯著車消失的方向出神的老板,清了清嗓。
“霍總,人已經走了。”
霍一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下次再在麵前胡說八道,你就可以準備去非洲的分公司了。”
嚴行立馬閉上了。
明明是你們兩口子吵架,關我什麽事。
回去的路上,霍一珩一言不發地坐在後座,直到車停下才開口。
“你去查查現在住在哪,在做什麽,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回國後的一舉一你都要給我查清楚。”
嚴行過後視鏡,看到霍一珩一臉若有所思,左手食指抵著下輕輕挲,這是他老板下意識的作。
隻有在他十分認真的時候才會這樣。
“明天,我要在辦公桌上看到這些。”說完霍一珩便下車離開。
嚴行一臉生無可:得了,又是一個不眠夜,希明天我的飯碗還在。
莊嘉寧到家時,正趕上孫姨準備給莊小燁洗澡。
小小的娃娃看到,張著手向咧開笑了。
想一起幫忙,結果被孫姨攔下了。
“你自己快去洗洗吧,也累了一天了,我看你又喝了酒吧。”
從前莊嘉寧的父母都忙於打拚事業,本沒時間管孩子,小時候就是孫姨帶大的,到現在已算是半個親人,如今莊小燁也多是在帶。
“想想我這個媽媽做得真失敗。”莊嘉寧一臉愧疚。
孫姨還是很心疼的,所以平時自己都盡量多為分擔。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快去吧。”說著將推出門外。
莊嘉寧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了一下便窩到床上,正好莊書心的電話打進來。
莊嘉寧看了眼時間,接起電話說道:“今天結束得早。”
莊書心最近正在臨市抓錄製第一張專輯的新歌,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今天比較順利,你那邊怎麽樣?”莊書心隨口問道。
莊嘉寧想起今天的酒局,自然而然也想到了那之後的事,一時出了神。
“怎麽了?”莊書心見一直沒回答,以為是今天搭線失敗了。
“算了,這種局本來也談不什麽正經事,你別傷心。”
“我今天……遇到霍一珩了。”莊嘉寧猶豫著開了口。
莊書心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那個混蛋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我跟他說了,找時間去辦手續。”
莊書心能覺到心事重重,不免有些擔心。
“姐,你不會搖了吧。”
其實在這一刻,莊嘉寧自己也說不準。
兩年前,一走了之的時候並不是做了什麽萬全的計劃,當時隻想盡快逃離這裏。
到了國,事一件接一件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回國前是想好了要了斷一切,重新開始。
但是,當霍一珩真真切切站在麵前的時候,那些做好的準備,想好對話全都化為泡影。
還是那個會被霍一珩一舉一影響的莊嘉寧。
莊書心聽到對麵深深歎了口氣:“老實說,我不知道。”
剛想開口勸,便被對麵接下來的話打斷了:“但是我現在有你和小燁,有我的責任。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傻了。”
莊書心對他們那三年的相細節並不清楚,但是兩年前見到莊嘉寧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怨恨、失、心灰意冷。
“姐,別怕,你還有我。我會盡快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