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笙疲憊闔眼沒有回話,寧芙卻再也不了閨友這般辱,于是不管寧桀在旁阻攔,怒氣沖沖直接朝臺上奔了過去,冷冷沉著臉,手把謝言笙護在自己后。
“謝將軍并未使出全力,公主不過僥幸贏得一次,何必沾沾自喜至此。”
南越公主微瞇眼,目打量著,“你是何人,敢來出這個頭?”
寧芙偏頭,看著謝言笙被兩名侍衛攙扶著下去治傷,這才稍稍放心下來,無意與南越公主過多糾纏,于是便模糊份地回說,“我不過營中一尋常兵士,姓名不足掛齒,便不來擾公主的耳了。”
說完,寧芙轉走,打算跟著謝言笙的擔架一同離開,寧桀也沖使眼,可還沒邁出兩步,不料竟被南越公主發現了份端倪。
“尋常兵士?我看并未如此吧,難不大醴男兵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竟會在耳上鉆眼嗎?”
寧芙一頓,忽覺耳邊揚起一陣奇異的風,背對著南越公主不知后面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二哥寧桀瞬間瞪大了眼睛,出聲急厲,“芙兒!小心!”
揚起的鞭尾準劈斷束發的冠,堪堪只差一寸,便到臉上,瞬間,寧芙秀發隨風張揚漫舞,驚魂未定地轉過,看到南越公主沖揚起戲謔的笑容。
言辭輕佻,簡直不像個子,“呦,這麼的妞,是在場哪位將軍的帳中?”
此話落,在場眾位大醴臣將瞬間變了臉,于是紛紛恭敬跪地伏首,“微臣等,參見五公主!”
南越公主目一頓,笑意變得更深,卻不含什麼好意,“竟是大醴的……貴族公主。”
眼看要繼續與自己糾纏,寧芙只好回給二哥使了個眼,示意他先去照看言笙,寧桀有所猶豫,但看寧芙已表明份,周圍不將領都在,于是這才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南越公主再次開口:“你想替旁人出頭,也可以,那你來打敗我。”
說完,挑釁一般把鞭往前收扯,空氣中瞬間炸出一聲震耳的脆響。
寧芙默了默,聲音:“我不會武藝。”
南越公主抬了下眉,又諷嘲地長長地“哦”了一聲,說:“原來是空打雷,沒雨點,方才看你氣勢洶洶地擋在前面,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只是個繡花枕頭,那你來兵營做什麼,不如好好待在宮里去繡紅。”
說完,一眾南越人也在旁隨聲附和著大笑,而更多的大醴兵將則護主地拔劍威懾。
寧芙示意他們收手,能覺出南越公主對自己明顯的排斥與敵意,南越朝大醴歲歲獻禮貢,進民進奴,心懷不滿又不能明面顯,于是便借著比武去宣泄,一開始瞅準了言笙,而現在,又將目標轉移到了自己上。
頓了頓,寧芙看著鎮靜開口:“何必以己之長,攻人之短?京中閨秀是善紅,可也遠遠不止如此,們琴棋書畫樣樣通,詩詞歌賦也照樣稔不遜,業有專攻,大家不過生活環境不同,所行自然有異。我敬重巾幗英雄的颯爽風范,卻也從不認為閨門之便矮其一等,人人努力活著,都該得尊敬,不知公主的優越之從何而來?”
“看著弱弱,倒是伶牙俐齒。”
南越公主收回鞭,言語嗤笑,“我沒有看不起任何人,五公主可別忘了,方才謝將軍已經敗給了我,縱軍武之人都勝不了我,你這般的,恐怕我還未揮鞭,便要嚇得梨花帶雨,泣涕漣漣了。”
聞言,寧芙只覺得這人實在可惡,正想出聲反駁,可這時,南越公主側一心腹之人忽的沖附耳私語幾句,眼看南越公主神更加傲然,寧芙也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人退下,南越公主則高揚下上前一步,瞇著眼笑,“怪不得呢,原來五公主方才被我們南越一奴隸都給嚇得花容失,那些賤奴,平日里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不想竟能大醴的五公主驚恐生了懼,想想真是好笑。”
聽南越公主口中明里暗里打著大醴,寧芙不微微皺眉,而且,當時并不是被那奴隸嚇到,而是怕腥,更怕隨意草菅了人命。
眼下聞聽南越公主的隨意口吻,寧芙便知,那些人在南越的境遇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寧芙收眸:“比擂的結果我們認,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對雙方皆無益,你究竟想如何?”
南越公主似早思謀好一般,聞言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提議說:“不如,五公主親自降貴去馴服一奴,半月之,只要你肯他心甘愿當眾你實實在在的十鞭,我便從此不再提謝將軍今日敗在我手之事,如若不能,我便要你親口說‘大醴公主對南越公主心服口服’。這個條件,不知五公主敢不敢應?”
寧芙抿猶豫,當即,腦海中不由再次閃過那籠中囚徒的戾雙眸。
他肩頭橫流著鮮,若不及時療止,豈能存留命活。
寧芙狠不下心來做到真的袖手旁觀,尤其的一念之間便決定了那人的生與死,知曉這份心不合時宜,對方也不一定懷,但只想自己心安。
定睛,已做了決定:“好,我答應,但究竟選誰來馴,要由我自己來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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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純善懵懂,麗滴滴,并沒有震服朝野的大智慧,而是朵弱弱養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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