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算了?他媽的,真是憋得慌,本小姐去幾個人給你打回來!”
“段揚是吧!姐今天不弄死他,姐跟著他姓!”
邱婭坐在出租車上,剛才到薑嬋的後腦勺腫起來了,都氣的發抖,“我朋友都在西區,不,東區那邊混的,專門搞催收那套的,我就不信了還打不過幾個學生,罩著麻袋打一頓就跑,揍死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不用,他們來了反倒不好。”
“為什麽啊?”
“換做其他人我都會同意你的辦法,但是這次是段揚,段姨對我那麽好,段叔叔也從來沒有為難過我,他還送了我好多貴重的東西,而且你別忘了段揚頭上還有個人。”
邱婭瞬間反應過來,“……段。”
“嗯,打人不行。”
邱婭憋屈:“那就看著他們這樣囂張?都敢直接追到這邊來了,那以後是不是還能真的就把你綁走了?或者直接蹬鼻子上臉,著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越說越來勁,氣的也不輕,“不如報警吧,我就不信了,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占理,他段揚就算有段保著,還能把黑的說白的,今天這事要不是有段揚在那群人麵前說了點什麽,這群人肯定不會這麽囂張的。”
本來就是,如果不是段揚說了什麽,誰能知道薑嬋的事,誰又有資格來罵,找?
薑嬋握住微微抖的手,“我們不能打,但是有的人能打。”
一個小時後,喝得醉醺醺的段揚被那幾個朋友開車送到了K大,扶著他說:“真的!我們沒騙你,就在裏麵,就在裏麵等你,揚哥你要是不信的話,就跟我們進去看看唄!”
“就是,哥,我們來都來了,你不是也想了人家這麽多天了嗎?進去看看又不會怎麽樣,把話說清楚也行啊……薑嬋真的就在裏麵!”
段揚垂著腦袋,一聽到薑嬋的名字,他抬起頭:“你們怎麽找到的?”
那幾個兄弟心虛地別過頭:“就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在什麽地方了唄,找個人還不容易?”
“你們敢去打擾?”段揚喝多了酒,但腦子還算清醒,揮開旁邊人的攙扶,“以後不準去了。”
他搖搖晃晃地往裏麵走,後的人也跟著,走到學校的遠亭時,他果然看到了薑嬋的影,剛要跑過去,段母就帶著人從亭子另外一側走過來,臉上的表凝重又氣憤。
“給我把那蠢兒子綁起來丟車上去,其他的隻要是跟著段揚的都拖到學校外麵打一頓!打到讓他們長教訓為止!”
跟在後的都是段家的保鏢,幾秒鍾就追了上去,把段揚和邊的那些人都按在了地上。
該綁就綁,該拖走的拖走,行速度之快,連周圍路過的學生都沒反應過來,十幾秒的時間,那些人就都消失在了學校裏。
段母歎了口氣,轉過和坐在亭子裏的薑嬋道歉:“,真是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敢這麽大膽,敢直接人來對你手,媽看看你的腦袋……”
“沒事,已經好多了。”
“那小子估計也是喝酒喝迷糊了,不知道在那群人麵前說了什麽,真是對不住你。”
薑嬋靠坐在亭子的一角,背後是假山池塘,額前的發有些淩,臉也微微發白:“沒關係,我相信段揚不會說我什麽,但是他邊的那些人估計是聽了什麽人的胡言語,才會做出這種事。”
看剛才那些人對的仇恨,可不止是和段揚這點小事這麽簡單。
從來沒在一起過的一段,也值得他們跟了自己這麽多天?
“好,我等會去問問他,問清楚這件事,要是被我發現有什麽人在背後指使那些人,我絕不會輕饒,我也絕對不讓他再犯渾,這件事也終究是那小子的一廂願罷了,和你沒關係。”
段母又安了好一會兒,才帶著邊的管家離開。
一走,正在煙的邱婭從假山後麵出來,不爽地“嘖”了一聲,“就綁走?沒了?”
