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辛

孔雀仙母的話，讓小橘子愣住了。

聖人治下，仙界難得迎來了太平盛世。

聖人的功績與德行，人人稱頌，他們為何要傷害阿娘？

一時間，小橘子本接不了這個事實。

「聖人要殺你？聖人為何要這麼做？」

許春娘也十分意外，外界都傳，孔雀仙母是為所困。

就連魑鬼也說，是因修鍊忘劍訣，而被窮奇所傷。

孔雀仙母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中，不由勾起，嘲諷一笑。

「你們也聽說過我與窮奇的那些傳聞？」

許春娘輕咳一聲，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小橘子則是抬起頭，目不閃不避地盯著孔雀仙母。

「生擒魑鬼……」

「你們竟有幸遇到了魑鬼？」

「可惡！」

小橘子的神出一困，「這是什麼地方，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永恆之地？」

孔雀仙母輕嘆口氣，「你們聽說過永恆之地嗎？」

孔雀仙母並不否認這一點，點頭道，「窮奇確是你生父無疑。」

「世事無絕對，縱然是聖人都有消神殞之時，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小橘子了拳頭，目中出兇狠之。

「他現在在哪裏？他敢欺負阿娘，我要找他算賬！」

孔雀仙母臉上的驚異更甚，多看了許春娘一眼，臉上的驚異化作瞭然。

「阿娘，他們都說，窮奇是我爹爹，究竟是不是真的？」

小橘子一怔，來不及消化這句話中的深意，下意識地反駁道。

孔雀仙母出哀傷的神，「你爹他……為了保護你，已經殞落了。」

「阿爹的修為同阿娘一樣，都修鍊出了不死不滅之金魂，怎麼可能會殞落呢？」

孔雀仙母臉上出訝異之。

小橘子臉上出一與有榮焉的自豪，「不僅遇上了，阿姐還將其生擒住了呢。」

說著，將聽自魑鬼口中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先前，魑鬼向許春娘講述與永恆之地相關的話題的時候，並未將此事給小橘子聽，是以，小橘子對此並不知。

許春娘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聽魑鬼說起過，這永恆之地。」

「什麼？殞落？不可能！」

「難怪你們能順利找到我並將我救出，這其中，必然離不開魑鬼的指引吧？」

小橘子眼中滿是驚訝，「阿娘，你怎麼知道是魑鬼指引我們找到你的？」

「因為要對我不利的，本就是聖人啊。聖人行，又怎麼讓外人得知呢，唯有通曉三界五行之的魑鬼，能從中窺探出一二。」

孔雀仙母冷冷勾，嘲諷一笑，隨即一本正經地看向兩人。

「知道我為何非要帶你們來這棄之地嗎？」

「阿娘你不是說，來此是為了躲避聖人的知嗎？」

「不錯。」

孔雀仙母肅然點頭，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唯有在棄之地，才不會被任何人、任何存在，以任何方式所探知到。」

要說的，是一個會震仙魔兩界的大。

正是因為知曉了這個，才會被鎮在忘川河底，長達數萬年之久。

孔雀仙母的態度，染了許春娘和小橘子。

兩人的神，不由自主地變得肅然，彷彿到了即將揭開的之重。

孔雀仙母目變得幽深，數萬年的監，磨滅了許多記憶。

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但某些東西太過深刻，永世都不會忘。

孔雀仙母看向小橘子，目中有一閃而過的溫。

「原本我以為，這些會伴隨我一直沉淪於忘川河底，永遠也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日。

沒想到，你們竟將我救了出來，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說著，轉而看向許春娘，「多謝你將我自忘川中解救出來，作為回報，我便將這些辛說與你聽。

我告訴你之事，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切記切記！」

再三叮囑過兩人後，孔雀仙母方才輕嘆口氣，將引來殺禍端的吐了出來。

「魔界七皇和仙界五帝，他們不是真正的聖人，而是……偽聖！」

「什麼？七皇五帝不是聖人，是偽聖？」

小橘子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圓了，這種說法，簡直顛覆了的想像，難怪阿娘的態度會如此謹慎。

許春娘同樣變了，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仙魔兩界立之初，便有了七皇五聖的存在。

他們作為仙魔兩界的統治者，為兩界生靈做出了無數貢獻，聖人之名，可謂是名副其實。

可現在，孔雀仙母卻說，他們本不是真正的聖人，而是偽聖！

孔雀仙母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底，神卻並無太大變化。

「我初次得知真相時，也與你們一樣，本就不願相信這一事實，但是後來在永恆之地遇到的一切，讓我不得不信。」

許春娘心中微，「你去過永恆之地？魑鬼曾說，永恆之地非俗塵之所踏，非濁眼之能見，唯心神超，合道而行之，方有機會進永恆之地。」

孔雀仙母微微頷首，「你說的不錯，尋常況下，確實無法踏足永恆之地。

我停留在大羅金仙境無數萬年，忽有一日，應到了突破的契機，才於夢中應到了那傳說中的永恆之地。」

說到這裏，孔雀仙母苦笑一聲。

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叩開了永恆之地的大門，結果看到的卻是最殘忍的真相。

孔雀仙母看向許春娘和小橘子，「你們知道仙人九境嗎？」

「仙人九境，當然知道了。」

小橘子點點頭，這是仙界的常識，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九個境界，分別是人仙、地仙、天仙，而後是仙王、金仙和大羅金仙，最後是聖人、神人和至人。」

「錯了。」

孔雀仙母微微搖頭，「后三個境界，是至人、神人，和聖人，所謂至人無已、神人無功、聖人無名，便是如此。」

聞言，許春娘猛然想到什麼，抬頭看向孔雀仙母。

「你說七皇五帝皆為偽聖，莫非……他們的真實境界不是聖人境，而是至人境？」