“段揚再怎麽說也是段家人,要說什麽也隻會在家關起門來說。”
“你倒是清楚,你知道你這婆婆是兩個兒子的媽,要是被知道兩個兒子都對你有意思,肯定會記恨討厭你,覺得你心不正,你現在先自己解釋清楚,理虧的倒是他們家了,這事確實讓他們家自己去解決要比你一個人解釋的要好。”
薑嬋垂下眼睫。
原本可以不用這樣的。
有人忍不住非要小題大做,鬧得不開心。
但和段揚的事,也怪,之前以為段揚不至於會喜歡上一個之前一直和他作對的生,也一直隻是把他當同學,沒想到事會鬧這樣,也沒想到他會沒日沒夜地泡酒吧。
今天摔的這一下,也當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
以後能一事就一事。
………………
薑嬋回宿舍後倒頭就睡,第二天睡醒發現自己的枕頭上沾有痕,連忙爬下床讓喬沁給藥。
喬沁打著手電筒看後腦勺的傷口,看到頭發裏好幾個地方的皮都破了,在往外麵滲著,“等會消毒有點疼,你忍著點。”
“好。”
上藥上到一半,薑嬋的手機響了。
喬沁眼尖:“喲,這電話連名字備注都沒有,誰啊?”
薑嬋看了眼:“段裴西。”
“……”喬沁噤聲,瘋狂朝薑嬋使眼神。
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他是來問昨天晚上的事的,還是來幹嘛的呢。
“……有事嗎?”薑嬋接通電話後問。
“羅熊在樓下等你。”
“等我幹什麽?”
“他等著接你。”
電話那邊很安靜,幾個呼吸間,薑嬋剛想開口問他點什麽,電話那頭倏地響起一聲極其尖銳痛苦的慘,著手機的手微微收,“你在哪裏?”
“家裏。”
“你旁邊……是什麽況?”
“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為什麽要去?”薑嬋反應淡淡,“我其實也不是特別好奇。”
電話那邊的男人似乎在笑,背景音伴隨著越來越瘮人的慘,他的低笑更是讓人有點心悸,“那我去接你。”
“不要……我有課。”
“等你下課。”電話那邊頓了頓,薑嬋都以為他要放過自己了,男人微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我不保證這些人能活到你下課。”
薑嬋掛斷電話,看了眼課表,麵不改地整理著自己要上課的書本。
也不塗藥了,隨便換了套服就往外走。
喬沁在旁邊有點兒懵:“說什麽了?”
“沒什麽。”
“去上課?”
“嗯。”
“等等我。”
薑嬋和喬沁一塊下樓,撞見了羅熊正在底下的花壇邊蹲著,兇神惡煞臉上還有疤痕的模樣引起了不人的注意,眾人紛紛退避三舍,看了羅熊一眼,轉就走。
段裴西一次又一次的威脅,這次的事和又沒關係,也沒做錯什麽,憑什麽要威脅,那些人死或活,和沒關係。
羅熊也看到了,丟了煙頭就追上來。
想說點什麽,但薑嬋掃了他一眼,那冷冷清清的模樣,瞬間讓他把嗓子裏的話都憋了回去。
羅熊見攔不住,轉頭就給段裴西打電話,“段哥,嫂子不知道為啥生氣了,咋辦啊?”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羅熊掛斷電話以後又跟了上去。
………………
薑嬋抱著的書本,繞過麵前巨大的遊泳池,輕車路地走進了段裴西的別墅,見人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喝茶,更是氣不打一來,“是你讓羅熊去我教室鬧的?”
段裴西倒了杯茶,“是嗎?他敢在你教室鬧?膽子倒大。”
“……”
沒有他的允許,羅熊敢擅自來?
害得在課堂上下不來臺,課也上不下去。
“喝茶。”段裴西把茶杯往前推了一點。
“不喝。”
“過來,我看看你。
段裴西把那杯茶喝了。
薑嬋下意識地了一下後腦勺,“早就沒事了,昨天晚上段姨應該都和你說了。”
原本是要急著去上課的,誰料羅熊大鬧課堂,把上課老師都嚇走了,弄得課堂上也是飛狗跳的,還揍了好幾個學生,忙著勸架,頭發都散了幾分,口更是被氣得起伏不停,隻一雙漂亮的眼眸一閃一閃地瞪著男人。
段裴西站起,靠近,垂著眼眸像是要進的心世界。
薑嬋懷裏還抱著書本,察覺到他高大的軀正在一點點近,下意思地後撤,剛準備轉躲開,段裴西一把攔住的腰,抱著讓坐在了後的餐桌上。
“你幹什麽!”
段裴西俯,以為要吻自己,偏過頭躲了一下,男人的手掌卻隻是扶著的後腦勺,溫地在腦後的傷口按了按,“疼嗎?”
薑嬋眨眨眼,抿了下:“還好。”
“怎麽都不告訴我?”
“段姨來比你來有用,你來了也隻會越攪越黑。”
“哦?”段裴西挑眉,“其實你怕我去了,直接打死段揚吧,你心裏還是舍不得他。”
“他沒對我做過什麽事,沒必要,而且我從開始到現在,從來沒喜歡過他,別用舍不舍得這種詞來說我。”
“嗯……”段裴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抱著從餐桌上下來後又帶著坐在了沙發上,打開盒子裏的藥,按著的腦袋,一把摁著磕在他上,讓大半邊的都趴在他大上,“別。”
薑嬋鼻尖撞到他上的,有點疼,還沒反應過來後頸又被他扣住了。
臉頰埋在男人的西裝上,聞到一淡淡的雪茄味,還有腥味,大部分都來自他的,那邊原本黑的邊緣更深了一個程度,不難猜出上麵沾到的是什麽。
想到電話裏的慘,又想到段裴西用盡手段的威脅自己,實在咬牙切齒。
下一瞬,後腦勺的痛一下子猛地衝上了腦袋,想也沒想張口就咬在了男人大的上。
隔著布料,咬的不算太用力,但不知道段裴西給上了什麽藥,痛得裏都不自覺加重,男人上的很,咬的臉頰都有點酸。
等上好了藥後,段裴西的西上都是一片的口水。
薑嬋紅著脖子從他上下來,又被段裴西的拽回來親吻。
他的手掌很大,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地圈住的脖子。
段裴西一直都扣著的腰肢,把在剛才被咬過的大上,薑嬋上的重心都在他的上,控製不住往後倒,慌間又中了他的計,隻能抬起手攀住他的肩膀。
段裴西這才把人從上撈了起來,繼續親吻。
薑嬋上的外套從肩膀上落,出裏麵的白吊帶,男人的手掌也從腰肢的位置了上來,繭子挲著細的皮,纖細的背脊了一下,抓住了那充滿了和危險的大掌。
“我頭疼……”
把自己的都咬紅了,約又跡在上泛著。
細眉也微微皺起,剛才上過藥的地方真的很痛很。
段裴西吻掉上的幾抹跡,“是我的錯。”
“是我自己不小心……那幾個人呢?”薑嬋問,他想讓自己來不就是想讓自己看到那幾個人嗎,逃跑似的推開他,在房間裏找了起來,沒有看到人,客廳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
角被打爛,臉頰高高腫起的段揚站在門口。
他走路的姿勢都有點奇怪,估計上也挨了兩腳。
見到他薑嬋並不詫異,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過來。
薑嬋看到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段揚眼裏都是傷的神,還是朝走了過來。
站在麵前給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段裴西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點了支雪茄,瞇起眼眸,等待他的下文。
段揚死死低著頭,似乎難以啟齒,心幾番掙紮,側的拳頭握得的,抖著:“……嫂嫂,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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